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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要笑話他是饞嘴的貓,便聽門外傳來了熟悉腳步聲。 循聲,她慢慢抬起眼來,只覺眼眶一酸,就見王玉溪正端著藥盅,緩步朝她走來。如是往昔一般如月如華,悠悠含笑。他望著她,一如既往的神情,一如既往的親昵,仿佛不知宮中變故,仿佛他們二人不過短暫的分別。待他終于站在了她塌前,他也只是輕輕地,溫柔地朝她說道:“這兒不夠清凈,阿念既是醒了,便同為夫一道歸家罷?!?/br> —————————————————————————————————— 那個這個星期蠻慘,老板帶著我跑各個院系,大半夜的才到家所以沒啥時候想文,想了文寫出來又不對味,推翻又重寫。 但是,有一件很興奮的事情!我的出版了,下周一開始要陸續在當當等平臺出售,大家搜索“親愛的愛情蘭芝”就可以買到啦!出版版本和網絡版本有刪改,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 這本書大概八十萬字完結吧,這是我的計劃,還有一些梗沒拋完,但是最近都是糖了姐妹們!我終于松了一口氣了!最近寫的累死我了??!我怎么想不開寫古言啊淚奔! 第193章 浮生若夢 歸家? 周如水怔怔望住他, 望著他身形頎長,臨風闊步。望著他就站在她面前,偉儀如松,如雕如琢。 室外風雪在下, 偶爾吹動擋在門前的棉簾,帶進幾縷涼風。見著王玉溪, 周如水徹底地清醒了過來,這也才注意到王子楚竟赤著雙腳。見此, 她忙摟住這攀在她身畔的小童,將他光著的小腳丫攏進被中。因這動作, 她烏黑的長發滑落下來, 打落在她肩頭,遮住了她的臉頰。這情景落在王玉溪眼中,更顯得她被烏發遮擋著的白皙小巧的臉龐更是脆弱不堪。有那么一瞬,他竟有些悔, 有些悔彼時明知天象有變,卻仍選擇了奇襲蠻賊。 只是這悔意一閃而過,因他深知她所求為何,她雖為女子,卻心系天下。若非為這天下,她也不至于, 將自個限于這難捱之中。 王子楚任由周如水擺弄十分乖覺,這乖覺的模樣,叫周如水忍不住撫了撫他圓潤的小臉。須臾, 她再次抬起眼來,靈動烏黑的眸子便如是一汪靜澈的池水,明透見底。她看著王玉溪,輕問他道:“家?家在何處?”這聲音低低,實在弱不堪擊。 望著她有些凝重,有些脆弱的目光,王玉溪俯下身,輕輕地撫摸她微紅的眼眶,他的聲音很平靜,滿是安撫之意地說道:“所謂出嫁從夫,溪所到之處,便是阿念的家?!闭f著,他慢慢坐在塌邊,對著在周如水懷中雙眸晶亮望著他們的王子楚微微一笑,垂眸,撫了撫小童的發。抬手,又輕柔地撫過她的臉。 他目光專注地望著周如水,一面耐心地喂她食藥,一面溫柔地繼續說道:“我知你有些乏了,我亦有些乏了。這些年來,家中內亂常擾,我便如你一般,困于權謀之中,倒不曾享幾日無慮之樂。如今倒好,北疆暫平,新君繼位,百廢待新之際,你我夫妻既是憊懶,不若回一趟瑯琊去?,樼鹗悄宋彝跏细?,那兒山明水凈,特是有一廬臨山,臨甬蠡之澤,持平敝之原。雄偉峻峭,秀甲天下。待得大雪封山之時,又是一番天地。彼時,你我可去姓留名,大隱其上,便也算是一對煙火神仙?!?/br> “去姓留名,大隱其上?”王玉溪的語調極是平穩,隱含著天生的清貴與矜持,聽他如此言說,周如水實是一愣,心下不由一暖,轉瞬又是疑惑看他,抿了口舌間的苦藥,目光復雜地問他道:“你這做家主的成了煙火神仙,家中當如何?” “家中早已安排妥當,阿念勿心憂?!闭f著,見她因苦藥擰緊了眉,王玉溪垂眸,朝窩在周如水懷中一動不動的王子楚伸出了手來。 見他如此,小童胖嘟嘟的小臉微微鼓起,望了眼周如水,一面從腰間的小布兜里掏荷包,一面嘟著紅艷艷的小嘴,朝周如水控訴道:“阿姐,三郎可偏心!近來飴糖攤子都不開張了!三郎尋去買了一袋飴糖,道是給全都給阿姐,半點也不留給小五!”說著,他抬起小胳膊,委委屈屈將一荷包的飴糖都舉在周如水面前,大眼巴巴望著她,抽抽小鼻子道:“小五替阿姐捂著可辛苦,不能也食一塊么?” 他這貪吃可憐的小模樣叫周如水心都軟了,正想通融,便見王玉溪愣是接過了小童手中的荷包,解開,喂了小塊飴糖在她嘴邊。這才又看向王子楚,有意當著小童的面將荷包塞入自個袖中,幾分嚴厲地道:“哪日你若不再牙疼,再問你阿姐討飴糖罷?!闭f著,又對周如水道:“叔父事忙,不及顧他。遂他前歲回府可是飽盡了口福。這飴糖食的太多,連痛半月都不見好。這不過才見些好,便又不知悔改。你難纏得很,你可莫要再受了他蒙騙?!?/br> 他這話十分嚴厲,周如水也是眉頭一軒。垂眸,教小童張開嘴來,仔細瞧他小小的乳牙。這一瞧,她也是唬了一跳,杏眸微瞇睨著王子楚,抬手,便輕輕敲了敲他的小腦袋瓜,同王玉溪一般朝他說道:“小五,你可吃不得飴糖了!這牙都壞透了!” 這一聽,王子楚更是委屈,知是兩頭都討不得好。須臾便耷拉下小臉,胖嘟嘟的小身子一拱,鬧脾氣似地鉆進了一旁的被褥里。小狗似的趴在里頭,悶悶道:“阿姐有了三郎,只疼三郎,不疼小五了!” 聞言,王玉溪與周如水相視一笑,都是好氣又好笑。門外,夙英隱約見著周如水難得明媚的笑顏,不自覺地也露出了笑意來。 這幾日,王玉溪守著周如水,王子楚小小年紀也不遑多讓,如今見著阿姐能笑能言,心中又因再不能食飴糖難過許多,不多時,便撅著嘴窩在被褥里入了夢鄉。 聽見小家伙的鼾聲,二人又是對視一眼,王玉溪將已是空了的藥盅放去一旁后,便起身,小心翼翼將王子楚從被褥中抱起躺好,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頂,這才又看向周如水,坐回塌旁,亦揉了揉她的發道:“宮中之事我都已曉得了,你莫懼,亦莫憂。不論何時,我都將在你左右。是對是錯,我都以你為前?!?/br> 是對是錯,都以她為前? 窗外的樹稍因著寒風冷雪婆娑作響,王玉溪的聲音極是柔和,卻這一字一句,落在周如水心頭,沉如千斤,又似是一朵春花在她心中綻放。 她抬起眼,眼底尤帶水光地望著他,聲音極低,極怯,極是生硬地問他:“那三郎以為,我拔刀嗜父,是對是錯?” 這世上許多人,都喜為自個脫罪。她亦會有如此的僥幸,就如王兄道,便是無她,君父亦死期難逃。遂他教她寬心,教她無需自責。然而,能如此寬心便非是她了,遂她便想問一問王玉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