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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安排比較緊,阿笙寧愿每天醫院學校兩邊跑,也不愿意天天呆在這里耗時間。 “可以?!眳悄涡Φ脺睾停骸安贿^離開醫院嘔吐暈倒的話,可不關我什么事?!?/br> “……”她在想,吳奈是否有些夸大其詞。 一旁,陸子初邁步朝門口走去,開口問吳奈:“辦理住院手續在幾樓?” “一樓電梯口左拐一百米?!眳悄慰粗懽映?,笑得意味不明,這兩人相處氣氛頗不尋常。 “老師,我——” 阿笙急于喚住陸子初,但卻硬生生打住,沒有說完。 什么事情都是陸子初幫她張羅的,這讓她心里很過意不去,覺得太麻煩他了,但見他轉身看著她,更覺不自然,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此刻,在陸子初眼里,少女眼眸微垂,模樣沉靜婉約,一雙眸子烏黑瑩瑩,似是凝聚著水光,眼睛不眨時,隱有水汽翻騰。 心一寸寸的軟了下來,又多站了一會兒,對吳奈說道:“我回來之前,別離開她?!?/br> 吳奈笑了一下,對著陸子初的背影喊道:“得得得,干脆你留下,我去辦住院手續算了?!?/br> 這話也不知陸子初聽到了沒有,反正阿笙聽到了,那個尷尬??! 想那吳奈之所以開玩笑,無非是因為陸子初在這里,如今陸子初走了,倒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對阿笙噓寒問暖,熱情的很。 很快就搬進了病房,獨房獨看護,想必吳奈運用了特權,陸子初更是把金錢滲進了醫院。 許飛和依依被阿笙嚇壞了,沒想到吃個飯還能食物中毒。許飛不知阿笙不能吃異體蛋白,但依依知道,阿笙出事后,她一直在埋怨自己,如果事先喝湯的話,也許阿笙就不會出事。 阿笙寬慰了他們幾句,讓許飛送依依回學校去,依依不走,許飛也沒動靜,阿笙看了他們一眼,笑了:“都走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許飛拍了拍依依的肩,示意出門,走了幾步,又回頭看阿笙:“送依依回學校之后,晚上我過來陪你?!?/br> 想了想,阿笙說:“別來回跑了,我已經給姑姑打過電話,她會過來照顧我?!?/br> 許飛不疑有他,點頭道:“那好,我明天再來看你?!?/br> 還沒打完點滴,阿笙腹部又疼了起來,她叫來特護,對她說:“有點惡心?!眲傉f完這話,就拔掉輸液管,下床的時候,連鞋子都沒穿,跑到隔壁洗手間里,吐了好久,她不可能吐出東西來,如此一來,反而更難受,不多時身上就出了一層冷汗,蹲在地上,起不來。 特護正欲扶阿笙起來,已經有人把手臂格擋在她和阿笙之間,那人說:“我來?!?/br> 男子驚艷,有著驚心動魄的美,仿佛被歲月打磨的奇珍異寶,在燈光下閃爍出精致光芒。 特護臉有些紅,長這么大,她還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這邊,阿笙連腰都直不起來,恍恍惚惚中看到陸子初,自我調侃,苦笑道:“再這么吐下去,只怕吾命休矣?!?/br> 陸子初皺了眉,把她抱起來,輕聲斥道:“別胡說?!?/br> 對于如此親密接觸,阿笙無力阻止,病痛掩蓋了心頭悸動,被他抱在懷里,她真想就這么一直睡下去。 陸子初把她放在床上,看她病懨懨的躺在那里,沾了床,便想入睡。 “想讓你姑姑來醫院陪你嗎?”他把被子拉到她身上,幫她蓋好。 “不了,我不想她擔心?!卑Ⅲ戏藗€身,蜷縮著身體,似乎這樣睡能讓她舒服一些,話語虛弱,“陸老師,今天謝謝您,您也回去吧!這里不是有看護嗎?我沒事?!?/br> 陸子初看著她,她背對著他,是不想讓他看到她偶爾浮起的脆弱吧? 過了一會兒,他說:“等你睡著了,我再走?!?/br> 特護走過來,小聲對陸子初說:“陸先生,顧小姐點滴沒輸完,可能還需要繼續扎針輸液?!?/br> 陸子初看到少女又把頭往被子里縮了縮,再抬眸看了看未輸完的點滴,還有一小半…… 前一秒,陸子初還在想,這瓶點滴不管怎么說都應該輸完才行。 下一秒,當護士從被窩里尋到阿笙的右手,想給她繼續扎針輸液時,陸子初皺了眉。 因為突然拔針,流出來的鮮血弄花了手背,青腫一片。 陸子初緩了口氣,拿被子蓋住阿笙的右手:“不輸了?!?/br> 特護愣了一下,緊接著說道:“可以換左手?!?/br> “……不輸?!?/br> 情動之后,愛上之前 -4-2811:43:283440 阿笙睡得早,深夜醒來,因為沒有胃口,晚餐幾乎沒有進食,連帶胃里空空的,頭暈不說,身上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摸到手機,原本是想看看時間,漏接了一通電話,哥哥打來的。 阿笙盯著手機屏幕,發了一會兒呆,沒有回撥過去的打算。 嗓子干啞,若是給顧城打過去,一定會被他聽出端倪,到時候嘮叨訓斥也就罷了,只怕還會驚動姑姑。 阿笙想,明天打過去也是一樣的盥。 病房很靜,靜得阿笙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床頭燈散發著朦朧的光,不刺眼,看起來很溫暖,特護名字叫:李欣悅。也不知道有沒有在病房里,阿笙試探喊了一聲“李護士”,等了兩秒,沒人應,但耳力卻很敏銳,沙發處似乎有異聲響起,不大,但在寂靜的夜晚里,卻很清晰。 阿笙費力撐起身體,有人從沙發上站起身,光線昏暗,面容看不清楚,只知道人很高,身形頎長,待那人走近了,阿笙看著他清雋的臉龐,心里一緊,漸感無力,慢慢的躺在了床上瀘。 這樣的氣質,這樣的人,不是他,還能是誰? 病房溫度適宜,他穿著黑色針織毛衣,原本隱晦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卻被演繹出了優雅,低調內斂。 病房燈光被他打開,亮光太刺眼,阿笙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眸子,他已經站在了病床前。 對上他的眼睛,依然淡漠清冽,但卻摻進了柔和。 他是一個好老師,她已經讓他離開了,沒想到他還在,她只是他學生,他沒必要把私人時間也花費在她身上。 他已出口問她:“不舒服嗎?” 阿笙略顯尷尬,她之所以叫特護,不是因為不舒服,而是……她想去洗手間。 這話跟陸子初說怕是不合適,總不能讓他扶著她去洗手間吧? “口渴?!彼f。 于是,陸子初扶她坐起來,半杯兌好的溫開水放在她手里,站在床前,看著她喝。 嗓子太干,溫水入喉,阿笙嗓子火燎燎的疼,被水嗆住,低頭咳嗽起來。 陸子初已經拿走了她手中的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抽出面紙,一邊幫她擦嘴,一邊輕拍她的背:“慢點喝,我還能跟你搶水喝嗎?” 倒不是斥責,怎么聽都有些無奈。 阿笙嗓子難受,但想到陸子初如果真跟她搶水喝的畫面,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子初聽到她的笑聲,眼里也開始有了笑意,問她:“還要喝水嗎?” “不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