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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桃則再次將頭縮回來,“五姑娘,那人竟然仍了一條剛打的白狐過來,說是要給您做謝禮呢?那白狐的皮毛,竟比地上的積雪還要潔白?!?/br> 送謝禮? 專挑著姑娘們喜歡的東西,而且還是專業獵戶都很難狩到的稀有白狐? 華錦不由譏誚一笑。 “五姑娘,我們怎么辦?”白桃不由緊張了起來,“如果他們真的是安陽鎮的佃戶,那我們一路也無可厚非,大不了就說是自己莊子上的佃戶,來護送我們??扇绻麄円琴\人……以后傳了出去無論是四少爺的名聲還是五姑娘的閨譽全都毀了?!?/br> 白桃說的這些,華錦當然明白。 她不由得收起笑容,漂亮稚氣的眉眼也有了幾分冷意。俯身悄悄在之桃耳邊說了幾句話。 之桃聽到吩咐之后再次將頭伸出馬車,大聲道:“我的主子說了,這白狐我們不要,但是可以賞給你們一匹馬,只是主子路途奔波有些不適,想在這停歇一會兒,還請諸位先行趕路?!?/br> 車外男子高聲冷笑,“君子坦蕩蕩。我們只是想與諸位同行,不想卻換來你們如此猜忌懷疑,那便罷了,我們只當公子和姑娘嫌棄汝等粗魯吧!” 君子坦蕩蕩? 這是誰給他準備的說辭? 此時,華琛已經命令隨從牽了馬過來,“請諸位牽了馬早些趕路吧!” 可華錦卻思量著這些人既是有目的而來,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打發走。 忽然,就聽馬車外那男人大喝道:“這馬是跛的?” 華錦暗叫不好,那把匕首握得更緊了一些。 不知是誰又大喊一聲:“有馬驚了!” 突然間,馬車驟然加速,帶來的慣力讓華錦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著車簾那邊撞去,袖袋里的匕首也因為顛簸掉了出來。 隨著耳邊響起一聲尖銳的呼喊,凜冽的寒風肆無忌憚的灌進了馬車。 華錦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隨風飄蕩著的車簾,而剛剛坐在那里的之桃,竟然是已經跌出了馬車。 “之桃!”華錦和白桃幾乎是同時呼喊出聲。 她們擔心之桃的安危,可如今又是無力自保。 華錦試圖緊緊的抓住車廂,可是羊毛織毯上卻沒有任何可以承力的地方,她的身體不由得也似脫了韁繩的馬兒一般,帶著重力沖了出去,撞了下身前的白桃。 幸好白桃早有準備,用腳蹬住了車廂底部那凸起的邊緣,先穩住自己的身體,并向后倚住華錦。 馬車還在疾馳,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白桃的身體似乎也在一點點的失去重心…… 迎面吹來的寒風讓華錦清醒了很多,她彎身抓起落在車里的匕首,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扎在了車架上固定住自己,而另一只手抓住了馬上要跌出車外的白桃。 兩個人暫時穩住了身體,可是馬車好像駛出原地很遠了,就連哥哥的呼喊聲都聽不清楚了。 哥哥會來救他嗎? 可哥哥畢竟也只是一個養在后院的公子哥,也沒學過什么拳腳功夫…… 想到這里華錦只覺得手上越來越承受不住她和白桃兩個人的重量。 “五姑娘,您松手吧!這樣最多是我一個人跌出去,奴婢自小就摔打慣了,不礙事的?!?/br> 華錦聽了白桃的話,不由睜大了眼睛看向她已經失控的身體,又看了一眼自己那緊緊抓著她衣裳的纖細手指,覺得手指就像是要崩斷了似的。 可華錦卻沒有半分猶豫,“白桃,堅持住?!?/br> “五姑娘……” 又一個巨大的顛簸,馬車的車輪好像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由于車身的傾斜,華錦和白桃雙雙撞向了車廂。 正文 第16章 相救 白桃的頭部重重撞在了車廂上,而華錦頭上的帷帽經過撞擊之后掉在了馬車里。 這一撞之后兩個人的身體似乎如一葉小舟被卷在了浪里,怎么都找不到重心。 華錦只覺得頭昏眼花,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白桃,你沒事吧?” “姑娘,我沒事?!卑滋业穆曇粢彩穷澏吨?,“姑娘……您……” 白桃的話再次停了下來,華錦也順著白桃的目光望過去,透過飄蕩起來的車簾,若隱若現的看到遠處正有一個少年正騎著馬向她們疾馳而來。 “是四少爺來救我們了嗎?” “不是?!彪m然沒有看清少年的眉目,但是華錦可以很肯定這不是哥哥。 那少年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袍,與華琛的石青色不同,看身量也應該比華琛長幾歲。 而且他身下騎的是一匹通體烏黑的高頭駿馬。 更加不同的是,他雖然只是一個少年,而且是單槍匹馬的奔過來,但華錦分明能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那么磅礴! 就好像身后跟著千軍萬馬般宏偉壯烈,讓人看了不由心中震撼。 華錦的心不由跳了跳,秀眉緊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難道形容的就是這樣的氣勢嗎? 華錦好像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如疾風驟雨般的場面。 這具身體的年紀還不到十二歲,真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姐。 她感覺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她還要在這馬車里顛簸多久? 馬車以這個速度疾馳,她倘若墜落下去是生還是死? 倘若她現在就放棄自己,會不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可她可以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嗎? 華錦使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一手抓住車圍上被匕首捅出的洞,一手抓住白桃的衣襟,“白桃,堅持??!” “姑娘……”白桃的聲音激顫,打著哭腔,“姑娘,外面那個公子會是來救我們的嗎?” “我相信是的?!比A錦的目光再次看向馬車外,那和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的陌生少年。 她竟然莫名的相信這個少年就是來救她的。 突然,少年的手中閃出一道明晃晃的光,竟是一把匕首。 華錦的心頭又是一跳,難道是她猜錯了? 忽然,不遠處那道逼人的寒光在劃了一個弧度之后插入了那匹黑色駿馬的臀部。 一聲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