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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剔透的羊脂玉一般細膩的白, 在天青色的泉水中若隱若現。 她張開嘴要投喂,“啊——” 他縱容她,踩入池中, 大半個身子埋進泉水中, 然后塞了一半橘色的杏rou進她的嘴巴。 她一邊咀嚼一邊得意的笑起來。長發挽成的丸子頭的式樣, 愈發顯得脖頸天鵝般纖修白皙,發髻隨著她的笑聲顫巍巍的晃動。 她靠在池邊, 瞇著眼睛。風聲吹過竹林, 沙沙作響。才起床, 卻又開始昏昏欲睡。 謝堯亭攬過她圓潤的肩膀,把她摟在懷里。兩個人身體都濕噠噠的, 被泉水包裹住,摟在一起。他的聲線慵懶,云淡風輕舒了口氣, 輕輕笑了下,“小懶蟲,困了就回房睡吧?!?/br> 她搖搖頭,“不睡了。我們聊聊天吧?!?/br> “好,聊什么?” “聊聊你的歷史,”她頓了下,裝腔作勢的推開他的懷抱,手指摩挲著下巴尖,瞪圓了眼睛看他,“……不如,就從葉茯苓開始吧?!?/br> 他失笑,無奈道:“你這是秋后算賬?!?/br> 她嘟了嘟嘴,“我就是好奇而已?!?/br> “她是過去的事情,早就結束了。沒什么值得你好奇的?!彼豢隙嘧黾m纏,轉移話題,抬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笑的山水溫柔,“你嫉妒了?” 她吃味兒似的哼了下,情緒突然意興闌珊的低落,“我覺得很不公平,我的過去一片空白,根本沒什么值得你嫉妒的?!?/br> 他嘆口氣,“圍在你身邊的小伙子可不少,老人家差點嫉妒的得了紅眼病?!?/br> “你騙人?!?/br> 他默了片刻,抿著唇笑,低聲強調,“真沒騙你?!?/br> 她怔怔的,低聲說:“我只是遺憾相逢恨晚?!?/br> 他看著她,眸中情緒安定又平和,“我倒是不這么認為。如果是在我年少時就遇到你,我沒有信心能照顧好你……現在不同?!?/br> 只要她愿意,他不介意把她身上的叛逆和不成熟統統與他關聯起來。漫長的人生路途,他愿意成為她的啟明星和燈塔,先行一步,替她經歷,為她探路,走過所有的未知,成為她最終的歸宿。 她濕漉漉的眼神直接望進他的眼睛,“怎么不同?” 他在泉水中握住她的手掌,情話說的十分動聽,“現在的我很肯定,我們能一路走下去?!?/br> 陳絮再也忍不住,雙手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他的目光掠過她胸前白如積雪的赤/裸肌膚,手掌移到她不盈一握的腰部,輕輕摩挲。泉水似乎是粘合劑,他們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互相交換濕熱的吻。 情動之時,兩人的體溫驟然上升。 她的發絲之間蒸起淡白的煙色,發泄一般,皓白貝齒輕輕咬了下他的頸側。他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她立刻有些羞赧,鴉羽般濃密漆黑睫毛微微垂視水面,指尖不老實的在他的背部彈來彈去,撩撥的他最后的克制碎如齏粉。 他好整以暇的嘆口氣,鬢角被泉水蒸騰而起的霧氣打濕了,臉部的輪廓線條帶著饜足的愉悅,“……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繼續你的演奏?!?/br> 最終還是從露天溫泉回到了臥室。 她的全身一/絲不/掛,細膩如瓷般的肌膚guntang,泛著隱隱的酡紅色,蘊藏無限春光旖旎。他的手臂越過她的脖頸,她的身體深深陷入雪白軟厚的床墊之中,他伏在她身上,輕輕喚她的名字,兩人低低的喘息聲不斷糾纏,在靜寂幽肅的空間中顯得游蕩又迷離。 他的身邊,此心安處。 她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流光容易把人拋。 考試周如約而至。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的拿下獎學金,陳絮發揚艱苦卓絕的死磕精神,早出晚歸,把每一科的考試重點都翻來覆去吃透。因為目標明確,就連政治課也不覺得枯燥乏味。 考完最后一科,郭香香與陳絮攜手去逛街。 漫長的暑假即將拉開帷幕。 郭香香打算先回家待一段時間,所以去步行街給父母選購捎帶的禮物。 陳絮左右也無處可去,謝堯亭托關系在山城的一家建筑設計院幫她找了一份實習工作,她遲疑過,但是認真想過之后,她說服自己不排斥他的幫助,欣然接受了。工作底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她也不是很在意,權當是學習。 晚上安排了聚餐。 學校附近的火鍋店,全班同學悉數到場。恰逢畢業季和放假前夕,周邊高校的學生成群結隊的蜂擁而至,大廳和包間基本全滿。 食材新鮮,湯辣濃香,九宮格的鑄鐵鍋,筷子夾起一片黑色毛肚,在沸騰的鍋子過一下就很美味。酒過三巡,氣氛熱烈而高漲。 陳絮一向無辣不歡,人多的時候話又很少,只顧大快朵頤,一味埋頭苦吃。 郭香香放下筷子,湊過來,掌心掩著唇,胡亂講起八卦道:“哎,阿絮,你知道今天蔣靈犀為什么沒來嗎?” 陳絮撈啊撈的,撈起一條毛肚,放在油碟里,隨口問,“嗯?” “我剛才聽說,她跟周弋去約會了?!?/br> 陳絮怔了下,茫然地看著她,噢了一聲。 郭香香嘖嘖兩聲,“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陳絮一副那又怎樣的樣子,“飲食男女,談個戀愛多正常啊?!?/br> 郭香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啊?!?/br> 陳絮沒有繼續接她的話,低頭吃掉最后一根毛肚,起身說要去洗手間。從噪雜無比的環境中猛然抽身而出,她腦袋有些不習慣似的,周圍的一切都像包裹進真空的環境之中。她站在洗手臺前認真搓洗沾了油的指尖,抬眼就看到鏡子中的周弋。 這間火鍋店裝飾風格走現代工業風,為了保持統一,洗手間全部貼了黑色的瓷磚,與他慘白的臉色行程了鮮明對比。黑與白,界限分明。 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周弋的狀態不太好,整個人顯得消瘦而陰郁。他搖搖晃晃的,站的不太穩當,陳絮下意識的抬手支撐了下他。 她抽了抽鼻子,根據蔓延開的淡淡酒精味道,推測著問,“你喝醉了?” 周弋沒有回答。他越過她,趴在洗手臺前掬一捧又一捧冷水潑在臉上,稍微恢復了一點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