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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見面,我和你父親等人前往高爾夫球場打球,你也來了,中午一起吃飯,至于媒體為什么只截取了你和我的照片,這事問媒體。第五次見面,你通過秘書,約我見面,說你有朋友遇到了麻煩,想向我咨詢刑事方面細節。我不曾對人說過,刑事曾是我的專業,但多年來,聽到刑事兩個字就心頭泛惡。也就是那一次,我母親看到,誤會了你我關系。第六次見面,運動會場,你穿著白運動衫,黑色長褲,長跑摔倒,離遠看很像她。離得近了,你又怎會是她?第七次,你這么有心,我怎能不約著見你一次呢?一頓飯下來,我安心了,縱使你眉眼微整形,整得再像她,你也不是她?!?/br> 模特們交頭接耳,她們都聽到了什么?秦蕓曾經整過容?不敢置信的目光投落在秦蕓的身上…… 涼薄的話撕裂了秦蕓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眼鼻被酸水刺激著,盡是濕意。 是的,他和她第七次見面,是他主動約她的,她以為她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誰知用餐完畢,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水,起身時對她說:“似曾相識的眉眼落在你臉上,就像用餐時看到了一只蒼蠅,只覺得反胃?!?/br> 秦蕓當時如遭雷擊,脊背貼著身后的椅背,盡是濕意,和現如今一樣。 為此,秦蕓消失在眾人視野里長達半年之久,陸子初短短一句話,勝似千刀萬剮。合約擺在那里,再見陸子初,是通過電話。 秦蕓說:“我以為你會解雇我?!?/br> 陸子初:“秦總女兒簽約陸氏,利益往來,我是商人,沒道理拒絕?!?/br> “我……” 陸子初:“做你自己,你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br> 他善待那些和顧笙擁有同樣特質的人,有時候何嘗不是一種病態,他沒對秦蕓怎樣?但適才的話比打她還要讓她無地自容,從此以后人人譴責她,背后笑話她…… 陸子初若心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一個人打入十八層地獄。 眉目寡淡的男子,不再看秦蕓,掃了眾人一眼,眸間冷意稍退,語氣中有著溫潤的水意:“不是她像你們,是你們像她,誰也不是誰的替身,我只是……太想她,怕有一天會忘了她長什么樣子?!?/br> 后臺,鴉雀無聲。 后臺入口,唐汐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未曾離去的顧笙,冷清女子,望著不遠處的男人,眼眸中竟是煙雨。 塵埃落定,道盡浮云一場 -7-110:43:990 誰也不是誰的替身,那么誰又是誰的誰呢? 阿笙把陸子初安放在內心最深處,無法觸及,曾經以為彼此間的距離可以用手指來丈量,但冰封的心注定難以在歲月流逝中厚待解凍。 三月下旬的春,陸氏秀場后臺,阿笙的心開始因為陸子初的一句話重新有了溫度。 長時縮身在回憶里,靠回憶填補生存的氧份,時常害怕會有一雙手把她從回憶里拉出來,那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殘酷?;貞浝锩娴陌Ⅲ峡此茻o堅不摧,現實中的阿笙,她的精神世界完全就是一場世間慘劇,失去所有生存技能的她近乎一無所有。 一句話,換來眼眸潮濕,心里滋長出一***的抱歉。 那些女人和她有著細微的相似,也許他可以通過曾經的照片把她記在腦海里,但六年后的她,對他來說太顯迷茫,注定無法窺探出她的成長軌跡鎩。 她知道,她把曾經的顧笙長歪了,樹身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傷痛??吹竭@樣一個她,對于他來說,該是怎樣的心靈沖擊? 車內后車座,她靠在他肩上,他用毛巾包著冰,給她敷臉的時候,仍是表情淡漠的男子,但動作中卻透著小心。 對她,他心存憐惜。 不愿說話,誰能保證簡單的語句,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藏匿著復雜的心事,但此刻話語卻開始變得不聽話起來。 “原來,愛能傷人,回憶也能傷人?!彼f,聲息微不可聞。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傷人沒關系,因為他需要這份蠱惑。 唐汐坐在副駕駛座上,望著窗外,她看到自己睫毛投落在車窗上,有顫動的跡象。 車內沉默,宛如時光倒回,有一場老舊的無聲電影正在悄然放映。 所有聲音,全都鑲刻在了陸子初和顧笙的眼眸里。 垂下眼簾,唐汐笑了笑:塵世男女,愛的時候纏綿悱惻,就連傷,也能演繹的催人淚下;沒辦法做到不貪戀,不依賴,于是只能由著命運一味沉淪。 窗外是熟悉的城,唐汐的心倏地一下子就疼了。 在這里哪怕傷得再如何氣勢磅礴,看到條條街道,依然會覺得溫暖。開始明白,有些東西是深入骨髓的,譬如共同走過的年歲,經歷的種種,注定難以割舍。 6年前的陸子初,笑容驚艷,能夠讓人在下一秒就忘記了轉身。 6年里的陸子初,似乎隨時都能在商業周刊或是電視上看到他在微笑,但仔細去看,似乎他一直都未曾笑過。笑容疲憊,失去了顧笙,生活對于他來說,早已沒有了顏色。 不要說他心狠,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笑容背后需要掛上一個問號,比如說:為什么微笑? 他沒有微笑的理由。 6年后的陸子初,滄桑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人。待人冷漠,只因拒絕被傷;賜她微笑,只因顫動的愛情需要溫暖。 唐汐知道,縱使現如今阿笙病了,但對于陸子初來說依然是最珍貴的財富,認真的聽她說話,不去計較六年得失,嘴角微笑帶著歷盡滄桑,超然一切的淡然。 車內音樂舒緩,秀場紛爭似乎抽走了阿笙所有的力氣,阿笙在他懷里睡著了,殊不知睡夢中還在叫著他的名字。 唐汐從車鏡里看到:后車座,陸子初垂眸看著阿笙,嘴角笑容,猶如塵埃落定。 …… 塵埃落定,注定只是一場華而不實的幻覺。 這天上午,韓淑慧應好友邀請,一起外出打球,中年人聚在一起,來往多年,自是有很多話題可以肆意展開。 臨近中午,楚楚來了,坐在旁邊含笑看著,送茶,送毛巾,照顧長輩體貼周到。 韓淑慧接過毛巾,擦汗時對楚太太說:“以后誰娶了楚楚,也是一種福氣?!?/br> 這話可以說是發自真心,也可以說僅僅只是客套話。 “八字還沒一撇呢!”楚太太看了一眼女兒,眼里有著不便向人訴說的驕傲,但數落女兒時,嘴巴卻是一點也不客氣:“你看看,轉眼間都28歲了,可直到現在連個男朋友也沒有,快愁死我和她爸爸了?!?/br> 楚楚坐在一旁沒好氣的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又來了…… 韓淑慧勸道:“緣分這種事很難說,兒女大了,想法做事都有自己的主見,由著他們,我們總不能跟著他們一輩子?!?/br> 楚太太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解了渴,這才對韓淑慧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過了30歲,身價大跌;男人過了30歲,多的是女孩子撒歡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