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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瞧見一道白色身影忽然臨近,眾仙紛紛暫停,恭敬行禮,“見過二殿下……” 秦珝神色微冷,略點了點頭,腳步不停,已經走了過去。 然而縱使他不想聽,方才的話也已經入了耳,此時不止他的臉上,心間也結了一層寒霜。 乘坐白虎遨游天際…… 呵,他竟看不出,原來紫桓這么會哄姑娘。 而故事里的另一人呢,她不是養傷和學心法的嗎?竟這般有興致? 他剛從天帝宮中出來,明明擔著正事,可今日的秦珝一反常態,心內無法平靜下來,不知為何,滿腦子卻是瀛若要與他兩清時的樣子。 心間落了空,可無奈的是,這幾日以來,他一直忘不了她。 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失敗過,但今次卻實打實的嘗到了失落的味道。 他一路凝眉,漫無目的的走,連觀言也沒帶,不知走了多久,等停下腳步的時候,抬眼看見了不遠處的月樓。 月樓,既月和仙翁的居所,而月和仙翁,掌管天下眾生姻緣,也就是凡人口中的月老。 他在天庭住了近萬年,從前從不曾對這處地方感興趣,今日卻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這里,頓了頓,抬腳邁了進去, 見有人至,守門的小仙童立時要上來盤問,認出他后不由得意外,“二殿下怎么來了?” 他淡淡道,“仙翁可在?” 小仙童不好意思的同他鞠躬,“殿下來的不巧,我家仙翁今日去了媧皇娘娘那里,不過料想也該回來了……殿下若是不急,不妨在此稍等?” 秦珝點了點頭,“可?!?/br> 小仙童便恭敬將他引了進去。 將人安置在花廳,又為他沏了甘甜的熱茶,小仙童便又去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月樓人手緊缺,方才一個不小心,幾條紅線纏在了一起,不知要造成人間幾段孽緣,他得趕緊亡羊補牢,將紅線理清楚才是。 秦珝無心喝茶,興趣寥寥的打量了一會兒花廳,索性自己游覽起來。 相較于其他的宮殿,月樓并不算大,但裝的東西卻不少,六界眾生的姻緣全在此處,月和仙翁還是很辛苦的。 秦珝近來沒什么好興致,有些沒有耐心,一時等不到老頭的現身,索性自己去了赤閣。 月樓又分好幾座樓閣,以顏色命名,赤閣中裝著的,便是神仙的婚牘了。 婚牘乃是一種木質牌片,正面與背面所刻的姓名,便是有姻緣的一對,此乃天機,除過專門司掌姻緣的神仙,外人是不能看的。 然而此時的秦珝,卻已經顧不了什么許與不許了。 他想知道的事就擺在面前,豈能掉頭就走? 他沒有什么猶豫,徑直走進了去。 神仙也有成千上萬,按照輩分來排,要找到瀛若并不容易,他索性先去尋了紫桓的。 那赤牘正面刻著紫桓的名字,而后面…… 他看清那上面的人名,不由得心間一頓…… 不過還好,不是她。 如此,便是排除了紫桓存在的危機性,秦珝先前的陰郁不由得掃去多半,將紫桓的婚牘擱下,打算去尋瀛若的。 然瀛若屬于小輩,并不太好找。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耐下心來,終于還是找到了。 將瀛若的婚牘拿至手中的一刻,心間竟有些近鄉情怯,正面清晰的刻著她的名字,仿佛那雙明澈的眼眸,無端叫人悸動。 然而等他將婚牘翻了過來,看清那上面的情景,卻是一愣。 ——上面空空蕩蕩,根本什么都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 第28章 月和仙翁踏進花廳的時候, 眼見秦珝一派安然的等在那里。 月和雖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兒,但偏偏喜歡穿個紅袍, 加之執掌姻緣之事,讓人一見就覺得喜氣盈盈。 二人乍一碰見, 月和忙上前拱手,呵呵笑道, “真是稀客??!二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前來?” 秦珝已經想好了說辭, 面不改色的只道, “奉天帝口諭,前來視察一下月樓,不知仙翁這里近來可安好?” 月和仙翁向天拱了拱手, 做恭敬狀,“勞陛下掛念,老夫這里一切都好, 就是缺幾個人手,前些天已經上奏了天庭,無奈一直沒有回音?!?/br> 秦珝哦了一聲,“既如此, 本君立即著人督辦?!?/br> 月和趕忙同他道了謝。 赤閣中的一切都乃天機, 除過月樓中人,旁人決不能擅自踏足,秦珝心知肚明, 所以對方才之事一概不提, 只得再同月和寒暄了幾句, 便裝作無事般出了月樓。 他一路在心間暗想,瀛若的婚牘是空的,是否說明她的姻緣尚未來到? 無論如何,總比直接將他否決要好,一切未定,就說明一切皆有可能。自打降生至今,他的生命中還從沒有服輸二字。 不同于來時的心情,此時心里的包袱卸去多半,他連腳步都輕松了許多。 對面有人迎過來,卻是在尋他的觀言,觀言一見他便道,“君上,宮中有客至?!?/br> 秦珝應道,“本君這就去?!弊吡藥撞?,又同觀言道,“月和仙翁那里缺人手,此事你來督辦一下,記得挑幾個伶俐些的仙童?!?/br> 觀言連聲遵是。 ~~ 目送秦珝離開了月樓,月和仙翁問小仙童,“二殿下來了多久了?” 小仙童想了想,“約有一刻鐘吧?!?/br> 月和望了望赤閣的方向,招手道,“走,上去看看?!?/br> 小仙童還從沒進過赤閣呢,聞言忙高興應好,攙著紅衣白發的老頭兒上了樓梯。 凡人的姻緣都用紅線來簽,所以掌管凡人姻緣的橙閣里,密密麻麻全是紅線,然赤閣卻大為不同,一塊塊的木牌代表了姻緣,清爽多了。 小仙童一時好奇,上前看了起來,發現天帝的婚牘后頭寫著天后的名兒,而天后的婚牘背面則是天帝,登時就明白了玄機,恍然大悟道,“原來婚牘是這樣的……” 而月和則皺著眉,查看這閣中有無被動過的痕跡。 執掌月樓幾千幾萬年,老頭兒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很快就發現了異常,伸手拿起紫桓的婚牘,嘆道,“看看,還是被動過了吧!” 小仙童伸頭看去,發現是那位北極帝尊的,頓時好奇起來,趕緊去瞅背面,待看清上面的字,不由得更是驚奇,“清漪上仙?這位上仙不是早已經神隕了嗎?為什么帝尊的婚牘上還是她的名字?” 照凡人的來說,人死緣滅,若紅線的一頭有人死,那紅線便就斷了,以此類推,小仙童覺得神仙的也該是如此吧,既然清漪上仙都不在了,為什么紫桓帝尊的木牘上依然刻著她的名字? 卻見紅衣老頭兒捋須神秘一笑,“名字還在,便說明緣分還在,緣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