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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么?怎的如今,如此厚顏!”說著,便急匆匆去抓他的手,紅著臉急道:“我自個來!” 自個來? 聞言,王玉溪訝然挑眉,盯她一眼,似笑非笑。當真收回了手,又將指尖的藥膏輕輕往她指腹上摸,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耳邊,嗓音清潤多情,低道:“如此亦好,那小公主可得涂仔細了!” “我!”周如水聽及他話中的笑意才醒過神來,懵然一怔,小手定在半空,上不去也下不來,實不知該往何處放,嘟起嘴道:“我怎好當著你的面,將手……往……”說著,周如水也是結舌,耳根隱隱發熱,小臉通紅,埋進他的胸膛,粉拳落在他肩上,又嬌又臊道:“你個色胚!” “吾這色胚模樣,旁人卻是見不著的?!蓖跤裣裆珡娜?,摟著周如水將她輕輕放在臥榻之上,蹲下身,扶著她的膝頭,在她腿邊仰頭看她。長手覆在她嬌美的臉頰之上,在她懵懂嬌羞的注視中,聲音低低,極盡溫柔地說道:“你我既為一體,便莫分彼此。今既覺棘手,便放手由著溪來便是?!?/br> 說著,他輕輕分開她的長腿,手指沾藥,緩緩探入其中,動作溫柔,眼神專注,須臾又道:“大戰在即,以魏津之性,必不會善罷甘休。如今你身虛體弱,實不該再費辛勞。這接下來的權謀詭策,便均由溪來罷?!?/br> 周如水因他的動作雙腿發顫,媚眼如絲,小臉通紅地看著他,無力道:“三郎是道,魏津怕會拼死一搏?如此,吾等兵寡器少,當如何?若是彼時援軍未至,可還能蒙混過關么?”本是憂國憂民之言,然她聲聲嬌軟,婉轉如吟,實是魅惑天成。 王玉溪望她一眼,輕輕一笑,長指自她幽谷中慢慢撤出,坐回她身側,擁著她,以巾帕擦拭雙手。須臾,才將巾帕扔至盆中,不緊不慢道:“將士多寡,在人心離合。只鵬城軍民合心,以少勝多不在話下。更昨夜百姓盡出,城中士族卻閉門自保,若是他們亦生了鐵骨,能否拿下魏津也不得而知?!?/br> “三郎是想,逼得城中士族交出家軍?” “然也,豈有你一女君都臨陣不退,滿城士族卻龜縮在后的道理?”王玉溪垂眸看她,在她眼上輕輕啄了啄,烏目隱隱透出涼意。 “可這些個老不朽,被困在城中已是怨聲載道了。只等著坐收漁翁之利,或是城破之時,趁亂逃散,如何會愿傾盡家力?”周如水閉著眼,軟倒在他懷中,困意上涌,軟軟低問。 王玉溪微微一笑,雙眸熠熠,親了親她飽滿的額頭,漫不經心道:“吾聞,鵬城士族百姓多有祖墳置于城外?!闭f著,便聽外間廊下傳來一陣腳步之聲,他瞇了瞇眼,將一旁的披風扯下裹住周如水,抱著她起身,輕輕搖了搖,極是溫柔地說道:“阿念莫睡,先食些,才好歇息?!?/br>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從此過上了沒羞沒躁的生活 23333 喜不喜歡說句話撒姐妹們 第174章 孤光點螢 天方破曉, 大戰初歇。金色的暖陽在大地投下細碎的殘芒, 城中一片蕭瑟,少有行人,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因著一路無阻, 王玉溪的馬車離宅半刻后便駛入了官署之中。他施施然自車上下來,白衣黑發, 烏眉靈目,行走間不疾不徐, 極有風儀。一眾仆婢甚是不敢抬眼, 皆是畢恭畢敬伏身行禮。堂上眾人聞是王三郎到了, 除去坐在主位的桓淞, 亦皆停了話頭,紛紛起身相迎。 見此,一旁,比援軍先一步趕至鵬城的婁擎與劉錚對視一眼, 眸中皆劃過了詫異之色。畢竟,據他們所知,周天驕與王三郎不過昨日才至而已。更但凡武將,最難服人, 如今這鵬城眾 將如此厚待看重他的模樣,就實是叫人匪夷所思了。 更王玉溪走近,桓淞亦是拄著劍慢慢站起身來,蒼老的面容擠出一抹笑,道了聲:“三郎來了?”說著, 便朝他頷首,招了招手道:“快,請上座?!表汈в謫枺骸芭卧??因何未至?” 桓淞話音方落,婁擎眸中便現出了關懷之意,更劉錚眸中隱含著熱切。 王玉溪的目光在桓淞面上一頓,緩緩劃過眾人,頷首一笑,自緊鄰主座左側的空榻上坐下,目光在婁擎與劉錚面上一定,便收回眼,望住桓淞,聲音晴朗,徐徐說道:“女君昨夜實是cao勞,今日便有些下不來榻?!?/br> 聞言,眾人皆嘆,心服口服道:“昨日莫非女君肝膽,三郎奇智。今日如何,實是難知!” 桓淞亦是頷首,由衷道:“女君身嬌,昨夜辛勞,確該好生將養才是!”言訖,眾人皆應是。毫不知情的婁擎與劉錚聽得此言,一時面色各異。卻王玉溪淺笑隱隱,神色平淡,他只是道:“若真當功,諸君以血rou之軀護城衛民,皆乃英雄!” 因他之言,眾將皆是搖首推拒,“實不敢當,本份而已!” 彼時,唯有守在門前的恭桓,垂眸斂目中悄聲無息地挑了挑眉,念及公子那句下不來榻,他隱覺炫耀之意。再想今晨在門前聽及女君嗔罵公子色胚。如今看來,倒真不算過損。 鵬城之事,再大大不過抵御魏賊。昨夜戰后,許多百姓自發出力,不分晝夜,隨軍往鵬城城內各座廟宇,融銅鑄矢,未敢有絲毫懈怠停歇。夜中,桓淞又得了信,知是蒲城盡失,為蠻賊所占。魏津敗后,更是不屈不饒,再次扎營,屠馬犒賞兵士。 如此,桓淞便是因愛子早喪,痛淚兩行,涔涔流溢,也硬是強撐起精神,灌下了一碗苦藥,只想沖兒命喪是為護城護民,他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莫能叫魏賊攻近周土半步。只是又想南疆那頭的行來的援兵不知到底何時可至,也是愁上心頭。 好在卯時,婁擎領著副將先一步趕至鵬城,敲響了城門,道是三萬援兵后日便可至鵬城,兵甲齊備,糧草不缺,定能為鵬城扳回一局。聞此,桓淞心中便有了計較,如今見了王玉溪,也不拐彎抹角,左手托著衣袖,起身親自為他斟酒。 酒水汩汩,他當著婁擎與眾將的面,直截與王玉溪商議道:“老夫昨夜得訊,韓拔因家宅之亂身葬火海,蠻賊趁虛而入,已是攻破了蒲城。如今,吾鵬城亦危在旦夕,援軍卻還要兩日才至。然魏津實是塊難啃的骨頭,以他之脾性,即成了喪家之犬亦仍是不放不休,即便被燒毀了糧草,昨夜仍原地扎營,屠殺戰馬以慰將士,如此手段心智,真乃旁人莫及。只怕,援軍未至,他便打起精神,重頭再來了!”說著,桓淞搖了搖頭,沉著臉看向王玉溪,悵悵長嘆道:“而吾鵬城有甚?老弱殘兵矣!” 桓淞一嘆,坐下眾人亦是傷神。卻王玉溪不動聲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