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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夢,夢見陶然穿著校服向我走來,心是喜悅的,但那么近的距離,我走了整整一夜,卻還是沒能走到他面前?!?/br> “你愛他嗎?”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洛霞老公。 “他知道陶然,但他愿意包容我的喜悲,于是我知道他是那個可以和我走進婚姻的人?!甭逑颊f著,自我調節糟糕的壞情緒,笑著說:“也許婚姻就是這么一回事,平凡瑣碎,日復一日的生活著,直至終老?!?/br> 最終洛霞也沒告訴阿笙,她是否喜歡新郎。儀式臺上,洛霞和新郎執手相看,洛霞笑著落淚,新郎抬手幫她擦掉,所有的關愛全都付諸在一個小小的舉動里,似乎今后生活中出現的所有不如意,都能被他們溫柔對待。 那一刻,阿笙確實是想起了陸子初,想那些奔走在骨血里的歡情和眷戀,忽然發現四季花開,冬去春來,日子看似如水,但想起他卻像是每日觀看日出東方那般自然。 習慣真可怕,因為它會讓一個人喪失重新去愛的勇氣。 陸子初給她發來了短信:“伴郎帥嗎?” “不太清楚?!彼龥]怎么認真看。 過了一會兒,他回道:“好孩子?!?/br>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阿笙夢到了陸子初。 有人說,如果晚上夢到了某個人,這就說明那個人正在想你。 陸子初有沒有想念阿笙,阿笙并不清楚,她只知道隔日醒來,她感冒了。 下午陸子初給她打來電話,聽她說話時帶著鼻音,又是好一番訓斥。 訓斥歸訓斥,卻把她的病記掛在了心上:“去醫院了嗎?” “……沒有?!卑Ⅲ弦詾樽约耗芸高^去。 “現在去?!标懽映跛剖遣环判?,又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br> 阿笙還是很乖的,去醫院的路上,寒風吹得凜冽,嗓子鼻子愈發不舒服,到了醫院,打了點滴,阿笙干脆蓋著被子睡著了。 打完點滴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天色已黑,乘出租車回去,司機說:“晚上怕是要下雨?!?/br> 這天晚上,阿笙回到家吃了藥,飯都沒吃,昏昏沉沉睡著了。天氣預報說沒雨,卻被司機一語成戳,夜晚當真下起了大雨。 …… 早晨,大院里的人陸續起床,有人外出買早餐,看了一眼停放在院外的汽車,知名豪車,但車身上卻分布著好幾道劃痕…… 有人嘖舌,可惜了這么好的車。 劉mama外出買豆漿回來,看到車身旁站著一位男人,在清晨蒙蒙細雨中靜靜的站著,穿著一件黑色毛呢風衣,活動著手臂,看上去有些疲憊。 劉mama走進大院,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嘖嘖舌,“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長的真好看。 劉mama回到家,見依依正拿著梳子站在鏡子前梳頭,隨口說了一句:“門口有一男的,長得可好看了?!?/br> 劉mama眼光高,很少夸人,如今說出這樣的話,依依難免有些好奇,拿著梳子出了門:“真的假的,我去看看?!?/br> 劉依依沒想到那人會是陸子初,因為外面還在下雨,男子身上傳遞出來的清冷氣息越發濃郁,一身黑衣服,襯得他格外修長挺拔。 依依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标懽映鯁问植逶谘澊?,語調平平。 適逢有同院小男孩走出來,平時調皮慣了,見依依和陸子初正在說話,壞壞的笑道:“依依姐,這是你男朋友嗎?長得真漂亮?!?/br> 劉依依臉都紅了,尷尬不已,沖男孩擺手道:“一邊去,別瞎起哄?!痹倏搓懽映跻矝]生氣,抱歉一笑:“小孩子說話不過腦,別介意?!?/br> “不會?!标懽映趼曇暨€是那樣低沉悅耳,但卻帶著沙啞。 依依忽然反應過來,再打量了一眼他的車,這哪是剛來不久,怕是來了很久很久吧…… “我叫阿笙起床?!眲⒁酪擂D身就要進大院,卻被陸子初叫住。 沉默了兩秒,陸子初說:“再等等,她身體不舒服,好不容易才睡著,等她醒了再說?!?/br> 06年春,有客入院來 -6-99:50:283300 2006年春,小巷青石板道路上,青苔在蒙蒙細雨中顏色深了幾許,飽經年華洗禮的院落,被歲月溫成了煙色迷離。 阿笙昨晚做了若干個小夢,混混沌沌的,后來不知怎么的就連成了一個夢。 早晨醒來,生病頭發懵,情緒很糟糕,試圖微笑隱藏,卻發現有些欲蓋彌彰。 起床時,有人發來了手機短信。 “快起床,有人找?!笔且酪棱?。 同學們知道她今年在家過年,會不時的過來找她,阿笙并未深想,簡單洗了把臉,把水煮上,這才邁步去開門。 開門,阿笙停了一瞬間。 庭院很深,廊檐下的雨水異常歡快的滴落著桊。 門外,有人停留。 既是院落,幽深,但不靜謐。觸目所望,院里濕漉漉的,滿目清新,但阿笙的心卻無法安寧柔和。 凝固的時光里,阿笙恍然若夢,以為猶在睡夢中。 五米遠的地方,昨晚睡前方才通過話的男人,此刻竟出現在她的面前。 一身黑色衣服,膚色白皙,在寒涼的細雨中越發顯得眼睛如墨,初看會覺得疏淡無比,但他本人長相又是極為清雋的,氣質稍顯冷冽。 短短時間內,阿笙腦子放空。 依依站在一旁,笑道:“傻了吧!” 確實有些傻了,對上他的視線,那雙黑眸在注視她的時候猶顯深邃。 “怎么來了?”阿笙聲音有些啞,已經很難得了,至少她還能在這種情況下找回自己的聲音,當真是不容易。 陸子初盯著她看,見她氣色不太好,眸色又深了幾分,語氣卻聽不出絲毫情緒:“聽說生病的人很脆弱,一個人呆在家里會哭?!?/br> 一旁有淡淡的笑聲響起,是依依。以前沒發現,陸子初這個人淡漠歸淡漠,但說起話來,有時候還是挺幽默的。 也許這樣的幽默只是針對阿笙而言,平時他跟人說話,通常都是冷淡疏離的…… 阿笙倚著門口,有些遲鈍,電視劇里都是怎么處理這種鏡頭的呢?擁抱,還是深情凝望?這些事情,她做不來,但心里卻有著暖暖的濕意。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陸子初淡然出口,好心提醒她。 阿笙反應過來,出門下臺階,陸子初見了緩緩邁步,伸出了手。 阿笙握著他的手,很涼,“什么時候來的?” “凌晨三點左右?!辈⑽锤嬖V阿笙,這里并不好找,車子入了縣城,僅是找這條巷子就驅車來回繞了好幾圈。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她皺了眉,從T市驅車過來,需要七個小時左右,看到他,有驚喜,但更多地是感動,那種心情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你在睡?!陛p描淡寫的三個字,卻從中傳遞著溫情般的寵溺和縱容。 依依臉上原本一直都掛著笑容,聽到兩人最平淡無奇的對話,忽然內心濕潤成災,歡喜有人可以待阿笙至此,感觸自身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