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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揚起眉,少年便如陣風般跑了出去。 印若:“喲,原來都是純情掛的呀?!彼み^頭,朝印四眨了眨眼。狹長明媚的眸子里滿滿都是笑意,如羽毛一樣輕輕刮搔在心臟上。 印四默不作聲,耳尖卻如朱血般紅。 那晚,蕭郯做了場夢。 夢里他很是勇猛,簡直如同野獸,將身下的人折騰的受不住??赡侨诉€要,她勾著他的脖子,雙腿修長,吐氣如蘭:“小崽子,你在做什么?” 蕭郯死命的箍著她的腰,看清了身下人的眉眼。 不同于夜晚的颯氣冷然,此刻的她嫵媚多嬌,紅唇微張,眉頭輕輕皺起,為著他上下浮沉。胸口的鼓漲感達到了頂峰。 他將她擁在懷里,像是要將此生的唯一的溫暖融于骨血之中。 然后他醒了。 蕭郯失神的望著漆黑的屋頂,掙扎著坐起來。少年燥熱的身體冒著熱氣,身下一片濕冷。 他握著自己的褻庫,臉上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少年瘋了似的跑出屋外,跳進了離宮殿不遠的小池塘。 秋夜的水很冷,卻怎么也消退不了他內心的火熱。蕭郯再次扎進池塘,內心一片混亂,他早就該知道自己對她的欲望,越是壓抑,便越是清晰。 從這個女人第一次坐在窗前看他開始,這欲望便像毒,深深地植入他的骨髓。 印若睡得正熟,FFF提醒她:蕭郯來了。 印若:哦。 她翻了個身,片刻,“哦?” 蕭郯大半夜的來干什么?印若的睡意散去,她側著身體,靜靜的等待著少年的靠近。 這次他不是只在窗外,印若敏銳的聞到空氣中有潮濕的水汽,還有水珠滴滴答答的流到地面上。 可他呼出的氣是灼熱的,蕭郯低頭薄薄的嘴唇輕柔的觸碰過她的臉,額頭,眉眼,嘴唇。 如他想象的一般甜軟,蕭郯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胸膛。他怔怔的望著印若,忽然發了狠的一路向下吻去。 印若垂著眸子看他,大半夜過來擾她清夢。 真是好興致。 印若動了動。 蕭郯立刻察覺到她醒了。 他在夜里粗喘了幾聲,僵持著不動。 印若撫上他的脖頸,冷道:“快點,別打擾我睡覺?!?/br> 蕭郯胸膛起伏幾下,這個時候,她關心的是自己沒睡好? 他生出股怒火,勇往直前的闖了進去。 他道:“我要去邊關了?!?/br> 印若懶懶地應了聲。 “這一去可能兩三年不會回來?!?/br> “嗯?!?/br> “不準對別的男人動心,皇兄也不可以?!彼{。 印若涼涼地看著他。 蕭郯紅了紅臉,發狠地沖刺,“就是侍寢,也不準太多次!” 印若勾起嘴角,“吃醋了?” 蕭郯哼了聲,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在他心里,他已經認定印若是他的女人了。 讓自己的女人躺在他人的懷里,是他還不夠強大,他要盡快成長起來。 回來搶她。 蕭郯年少精力旺盛,足足折騰了一整夜。 印若醒來的時候蕭郯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翻了個身,偶然摸到手邊放了個堅硬的物什。她拿起來透著光看,是塊破碎的玉。 光澤陳舊,有些年頭了。玉體上有一道深刻的裂痕,和數道小細痕。玉下壓著張紙條,少年的字跡鋒銳,只是到最后幾字有些潦草,看的出寫的人心緒有些不穩—— 等吾歸來。 印若拿著紙條沉吟了許久,幽幽道:‘原來昨天那場,是分別-炮啊?!?/br> 她掃了眼自己青青紫紫的身體,‘嘖,太兇殘了?!?/br> 小狼崽子骨子里與生俱來的兇狠昨兒晚上都讓她給激發出來了,也是頭一次,初嘗了甜頭,哪里止的住。 她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的肌rou都在叫囂著。印四的身影在垂帳外立著,印若目光閃了閃,輕聲說:“過來?!?/br> 印四依言過來。 “肆兒,抬起頭來?!?/br> 印四懵懵懂懂的抬起頭,他看見她潔白的身軀布滿了痕跡,霎那間臉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凈凈。 印若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只覺得有趣,她輕輕說:“你怪我嗎?” “不……”印四跪在她面前,猶如最虔誠的信徒,他微閉著眼睛,即使刻意的避免,不去想那晚發生的事情。 可是每一秒,每一刻,那感覺都比上一秒更加清晰。 她輕輕笑了笑:“你真可愛?!?/br> 她嘆道:“再靠近些?!?/br> 他本能的靠近,印若順勢躺到在她面前懷里,懶懶的說:“抱我去洗澡?!?/br> 她盯著印四凸起的喉結,一下一下撩撥,直至最后,他的聲音低不可聞:“是?!?/br> * 嘉和元年,十四皇子蕭郯突然主動請纓要去邊關駐守三年,皇帝批回,再請,帝無奈,終是放蕭郯出了皇城。 少年獨自騎著瘦弱的馬,越過千水萬重,形單影只的去了邊關。 蕭郯畢竟年少,體弱多病。單槍匹馬的去了寒苦的邊關,只怕是挨不過三個月。 更甚者,猜測蕭郯會死在漫天的黃沙之中。 無人看好他。 他走那日,回頭看了眼巍峨的皇城。 朱墻碧瓦,樓臺重重,那里住著他心愛的女人。 他一定會再回來。 * 蕭郯走了,皇宮里最高興的莫過于蕭景明。 蕭郯怎么說也是先帝之子,在他還沒有自己的骨rou之前,蕭郯始終是他眼里的一粒沙子。 之所以沒有動他,是顧及著前朝的老臣,和天下孝道的名聲。 還好他很識趣,自動的滾了。 蕭景明闔上奏折,老太監適時的上前,道:“陛下,今兒晚上去哪里休息?” 蕭景明沉吟不語。 “朕出去走走,你無需跟來?!?/br> 他在位幾年,后宮人數算不得充盈。 他也無心眷戀美色,美酒佳人,只要擁有江山,自會源源不斷的向他送來。 他今日寵愛袁妃,明日也可寵愛齊妃,余妃,或是其他任何女子。 她們在他眼里并無任何不同。 只有一個人。 蕭景明負著手在宮道上走著。 只有一個人,他待她是不同的。 那是他年少時,孤苦無依時,唯一愛過的女人。 她就像燦爛的玫瑰,點燃了他的生命。 烈火一般的女子,雖然明亮,卻也極易灼傷自己。 蕭景明擰著眉,不知不覺,他竟走到了長寧宮。 這里是印若居住的宮殿。 自那日之后,他便再沒見過印若。 她從冷宮里搬出來后,性子就變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那般冷硬,反而安分,靜的讓他都有些不適應。 蕭景明站在門口,他聽到門內有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