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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不覺得疼,如今精神放松,反倒覺得手臂火辣辣的在發燒,低頭查看時,陸子初已經握住了她的手。 青紫腫痕落入眼中,陸子初眸色暗沉,看不出情緒:“下次還打算解開當事人手銬嗎?” “可能還會?!?/br> 他似是動了怒,手指使力,她手臂更痛了,阿笙也有點委屈,這邊還沒有把手臂從他手心里掙出來,他已經伸出另外一條手臂環住了她的肩膀,然后滑過她的腰身,握住了她的右手。 于是,轉瞬間功夫,兩只手都被他覆蓋在掌心下,他先是不動,似是在試探她的反應,等了幾秒,見她沒有閃避,這才與她手指交纏,指腹溫柔的撫摸著她的指關節,越是無聲,越是這么簡單的小動作,就越是能打動阿笙的心。 那是保護的姿態。 那天回到望江苑,陸子初給阿笙上藥,手臂果然已經泛青了。 陸子初蹲在她面前,手輕輕放在她的腿上,溫聲道:“你知道的,我不想讓你進刑事這一行?!?/br> “你是我刑法學老師,怎么能說這樣的話?”話雖如此,阿笙心里卻滿是觸動,“同樣是刑事辯護,為什么你可以,我卻不可以?” 陸子初雙眸烏沉:“男人和女人怎么會一樣呢?”女人做這一行,苦多于喜。 “一樣的?!卑Ⅲ蠐е弊?,下巴支在他的肩窩處。 她明白他的所有意思,說出口,還有那些未曾說出口,她都懂。 阿笙歉聲道:“最近我脾氣不太好,太任性,太自我,我不想讓你失望,但似乎每件事情都沒有做好?!?/br> “你做的很好?!标懽映鯏堊∷难?,語氣柔和:“你知道劉禹父母為什么拒絕你為劉禹辯護嗎?” 阿笙緩緩松開陸子初,“他們覺得我太年輕了,所以信任度才會大打折扣?!?/br> 陸子初目光與她平視,握住她的手,淡淡道:“這樣的事情我也曾遇到過,因為太年輕,所以質疑聲不斷。有時候外界的聲音如果開始成為我們的壓力,那就暫時關閉耳朵好了,因為到最后有資本大聲說話的通常是:能力?!?/br> 阿笙終于明白,數日來讓她連續失落的壞情緒是什么了,是他肯定的眼神,是他溫暖的一句:你可以。 手臂紅腫并非沒有收獲,隔天下午,阿笙接到了監獄來的電話,說是劉禹想見她一面。 再次見到劉禹,起先他還很鎮定,但阿笙提及劉禹父母,還沒多說什么,劉禹就開始捂臉痛哭起來。 他說他不是故意的,說那天很混亂,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那是一場噩夢。他說他不想坐牢,最后把希冀的目光投落在阿笙身上:“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對,我會幫你。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縱使再絕望,也要堅信在這世上總會有人站在絕望之外給你帶來全新的信仰?!?/br> 6月下旬再見劉禹父母,他們對阿笙異常熱情,迎進屋,倒茶打扇…… 后來阿笙才明白,劉禹父母態度改變,源自于劉禹跟他們通過電話;陸子初也曾找過劉禹父母。 話語很簡單,只有寥寥數語。 陸子初:“君尚不接沒把握的案子?!?/br> 劉禹父親:“可她只是一個實習醫生,又那么年輕,沒任何辯護經驗?!?/br> 陸子初:“你說的沒錯,她的履歷表一片空白,但你兒子將會在她履歷表中留下最光輝的一筆?!?/br> 業界黑馬,七月小試鋒芒【4000】 -6-1212:15:416850 7月,T市終于迎來了真正的盛夏。 氣候專家說,今年夏天會格外長,想要送走夏末,迎來初秋怕是要等到九月份了,這在南方并不算什么,但擱置在北方就略顯稀奇了。 花園里的花都開了,怒放嫣然,宛如仙境一場。 這么美的景,阿笙卻沒有心情觀賞,每天為了劉禹的案子來回奔波,石濤偶爾來君尚找陸子初,經過阿笙辦公室,都會往里面看上一眼。 站在陸子初辦公室里,石濤問那人:“老實說,你對阿笙有信心嗎?” 那人平平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你以為法學系校霸是浪得虛名嗎?鑠” 后來有次私人聚會,石濤把這事給唐汐和吳奈講了,唐汐好半天不說話,咬著飲料吸管,很久很久之后才說:“這姑娘還真敢接,一審判決有罪,如今想要無罪辯護成功很不容易,況且還是二審辯護……” 似乎每個人都不看好阿笙能辯護成功。 吳奈說:“小丫頭最近壓力挺大的,約她一起出來坐坐,我們最好誰都不要提案子的事?!?/br> …… 阿笙跟隨陸子初一起來私人俱樂部那天,陽光很毒。 她最近因為累,所以很懶,辦公室里被陸子初塞滿了巧克力和酸奶,她這邊剛吃完,隔天又有零食塞了進去。 她覺得她都胖了,那天穿著一襲白色及踝長裙,低頭摸了摸腰:“我最近是不是吃胖了?” “我摸摸看?!卑Ⅲ鲜稚爝M她腰間,故意使壞,逗得她發癢失笑,躲閃不及。 最后阿笙告饒,他才放過她,阿笙追問:“是不是胖了?” “摸起來剛剛好?!标懽映醺呙?,反正就是不說阿笙是胖是瘦。 有關運動項目,阿笙并未參與其中,吳奈邀約,她本想拒絕,但又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所以才會跟陸子初一起過來。 是帶著工作一起過來的,陸子初也不勉強她,換好運動裝,摸了摸她的頭:“忙完了,可以去羽毛球館找我?!?/br> “好?!?/br> 休息室更像是一個家居室,里面什么都有,私人制,平時是陸子初和吳奈等人的聚集休閑地。 周圍喧囂聲全都消失了,只有阿笙一人,她喜歡這樣的安靜。 冷氣清涼,藤椅里,阿笙看書看到一半竟然坐著睡著了,忽然驚醒是因為腳踝那里傳來了淡淡的癢。 她睜開眸子,全身一僵,還以為出現了幻覺,但……應該不是幻覺。 阿笙心境猶如過山車,維持著蜷縮在藤椅里的姿勢不動,長發素顏,愣愣的看著蹲在藤椅旁的男人。 大半年不見,他容貌依舊,英俊冷漠,較之往昔削瘦了許多,五官輪廓越發清晰,他這么忽然現身,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蹲在藤椅旁握著她的腳踝,殺得阿笙措手不及。 過往發生的一幕幕快速在阿笙腦海中回旋轉動,激的她完全忘記了該作何反應。 藤椅被安置在房間一角,周圍鋪滿了鵝卵石,阿笙坐在藤椅上之前把鞋脫了,如今涼鞋卻出現在他的手里。 見她醒來,他并不驚訝,把鞋幫她穿上,炙熱的指尖在她腳背上游走,阿笙頭都疼了,他這是做什么呢? 做什么呢?任阿笙想象力再豐富,也不會想到幫她穿好鞋之后,他會俯首親了親她的腳背。 阿笙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條件反射的從他手里把教縮回來,呼吸不穩,覺得被他親吻過的地方,如火一樣燙。 她沒想到冷漠如他,竟會做出這種舉動來。 他目光牢牢的鎖視著她,慢慢的站起身,目光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