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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叫她去給外門弟子講法,這不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嗎?” 常毓眉頭皺得更緊,一揮衣袖,有些怒意:“我看她就是大師兄給慣出來的?!?/br> “嘖嘖嘖?!痹哆浦熳鄙碜?,神秘地指了指華元殿的方向,“我可真是冤枉,要說真正慣她的,是現在處理門中事務的那位?!?/br> “沈顏師叔?”常毓微微一詫,隨即明白了他話中所指,怒火更盛,“那唐蘇竟做出這等有違倫常之事,膽敢勾引師叔?” “噓——”元岫豎起食指放在嘴邊,“你小聲點,誰勾引誰還不一定呢……咳,這個我的意思是你小心別被別人聽去了?!?/br> 常毓攥緊手掌,壓著火道:“那我倒奇怪了,這種朝秦暮楚的女子,竟還值得師兄放在心上嗎?!” “這你就不懂了。我啊,還就喜歡她這股討人喜歡的勁兒。而且我可以同你打個賭,那些外門弟子還會再來請她回去繼續‘講法’的?!痹洞е终酒饋?,咧嘴一笑,“好了,她這會兒也該回來了,我就不陪你啦?!?/br> 說完,當真嚼著嘴里的草莖走了,氣得常毓一掌將他剛才坐的椅子拍了個粉碎,怒不可遏:“你竟為了這樣的女子,負了妍兒,當真可惡至極?!?/br> ☆、懷孕鯉王 遠處,唐蘇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隨即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喲,這是被人念著還是被人說閑話呢?!?/br> 唐蘇抬頭看著倚墻而立的元岫,冷冷道:“看來大師兄很閑嘛?!?/br> “比起你這個要去給外門弟子講法的大忙人來說,我確實挺閑的?!痹稉芘炖锏牟萸o,笑嘻嘻地走過來,“聽說你把那群家伙給揍了一頓,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很爽?” 唐蘇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道:“我是在磨礪他們?!?/br> “說的這么義正言辭。好吧好吧,你說磨礪就磨礪?!痹独∞D身要走的唐蘇,“我就是好心來提醒你,最近最好離你二師兄遠一點,小心被他折騰?!?/br> “你好心?那怎么說起折騰我你笑得倒是挺歡?”唐蘇抬了抬眉,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元岫終于憋不住唇邊的笑:“誰叫你平日里目無尊長,老是頂撞我這個大師兄,終于有人來收拾你了吧?!?/br> “是嗎,那在這之前,我倒要先向師兄討教兩招了!” “喂喂喂,有話說話,別動手啊?!?/br> “別跑!” 兩人追逐的身影漸漸遠去,而他們剛才所站的墻角后一抹身影亦悄悄隱去。 接下來的這段時日,常毓果然如元岫所說變著法地“折騰”唐蘇。什么教導外門弟子,去觀星臺記錄星辰變化也就罷了,她堂堂一代劍仙,也就把這些小事當作歷練不多計較了,可讓她去照顧快生孩子的靈獸是怎么回事?她難道看上去很像穩婆嗎! 唐蘇默默在心里罵著那該死的常毓,一邊掐了法訣讓渡船靠近玄武島,此島作為太白宗第二大島,正是門中豢養靈獸的地方。 岸邊早有幾個弟子在等著,見了她,都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其中一個弟子上前道:“師叔終于來了!弟子何旭見過師叔?!?/br> 唐蘇示意他不必多禮,剛一腳踏上岸,地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她衣袖拂動,揮出的法力正好穩住自己的身形,而那幾個弟子雖也險些摔跟頭,卻似乎已經習慣。 “怎么回事?”她皺眉望向波動傳來的方向。 何旭忙道:“稟師叔,這是金鯉王陛下在發脾氣,她因為快生產了,情緒起伏很大?!?/br> 唐蘇心中頓時浮現不好的預感,“常毓師兄讓我來照顧的就是這……女王陛下?” “師叔英明!”何旭深深行了一禮。 英明你個頭啊……唐蘇真想一巴掌呼死那個常毓,這普通的龍門金鯉生產時,脾氣已可用“暴躁”二字來形容,更別說那什么金鯉王了。她雖沒見過,但也可想象那會是一番怎樣的場景。 這不是折騰她,是想要她的命吧?唐蘇暗自磨牙。 何旭大約看出她的臉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道:“師、師叔,金鯉王陛下平日就極難伺候,現在更是三不五時地發脾氣,我們雖擔心她動了胎氣,但也不敢輕易靠近她,現在您來了我們就放心了?!?/br> 唐蘇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先帶我去看看?!?/br> “是!”何旭見她沒有立刻掉頭就走,忙又行了一禮,引著她向島中心走去。 太白宗因為處于若水澤中,所以三十三座島嶼之上多有水潭泉眼什么的,但其中還是要屬這玄武島中心的湖泊最大,碧綠澄澈,深不見底,像嵌在四面小山中的一塊翠玉。 可此刻,唐蘇的神識卻在這偌大的湖水中只發現了一個龐然大物的身影,再無其他的水生靈獸。 “這湖這么大,不應該只住著金鯉王吧?就算沒有別的靈獸,其他的龍門金鯉呢?”她問。 “這個……” 何旭卻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她不禁更加好奇,“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br> “是?!焙涡衩Φ?,“稟師叔,這里之前確有其他的龍門金鯉和別的靈獸,但不久前紫胤道君晉升化神,別的門派送來了一條九紋墨鯉作為賀禮。這九紋墨鯉很是罕見,我們便將他也放進了湖中小心喂養???、可沒想到,那金鯉王陛下竟看上了他,還、還……” “還怎么樣?”這個何旭說話怎么磨磨唧唧的,唐蘇忍不住開口催促。 卻見他默默咽了口唾沫,把目光挪向一邊,努力用鎮靜的口氣道:“還強行‘臨幸’了他,因此有了身孕?!?/br> 唐蘇的額角跳了跳,這女王陛下還真是霸氣外露啊…… “后來呢?” “后來,那九紋墨鯉似乎并不太愿意和金鯉王陛下在一起,總是避開她,陛下因此很是火大,就拿其他的龍門金鯉和靈獸出氣,我們沒辦法只好把他們挪了出來,暫時放進別的池子喂養。只是不料,那九紋墨鯉也跟著出來了,而且堅決不肯再回湖里去,陛下自然更加暴躁,再加上懷孕……于是就出現師叔剛才上岸時遇到的事了?!?/br> 終于聽完了這一出“風流債”,唐蘇只覺自己快一個頭兩個大了,很是無奈地問他:“我從未照顧過靈獸,更別說孕婦了,你就說現在需要我做什么吧?!?/br> 何旭忙道:“湖中魚蝦充足,金鯉王陛下的吃食倒不用擔心,因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撫她的情緒。師叔修為遠勝我們,又是先天水靈根,或許能想到辦法與陛下交流交流,讓她老人家以腹中胎兒為重才好?!?/br> 唐蘇點頭,知道他說的有理,她雖未修習過與靈獸溝通的法術,但這金鯉王不同于一般靈獸,是太白宗前輩帶回的第一批龍門金鯉,和她一起來的同伴都不在了,只有她活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