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0
國生病了,我……” “所以你申請護照,打算前往美國?”陸子初表情是平靜的,語氣也是鎮定無比,但冷峻的面容上卻透著一絲裂縫:“顧笙,如果我不問,你打算瞞我多久?出了這種事,我居然是最后一個才知道,我陸子初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心頭,阿笙除了說對不起,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客廳明明燈光明亮溫暖,但陸子初臉上的表情卻始終都是冷冰冰的,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聲音方才響起,暗沉的聽不出半點情緒:“阿笙,你知道你有多任性嗎?” 到最后,他終是不忍對她發火,抿緊了唇,近乎漠然的看著她…… 阿笙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客廳里,他的話尚且還在耳畔嗡嗡作響,伴隨“砰”的一聲響,阿笙心一顫,耳畔傳來撕裂的疼,再抬眸,客廳里早已不見陸子初的身影。 最怕告訴他,他不知道她有多想和他在一起,如果說了,但凡他有絲毫不舍,都會動搖她前往美國的決定。 愛情和親情對于她來說,占據天平兩端,沒有所謂的輕重,她愛陸子初,但也深愛家人。 虧欠父母太多,所以有著太多的心生不忍。 那句“你知道你有多任性嗎?”讓她無力反駁。 回憶終止,道一聲善自珍重 -6-1913:35:245268 這天晚上,陸子初開車前往醫院,冬雪籠罩著這座城,入了夜開始泛起淡淡的霧氣,婉約的白,若隱若現。 醫院里,老太太見陸子初去而復返,盤查之下得知事情經過,反倒勸解道:“阿笙是個好孩子,對老人尤為孝順,對我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父母了?,F如今我生病住院,她每天看到我,難免會想起她父親,你要學著體諒她。不告訴你,換身處地想一想,何嘗不是在乎你?梵” 靜了一瞬,陸子初說:“我生氣,不是因為她瞞著我,而是我在她眼里竟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一個人?!比绻f她要去美國,他難道還會攔著她,不讓她走嗎? “有什么事,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說,她現在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你就這么丟下她不管,難保小丫頭不會胡思亂想?!?/br> 老太太說著,見陸子初蹙了眉,忍不住笑了笑,催促他回去,活了大半輩子,人生倒著走,看多了情情愛愛,面對阿笙,老太太知道,她是那個可以和子初靈魂契合,攜手一生的人。 阿笙理智清透,卻在這件事情上忐忑難安,欲言又止;子初清淡孤傲,卻能在最生氣的時候還記掛著阿笙喜悲,只能說在這段戀情里,他們都是淪陷方。 所謂天長地久其實很簡單,遇到那么一個人,她看到他會心生歡喜,他看到她亦是。 那天,陸子初回望江苑途中,收到了阿笙的短信:“快放假了,我回學校住兩天?!?/br> …… 508宿舍,薛明珠數落阿笙:“難怪陸子初會生氣了,你這么瞞著他,確實是你不對。鈮” 數落歸數落,得知阿笙要前往美國,她們是不舍的,江寧說她沒良心,事先也不知會一聲。 還有關童童,尚未離別,就已經開始流眼淚了。 大學同窗情,由陌生走向熱烈成熟,前往美國不到半月,離別在即,阿笙心里忽然泛起莫名的傷感。 夜晚,她們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仿佛已經提前迎來了更年期,不知疲倦。 江寧一句話出口,讓夜間談話戛然而止。 江寧說:“其實我們在一起,哪有半個月,還有兩天學校就放假了……” 無言的沉寂籠罩著508,大學生涯似乎還沒怎么過,轉眼間竟已走向了分道揚鑣。 …… 03年進入T大,到07年即將離開T大,阿笙對它的感情且深且濃。 她前去辦公樓,一一鞠躬感謝曾經教過她的老師,心懷感恩,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如今的顧笙。盡管她并沒有成長得很出色,但她始終都在努力著。 她是T大學生,是從那里走出來的人,一輩子都是。 03級法學系教室里,她站在講臺上,彼時天已放晴,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女子安然沉靜,眉目靜好。 時光是厚待她的,比起03年的青澀懵懂,07年的她淡淡眉眼,寡淡睿智,就那么站在講臺上,被陽光溫情沐浴,越發顯得清麗動人。 07年1月下旬,03級本科畢業,尚未畢業的學生們記住了阿笙的美,仿佛一塊被埋藏多年的璞玉,終于綻放出最耀目的光彩。 其實她一直都在醒目的發著光。 黑板上寫著幾個偌大的粉筆字:致青春,我們心目中永遠的班代。 他們齊聲合唱,熟悉的音樂,可親的同學面前,阿笙移開了眸。 玻璃窗上,女子臉龐清晰,隱有淚花滾動。 眾人起哄讓她發言,她那時才發現語言究竟有多蒼白,她在一雙雙殷切的目光下,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和難過。 她說:“來到T大,我最大的成就不是來自于學業,而是你們。感謝大家在長達三年半的時間里陪我一起盡情揮霍青春,因為你們的存在,讓我開始明白:朋友,不再是聽說?!?/br> 正是這群朋友,讓她學會了凡事多思量,身為班代,不管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嘗試詢問他人的意見,遇事多斟酌。 一句“善自珍重”逼出了同學們內心最深處的溫軟,有人開始潸然淚下。 約好每年都要聚上一次,屆時春暖花開,正是青春肆無忌憚時。 遺憾的是,在這句話說完長達六年的時間里,她始終沒有兌現承諾,屢次失約。 放假前一日,消失很久的陳鈞給她打來了電話,“阿笙,一路順風?!?/br> 陳鈞話語里的憂傷,阿笙聽出來了。對于愛情,沒有得到,所以才會顯得越發美好。除了陸子初,阿笙很少對一個人有著太多的探究求知欲,沒有那么多的熱情去完成一場華麗麗的心靈剖析。 對她來說,沒辦法回應,卻一味窺探,反倒是一種罪過。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軟肋,她的軟肋無疑是陸子初。 已經兩天了,陸子初沒有給阿笙打過一通電話,也許他還在怪她。 她是想念他的,想念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但哪一個都沒有“想你”要來的直抵人心。 家門口,他看到等候多時的她,清麗的臉龐在寒風下凍得紅紅的。 他是很想板著臉說話的,但她一聲“想你”,卻讓他生生止了話。 未開啟的話語盡數斬斷,他緊緊摟著她,低頭吻住她的唇,掠奪著她的呼吸,那般激狂糾纏,不舍的那個人豈是只有她? 床笫之間,他向來顧慮她的感受,但那天卻失去理智的在她體內歡愉縱情,推進中,有一種陷入癲狂的迷失感在體內肆意蔓延。 一再的索取,偌大的臥室里一時只有他和她的喘息和低吟聲,***蝕骨的快感讓阿笙在那一刻有了全新的領悟,仿佛迷失已久的孩童終于在他的牽引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