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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告訴你,出了這事,他覺得對不住飛雪,道完歉后就離開了” 她有意加重了飛雪的名字,劉常聽在耳里也知道她的意思,可他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個長輩,就算真是他錯了,難不成還要他向一個小輩道歉? 那小輩還是他的兒媳婦。 男人的自尊讓他沉默起來。 黃氏見他不坑聲兒,知道他這個犟脾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也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實質行動,于是道,“我和你說這么多,只是想讓你知道飛雪是無辜的,她是個嬌弱弱的女娃兒,嫁到我們劉家,本就吃了虧,本就是我們劉家對不住她,你又不分青白的重罰了她,她還沒有一句怨言,這么心善的孩子你也對她好一點吧” 飛雪沒嫁進來之前,黃氏是不怎么看得起飛雪的,印象里飛雪是個性格活潑又愛搗蛋的女娃娃,沒想到五年未見,轉了性子,人變得溫柔賢淑不說,還特乖巧。 她一開始也只是帶著點愧疚之心,時間長了對飛雪也就越來越喜愛了。 劉常點了點頭,也知道自己是罰的重了些,可當時的場景下,他還真沒法讓自己的脾氣消下去,飛雪又死不承認,他一氣之下就罰重了。 說來,飛雪也沒做錯什么,對劉芳的怨念也不該加到飛雪身上。 一想到劉芳,他長嘆一聲氣,道,“罷了,既然這事被展捕快知道了,我們劉家也就別管了,福伯是萬萬不能要的了,再過幾日夫人你看看哪位老人合適,就讓他做了福伯的位置” 黃氏見他信了,臉上表情也變的溫和起來,動手幫他寬衣,旁敲側擊道,“我幫襯著看看,但飛雪那孩子今日走路都有些不便,我真怕落下什么病來” 她邊說邊看劉常的臉色,見他表情有所松動,心下一喜,不再多說什么。 多說無益,點到為止。 當夜,大雨滂沱,電閃雷鳴,福伯不敢跑回家去,只敢往人煙稀少的地方鉆,他知道不少小路,穿來繞去,很快就把展紅梅甩掉,年輕一輩的哪會知道隱蔽無人的小路。 他正慶幸,天突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傾盆大雨,無法在趕路,他就近躲進了一個破舊不堪的小茅屋。 茅屋只孤零零的剩下一個頂,四面皆空,刺骨的涼風涌進屋里,豆大的雨滴打進來,福伯蜷縮在一側,冷的瑟瑟發抖,臉上的,身上的傷突然疼了起來,特別是一條腿被人踹了好幾腳,走路都有點拐,他揉著腿,呸了一聲。 他跑的時候終于想明白,羊胡子框了他,否則憑他的手氣,怎會把把贏。 哈哈,還想要一千兩銀子,日他老母,永遠也別想拿到。 福伯咧開嘴笑了起來,這一笑,全臉都痛了起來,一個電閃雷鳴,照的茅屋猶如白晝,同時福伯瞧見在外站了一個頭戴斗笠的男人。 如同鬼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此地。 宛如老鼠見了貓,福伯嚇的全身痙攣起來,他手腳并用,朝里爬去。 那會是誰?展紅梅的人,還是羊胡子的人。 男人全身濕透,他穿著一身玄色勁裝,手上的劍在閃電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駭人,福伯每爬一步,他就往前走一步。 頭上的斗笠將他整張臉遮住,叫人看不真切,他走的不快,每走一步,更像是踩在福伯心口。 福伯被嚇的手軟腳軟,再也爬不動,只能原地做攀爬的姿勢,“你是誰?想干什么?誰派你來的?” 男人意外的在離他幾步之處站定,稍稍抬起了臉,又是一個雷劈下,照射出男人剛毅冷峻的下巴,薄唇緊抿,不帶一絲感情。 “是誰派你來的,是誰?” 福伯撕心裂肺的大叫道,如果今日真要死,也要死的明白,好做鬼也不放過他。 “我是幫你的人” 男人冷漠的聲音響起,隨手一抬,朝福伯腳邊扔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包裹,里面的東西好像很重,福伯怕是什么有毒之物,他離遠了些,笑道,“哈哈哈,幫我?你以為我會信你,羊胡子,定又是你使得詭計” 言罷,眼風瞥見男人拔出劍,高舉起,福伯嚇的立馬禁了聲,待宰小綿羊的閉上了眼。 男人揮劍而下,劍氣劃破粗布麻袋,里面的東西滾了出來。 見劍遲遲不往下刺,福伯睜開一只眼,驀然瞧見地上滾了一地的黃金,他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半趴在地上,撿起來就咬,差點沒把他的牙齒繃斷。 是真的,是真的。 福伯手都抖了起來,一個一個的撿進布袋里,那個布袋已破,不能放太多,他喜不自禁的往自己靴里塞了好些個。 “往西去,越過秋山,就出了廊城”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忙抬頭,那神秘男子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福伯再不管那男人究竟是誰派來的,雨未停,他就迫不及待的出了茅草屋,一路往西走。 泥路崎嶇,他的腿本就有傷,鞋里又塞了沉重的黃金,他走的極慢,深一腳淺一腳,懷著興奮的心情往西走。 路很是難走,到處是坑坑洼洼的山路,雨又一刻都不停,好多坑都住滿了雨水,躲避不開,路又黑,他好幾次跌進了水坑里。 奮力的爬出來好幾次,精疲力竭之下還舍不得靴里的黃金,又是一個大坑,他走的極慢,水里像是有力把他托住,硬是不讓他走,他人一歪,整張臉埋進了水里。 想爬起,掙扎了許久,都沒從水坑中爬出。 過了許久,他都趴在水里一動未動。 男人從暗處走出,雙手環臂,站在福伯不遠處,確認他再也爬不起來,這才來到他身邊,從他身上拿回黃金,頭也不回的離去。 第21章 嬌妻第二十一問 福伯溺死一事不脛而走。 是某個住在西口的村民意外發現了他的尸體,坑里的水還沒完全干,村民用耙子把他翻了過來,一張發脹發皺的可怖面孔差點沒讓他嚇昏闕過去。 昨夜下雨,西口往秋山的路上坑多,路小又難走,本就算是個荒蕪之地,全西口也就二十來戶人家,每逢下雨,西口人是斷不會離開屋子的,鬧不好就會出意外。 福伯被這么一個水坑溺死了還真是個奇事,展紅梅來后很快就將案子歸為意外,將尸體運走了。 廊城有不少人熟悉福伯,但也只是絕小部分知道福伯有賭癮,對于他的死更多的人是惋惜,福伯的兒子才剛娶了媳婦,爺爺都沒做就這么死了。 官府歸為意外,沒多少人有疑,可他怎么會去西口那么偏辟的地方,不光是別人,福伯一家人都有疑慮。 福伯死了,羊胡子的一千兩銀子沒處討要,遂帶了一批人找上了門。 瘦猴子直接把門踹倒,以羊胡子為首,浩浩蕩蕩的闖了進去。 一屋子擠進了十幾個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