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7
?!?/br> “去吧!” 陸子初找地方把紙巾扔了,返身回來就看到阿笙和納西族老太太淺淺交談著,笑了笑,低頭擺弄著數碼相機,調好焦,一連照了好幾張照片。 照好相,阿笙道謝離開,誰知老太太卻喊住了她:“小姑娘,你找我跟你一起拍照,要給錢的?!?/br> “呃……”阿笙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陸子初,他單手插在褲袋里,另一手拿著相機,微笑的時候,嘴角略微向上翹起,線條性感,如果有女人向他投懷送抱,阿笙也不會感到訝異。 納西族老太太也說了:“你男朋友嗎?小伙子長得挺好看?!?/br> 阿笙覺得老太太思維跨度還是很大的,前一秒還在問她要錢,后一秒卻被陸子初轉移了注意力,直夸小伙子長得帥,難怪剛才跟她合影的時候,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 她以為,老太太是喜歡和晚輩一起合影的,又怎知合影還要收費。 “多少錢?”阿笙問老太太,早已沒有了當初拍照的興致。 老太太伸手比劃了數字“1”,阿笙半天沒動,100塊?阿笙覺得這老太太可真狠。 阿笙原本應該討價還價的,100塊錢跟訛人有什么區別?但語言交流讓她變得很困擾,阿笙是沒有錢的,跑到陸子初面前,尷尬道:“拍照還要收錢?!?/br> 這樣的話擺明了是在問陸子初要錢。 陸子初忍著笑,倒是很配合,掏出錢包讓阿笙自己取錢。老太太收取鏡頭肖像權也沒錯。 誰知,阿笙把100塊錢遞給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竟吃驚的看著她,擺手不接:“太多了?!?/br> 聽那語氣,似乎是在嫌棄阿笙太實在。 最實在不是阿笙,而是老太太,那個“1”指的不是100塊,也不是10塊,而是1塊錢。 阿笙把1塊錢遞給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細心收好錢:“留作紀念?!?/br> 阿笙的郁悶,陸子初看出來了:“不開心?” 她挽著他的手臂,把頭擱在他的肩上,沒精神道:“剛才老太太是在逗我嗎?” 陸子初順了順她有些亂的頭發:“被老人捉弄,也是一種福氣?!?/br> 阿笙一直覺得陸子初在生活上就像是一個智者,說出來的話,看似平淡,卻往往能把一個人從壞情緒里解救出來。 …… 回客棧的路上,陸子初偶爾會問阿笙累不累,她知道他是擔心她的腿,走的路確實有些長,但不累卻是真的。 陽光透過枝干漏下斑駁光影,沿著青石板道路一直走下去,會看到水邊有很多酒吧,白天幾乎沒什么客人,到了晚上才會熱鬧起來。 阿笙想起了“彼岸”,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石濤。石濤、吳奈和陸子初三個人,最瀟灑的那個人當屬石濤。 吳奈在醫院里每天分身乏術,有時候忙起來可以接連好幾日不回家。至于陸氏,陸氏統領旗下眾多集團公司,業務遍及各行行業,譬如地產、貨運、商場、酒店、網絡、電訊等等,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陸子初每天有多忙碌可想而知,比起在旅途走走停停的石濤,陸子初能有這樣的休閑機會并不多。 這里的水很清,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水波,一群群黑魚在游人注視下游來游去,阿笙從沒見過那么大的黑魚,對陸子初說:“這樣一條魚,我們怕是要吃上好幾天?!?/br> 旁邊有女孩在笑,話是對阿笙說的,但卻一直在看著陸子初:“這些魚在當地人眼中很神圣,沒人吃它們,要不然也不可能長這么大?!?/br> 阿笙臉有些發燙。 “不知道自己吃魚會過敏嗎?”出來好半天,她的臉色微微泛白,陸子初拉著她離開。 “可以養魚嗎?”不能吃,看看也挺好的。 “可以?!?/br> 身后,剛才搭訕的女孩望著他們的背影在發呆,男朋友手背拍了拍她的肩:“唉唉,回神了?!?/br> 女孩收起花癡表情,看著河里的魚,悵然若失道:“其實我吃魚也過敏?!?/br> 男孩“切”了一聲,轉身走了:“拉倒吧你?!?/br> 臨近黃昏,束河很安靜,小狗很友好,看到行人走過來會殷勤的搖著尾巴。 她終究還是累了,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欲睡。 陸子初不愿她就那么睡過去,擔心著涼,背著她回去的時候,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不知怎么的,提起了唐汐,阿笙隨口問道:“如果我和唐汐一起掉進了水里,你會救誰?” “救你?!本故遣患偎妓?。 阿笙嘴角有了笑意:“為什么?” “唐汐會游泳,至于你……”陸子初微笑,低語道:“旱鴨子,不能不救?!?/br> 想了想,阿笙繼續問道:“如果唐汐也不會游泳呢?” “救唐汐?!?/br> “為什么?”可別說他會跟她一起殉情之類的話,太俗。 “你在我身邊,我又怎么可能讓你落水呢?” 低沉的嗓音是溫柔的,但阿笙并不買賬,跟陸子初對話,她根本就占不到便宜,看著柔和的陽光,輕聲呢喃道:“友誼和愛情之間的區別在于:友誼意味著兩個人和世界,然而愛情意味著兩個人就是世界。在友誼中一加一等于二;但在愛情中一加一還是一?!?/br> 軟軟的身體趴在他的背上,陸子初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誰說的?” “泰戈爾?!?/br> 沒有看破,所以才會難過 -8-516:34:324540 這一日,T市茶樓。 一場不期而遇的大雨籠罩著這座城,霧氣籠罩,窗外車輛藏匿在水霧中,在韓愈眼中漸漸化成了虛無,一顆心空落落的,那里面長滿了荒蕪的野草,拔不掉,割不得。 給阿笙打電話,關機。 給顧城打電話,他說阿笙不在這座城,跟她同時不在這座城的那個人還有陸子初。 顧城在電話那端對他說:“韓愈,她已然如此,你和她早已回不去了?!?/br> 那五年是他偷來的嗎鑠? 看似無法重回的歲月里,他在午夜夢回時努力回憶,試圖把它們刻畫在腦海中,卻發現曾經鮮活的他們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對彼此涼薄的人。 所有的所有似乎早已飄逝在了風聲里,誰是誰的才下眉頭,誰是誰的卻上心頭。 有些人,就像是身上的紋身,縱使有一天洗掉了,依然會有疤痕留在心里,只有愛了,心才會疼,愛情如此,親情亦如此。 ——阿笙,你可知,我已很久沒有去墓園看過爸爸,偶爾經過,也是遠遠繞開;一直覺得他對不起母親,殊不知在那場早已不見蹤影的婚姻戰爭中,每個人都是傷痕累累。 門口傳來了叩門聲,韓愈站著沒動,也沒有應聲的***,只是那么望著窗外,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究竟在看什么。 有人入室,無聲無息,他知道展鵬來了。 不是第一次見顧清歡助理,卻沒想過再見展鵬會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 驚爆的事實,難以啟齒的話語,死去的人,時隔多年后被重新挖出來,雖然不見血,但卻傳來鈍鈍的痛。 昔日總裁助理,如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