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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原路返回,離得很遠,袁東就看到有女子站在白色柵欄外,柵欄內站著一位男人,正歪頭跟女子說著話。男人,袁東是認識的,T市醫學名人吳奈;至于女子……吳奈女友嗎? “回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痹捠菍υ瑬|說的,修長挺拔的身影已朝柵欄內外的男女走去。 袁東朝座駕停放位置走了幾步,回頭望去,就見陸子初先是含笑摸摸女子的頭,然后拉著她的手,推開柵欄,走了進去。 袁東一時不察,沒注意到腳步已經抵達座駕,身體撞在車頭上,疼的很。 坐在車里,再次朝花園望去,他們冷面老板把蘸滿白漆的刷子交給女子,然后從身后擁著她,引領她刷著秋千架。 多么……震撼人心的畫面。 公司女員工若是看到這一幕,怕是要哭死了。 …… 回到望江苑,陸子初變成了和阿笙一樣的人,濃縮語言,隱忍緘默。 在春天即將走近尾聲的時候,他把阿笙從大洋彼岸帶了回來,于是所有的痛苦全都停留在了3月中旬,從此以后人生中再也不允許有任何的變故。 變故凍結在舊時光里,它的名字叫:2013年3月中旬以前。 為她做飯,煮一杯茶。 他深知她用餐喜好,卻總是問她想吃什么,無非是引她多說一些話罷了。 她說:“都可以?!彼惶羰?,他做的,她都吃。 “你要不要幫我?”柔和的燈光下是他近在咫尺的臉,沐浴在光暈里,溫潤朦朧。 她幫忙做菜的時候,他并不提醒,只在忙碌間隙,含笑看著。一盤蓮花醬rou絲,里面沒有放鹽,他是知道的。 飯菜上桌,他嘗了嘗,她問:“好吃嗎?” 他吃著淡而無味的菜,漆黑的眼睛里開始有笑意進駐,看著她越發深沉,俊雅的五官輪廓愈發柔和:“好吃,我負責吃光,你別跟我搶?!?/br> 她是不可能跟他搶菜吃的,多年沒有進廚房,炒菜早已變得生疏無比,唯恐菜不入口,他喜歡,她著實松了一口氣。 菜,確實好吃,縱使沒有鹽。 多年前,她調皮使壞,故意在餐食里放了很多鹽,含笑端給他吃,那時候目光明媚,眼里的光有著少女獨有的清透和沉靜。 現如今,她的眸子里裝著太多滄海桑田,于是他明白,他的阿笙只是長大了。 別碰她,為愛中了魔怔 -6-2713:56:535355 入睡前,阿笙需要床頭亮著一盞燈,哪怕光暈再微小也可以,風景別墅也好,望江苑也好,陸子初在她閉眼入睡后離開,卻在兩個小時后再進來瑚。 這兩個小時他在干什么呢?坐在客廳沙發上平靜無波的看電視,或是沉下情緒坐在書房里收發文件…… 阿笙對床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于那些迷失的過去。 那些過去,因為不知,所以全都來自于臆測。重逢后,他告訴自己,她就是他的現實,花費六年時間在無望中掙扎徘徊,所以再也不愿有另外一個六年從他眼前消逝。 一整夜的時間里,就那么坐在她身旁,看著墻壁上的時鐘慢慢的走動著。 握著她的手,輕輕咬著她的手指,她在睡夢中皺了眉,但很快就舒展開來,他笑了,他知道他的笑容在這一刻很溫暖。 ——阿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T市有一條用“櫻花”命名的道路。三月下旬,櫻花渲染春色,白天盛開,宛如花海,吸引著游客慕名而來。 夜晚吹起了涼風,送來了淡淡的花香,飛揚的櫻花瓣在夜風中顯得格外美麗妖嬈,飄散在道路上的每個角落里。 車窗敞開著,有若干花瓣就那么肆無忌憚的瞄準時機飄了進來,落在韓愈腿上,宛如安詳的孩子,終于為自己找到了最舒適的床鑠。 關上車窗,花瓣被他無情的拂掉在地。他不喜櫻花,原因很簡單:花期太短。盛開的時候勢不可擋,落敗的時候悄無聲息…… 平板電腦上是陸氏股票運營走勢,周線上穿,很強的股票,完全沒有下跌的征兆。 電腦甩到一旁,韓愈問開車的任洋:“歐陽什么時候到?” “明天早晨,到時候她會直接前往公司?!比窝笳f著,見韓愈靠著車背,閉眼小憩,輕聲道:“我先送您回酒店?!?/br> 車內片刻沉寂,方才響起韓愈的聲音,不緊不慢道:“……去望江苑?!?/br> …… 阿笙醒來是在床上,被子大半蓋在她的身上,陸子初躺在她身旁,還是昨天的衣著,側著身子睡著了,她靜靜的看著他,早晨和他一起醒來,算不算是一種幸福? 室內亮起朦朧的燈,光線有些暗,阿笙扯開厚重的窗簾,陽光瀉了一室。 望江苑還跟6年前一樣,但又怎能一模一樣?四季變遷,就像人的心會生繭,建筑會有年歲痕跡,是一樣的道理。 滿目陽光,照在地面上白花花的,很耀眼。阿笙目光有所停駐,柵欄外停放著一輛車,站的高,再加上車窗玻璃阻擋,她很難看清里面究竟坐著誰。 “在看什么?” 陸子初的聲音,有著晨起時的晏啞,低沉中帶著溫情。 阿笙回頭看他,見他不知何時早已坐在了床上,什么時候醒的呢? “有人把車停在了家門口?!彼f。 因為那聲“家門口”,陸子初眼里有了笑意,起身走到阿笙身旁,宛如一棵樹籠罩著她,朝窗外看了一眼,眼里的笑意蔓延至嘴角,并未因為看到那輛汽車而有所減退。 “公司的車?!泵嗣哪?,陸子初說:“你先刷牙洗臉,我下去看看?!?/br> …… 清晨陽光下,有淡淡的霧氣漂浮著,一輛梅賽德斯奔馳G55停放在柵欄外,車旁地面上丟了不少煙頭。 看來,昨晚對于某人來說,注定是個無眠夜。 他無眠了六年多,又該怎么算呢? 別墅區不時有人穿著運動裝跑步經過,陸子初在車旁站了一會兒,抬手敲了敲車窗,片刻后車窗滑下,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 四目相對,均是沉默無言。 陸子初穿著家居服,單手插在灰色長褲里,眸色宛如過了夜的白開水,淡的不能再淡來了。 韓愈坐在車里沒動,只有他一人,任洋去接歐陽了,他在想,她起床時間不規律,或許再呆一會兒,還能看到她。 他大概是最這世上最委曲求全的丈夫,放任妻子和舊情人待在一起,不心懷芥蒂嗎?這話連孩子也不信。 深沉的眸子里透著血絲,那是嫉恨所致。 “你別碰她?!甭曇粲种赜趾?,從駕駛座飄了出來。 陸子初淡淡的笑,出色的容貌有著璀璨的光華,不過那笑沒有任何歡愉的成分,比韓愈的話還要冷上好幾倍,聲音清晰有力:“同眠多日,現在才說這話,是不是太晚了?” 心仿佛被人狠狠提了起來,樂山墓園,韓愈拿話激他,現如今望江苑身份倒置,一樣的痛,一樣的鮮血淋淋,銳利的刺,扎進的地方往往是內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