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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參加呀,可是我不會跳舞,好羨慕那些會跳舞的人呢?!?/br> “對啊,會跳舞多好啊,我身邊稍微會的都報名了,好討厭啊,都在家練舞沒人出來玩了?!?/br> 女孩們無憂無慮的議論漸漸遠去,夏舞站在海報面前,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舞出我的人生,也許這一生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夏舞的嘴角漾出一個幾乎稱得上無奈的弧度,這個世界怎么能這么殘忍,為什么她的人生只剩這一個機會? 家人也都得知這個舞蹈真人秀節目,爸爸mama明明有話要說,卻最終沉默,夏鑫最沉不住氣,試探地問,“姐,你要不要去試試?我覺得很有意思的?!?/br> 夏舞搖搖頭,夏鑫見等到的是這樣的答案,撓著頭失望離去,走時嘴里還嘟囔,“我還想再看你跳舞的……” 夏舞坐在電腦前,眼神空茫地看著電腦屏幕,夏桑在她身后懶懶地翻著雜志,伴隨著嘩嘩的翻頁聲,她的聲音冷漠卻直擊靈魂,“你真的當膽小鬼太久了?!?/br> 過了好半晌,夏舞才垂下腦袋,神情像是寂寥了很多年,“姐,我已經輸不起了?!?/br> “膽小鬼到死都說輸不起,到死也只是膽小鬼?!毕纳T谒砗罄淅渲赋鍪聦?,“當了三年膽小鬼,這樣的角色,你還沒厭煩嗎?” 夏桑走出門去,沒有聽到夏舞呢喃的聲音飄了出來。 “是,我厭煩了?!?/br> “我討厭現在的自己?!?/br> 報名的兩個星期很快過去,報名的最后一天,萬眾期待中夏舞還是沒有動靜,所有人都有些失望,就連海洛都打越洋過來,“試試吧,你不是很想跳舞嗎?不一定會受傷的,你已經養了那么久,沒有那么糟糕的?!?/br> 所以人都都想不通她,只有夏舞自己知道,就是因為太喜歡跳舞了,太在乎了,所以她邁不開那一步,因為不知道付出所有之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所以更加猶豫,某種意義上說,她真的是個膽小鬼。 這三年來,她認知到,就算她是夏舞,她也改變不了太多事,跳不了舞她什么也不是,而最難過的是,她在最高點摔下來,摔到皮開rou綻,她好像沒有勇氣再一步一步爬回最高處。 年輕時的無畏是最珍貴的財富,可惜已經被她揮霍殆盡。 報名截止的那一晚,夏舞還是無端失落了許久,也許就像海報說的,這一生只有這一次機會,而她竟然放棄,她內心另一個自己,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本來以為已經塵埃落地,沒想到報名截止的第二天,電視臺領導突然發話,將報名時間延長兩天,大家也猜不透上面的意思,只是照辦。 晚上七點,夏舞準備下班,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嚴冀的號碼,他們已經兩個星期沒有交集,她有些猶豫的接了起來。 “快下班了嗎?”他在那頭的聲音有些疲憊。 “嗯。正準備走呢?!?/br> “……那么,你今晚有空嗎?” “嗯?……嗯,沒事,怎么了?” “那好,我和朗朗就在樓下,晚上一起去吃老湯牛rou面吧。還記得那味道吧?” “說真的,就快記不得了??墒遣皇钦f那家店已經拆了嗎?老湯也退休不干了?” “換了個地方,他兒子接手了,只不過有一點不一樣了?!?/br> “哪不一樣了?” “從原來的限量一百碗,到現在的限量兩百碗,總算不用搶了??煜聛戆?,朗朗已經喊餓半小時了?!?/br> 夏舞微笑著掛了電話,盡管她搞不清楚自己和嚴冀之間究竟是什么相處模式,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卻總有一股溫暖的感覺流淌在心頭。 老湯面館遷到了一家小胡同里,離老店的距離不遠,店面還是不大,食客還是很多,只不過廚房里的那個年邁的老湯已經被小湯替代,無言述說這些年的變遷。 好在依然是那個醇厚的味道,就好像人,歲月可以改變人的外貌,卻奪不去最本質的東西。 夏舞漫不經心地喝著湯,想,時間盡管是個壞東西,好在朗朗不會任由壞東西挑唆,他仍舊如三年前喜歡她,愛聽她講故事。 她看著面前嚴冀和朗朗,看他慈父一般擦著朗朗滿嘴的油,眼里的愛自然流露,那是她最初愛上他的理由。 時隔三年,她依然感謝上蒼能讓她和他們同坐一桌,感受那份溫暖。 夏舞不得不承認,假如她的記憶被全部抹去,她還是會像里的女主角一樣,再次愛上這樣的嚴冀,毫不猶豫。 吃完走出來,夜風在暮色里吹拂,心情猶如一片風里的蘆葦,飄飄蕩蕩。 朗朗走在中間,一手牽著嚴冀,一手牽著夏舞,下巴翹的高高的,胖胖的臉上洋溢著只屬于孩子的幸福微笑,可這微笑在夏舞看來,卻只覺心酸。 想給他所有的愛,所有的微笑,可是卻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只能把小胖手抓的緊緊的。 朗朗像小麻雀一樣向夏舞念叨學校里發生的事,夏舞認真的聽,耐心地問問題,嚴冀偶爾插進來一句,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三年過去,嚴冀早已不再騙自己,只有她,只有眼前這個清風中的女孩,能給他帶來家的溫馨感覺。 三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個公園,三年前他們曾經在飯后來這里跳舞,公園還是老樣子,只是公園四周蓋了不少房子,所以公園就顯得相對狹小,綠地也就更彌足珍貴。 照樣還是有很多老先生老太太在老式歌曲的伴奏下成雙跳國際舞,臉上是滿足快樂的笑,這一刻,幸福從沒有這么簡單。 夏舞在邊上發愣,然后聽到嚴冀邀請,“一起跳吧?!?/br> 夏舞張口結舌完全愣住,這個主動邀舞的嚴冀是她認識的那個討厭跳舞的男人嗎? “你怎么?”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嚴冀卻目視前方的那些銀發老人,回頭,在晚風里對她溫暖地笑,“跳吧,趁活著?!?/br> 簡單一句話讓夏舞驚駭莫名,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而后如木偶人一般被嚴冀牽進舞池,朗朗圍在他們身邊又叫又跳,興奮地不得了。 舞池里突然多了一對亮眼的年輕人,老先生老太太沖他們和藹地笑,轉身輕巧滑過,搖曳在夜色里。 夏舞的手在嚴冀的手里,被他握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把她圈進他的世界里,在快節奏的歌曲中,兩人卻慢慢轉圈,一股柔情蕩漾開。 夏舞一陣心悸,抬頭好奇地問,“你不是不喜歡?” 嚴冀幽深的眼神望著她,意味深長地說,“一直以為不喜歡的東西,其實是喜歡的,人總是后知后覺?!?/br> 風把夏舞臉上的憂傷吹散開,“可惜你喜歡上它的時候,我卻不跳了?!?/br> “你可以的,我看到了?!?/br> 夏舞不說話。 兩人在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