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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拳頭。 “那我走了?!?/br> “等等哥?!鼻囟Y最后拉住他,望了馬車中的青黛一眼,又看著兄長的眼睛,認真道,“我知道哥你現在和我們都不一樣,你會長生不老,會活到我們都不在的時候,可是你記住,你永遠不是一個人。下一次,帶著嫂子一起回來吧?!?/br> 秦修俊臉微僵,拍開他的手,“先管好你自己再說?!?/br> 秦禮哈哈大笑,“我肯定比你先生兒子,你就等著被叫大伯吧?!?/br> 馬車里,唐蘇瞥了青黛一眼,“這下放心了?” 青黛放下竹簾,哼了一聲,“他們兄弟倆和好關我什么事?” “那日不知是誰哭得稀里嘩啦?!?/br> “我那是同情心泛濫!” “那你什么時候再泛濫一下,把你的丹藥都給我們分一分?” “想的美!” 浮梁城,漸漸遠了。 ☆、師兄常毓 回到太白宗后,唐蘇繼續投入到翻查典籍的浩大工程中。 這日剛從卷宗閣出來,便被秦修叫住??此哪?,比起之前,眉宇間倒是少了許多對人的疏離。 “你現在可有空?”他問。 唐蘇奇怪,“有事?” “無事,只是想找你切磋一下劍法?!鼻匦薰笆中卸Y,眼神中透出一種仿佛期待已久的渴望。 那渴望點燃了唐蘇心中的戰意,不禁唇角微揚道:“好,我們去練武坪?!?/br> 先天雷靈根的威力,她在天狼迷谷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了。只是不知道成為對手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 何況,她也很想看看,沈顏把他這個徒弟的劍法教到了何種程度。 練武坪上,兩人相對站定,各自握劍在手。 在不傷及性命的前提下,太白宗并不限制弟子之間的切磋,因而練武坪上向來很熱鬧。他們兩人,一個是掌教的關門弟子,一個是代掌教的首徒,一個先天水靈根,一個先天雷靈根,所以場邊很快聚集了許多弟子,有些人甚至專門發了傳訊符通知別人來看。 只是兩人都將全副注意力放在了對方身上,并不去管周圍的人。 雖然知道唐蘇的體質并不能成為劍修,但秦修一直有種感覺,她身上帶著真正劍修的氣息。 那是一種單純的對武道的追求。 此刻看著她,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他眼中騰起澎湃戰意,銀色電光像小蛇一般纏繞在劍身之上,“秦修,蒼雷劍,請賜教?!?/br> 唐蘇神色一凜,浣紗劍上亦泛出寒意,“請?!?/br>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形同時消失在原地,眾弟子來不及驚呼,并聽一聲金屬巨響,兩柄長劍在空中擊在一起,劍氣與法力相激,蕩起一股巨力。 下一刻,兩人同時后退,亦同時前進攻擊。因為皆用的是太白宗劍法,自然對對方招式都非常熟悉。所以這場比試,比得便是誰將劍招用得更精妙,誰的劍招威力更大。 一聲清喝,秦修使出一記“飛廉”,劍氣相連,前招未衰,后招已至,從四面八方封住了唐蘇的去路。 時隔三年,他這一招比起在天狼迷谷時,更具威力。 唐蘇身形一動,場上頓時出現數個殘影,在躲開這一擊的同時,揮出一道寒氣直攻秦修面門。 “好!”不知何時趕來的岳陵大喝一聲,嚇了身旁的青黛和慕容梓一跳。 卻見秦修竟也不避,劍上電光更盛,直接擋住了寒氣的攻勢。 唐蘇腳下用力,趁機一躍而上,秦修招式不亂,再次擋住她的長劍。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兩人又過了數十招。練武坪上到處是被雷擊得焦黑的小坑和被寒氣凍住的冰面。 眾弟子紛紛叫好。 而在他們身后,還有幾人亦在觀戰。 烈炙看了一會兒,點頭贊道:“先天雷靈根果然威力巨大,師兄這徒弟以后定成大器,虧得沒有回去當什么勞什子的皇帝。不過這唐蘇也著實讓人意外,聽說她初入門時連劍壓都承受不住,如今劍法上倒是比秦修還純熟些。所以妍兒啊,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可得勤加修煉,別被這些師弟師妹給比下去了?!?/br> 他身邊站著的正是一襲紅衣的烈妍,聽了父親的話,垂眸不語,倒是她身邊穿著藍色蓮紋法袍的高瘦男子一臉嚴肅地開口道:“烈師叔言重了,妍兒師妹的火系法術放眼年輕一輩,也是無人能出其右,我那小師妹不過是機緣好了些,哪得師叔這般謬贊?” 烈炙呵呵一笑,“機緣也是修行的一部分,說來常毓你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小師妹吧?!?/br> 被稱作常毓的男子望了練武坪中的唐蘇一眼,道:“這幾年一直在外游歷,的確沒機會回來看看師父這個關門弟子?!?/br> 這時一直沉默的烈妍開口道:“聽說師兄已經成功結丹,可是真的?” “嗯,總算沒有辜負師父的期望?!背X箍聪蛩龝r,雖仍不茍言笑,但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妍兒你也突破筑基后期了吧,該為結丹做準備了?!?/br> “她啊,少去纏著點元岫,早就該結丹了?!绷抑撕吡艘宦?,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我也不知道你看上那備懶小子什么地方?!?/br> “爹!不許你這么說元師兄!” “我說錯了嗎?!那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油嘴滑舌哄小姑娘。再說了,你看不出他喜歡的人是那個唐蘇?上次在華元殿,要不是唐蘇拒絕,說不定你掌教師伯早讓他倆結為道侶了!” “你胡說!” 烈妍氣得雙眼一紅,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拂袖離開,連常毓叫她都不聽。 眼見于此,烈炙也有點上火,“真是女大不中留,現在連老爹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常毓微微皺眉,道:“師叔請息怒,您明知道妍兒師妹喜歡師兄多年,您何必說這些話刺激她?我先去看看她?!?/br> 說罷,不等烈炙同意便已轉身追了過去,只留烈炙一個人在原地吹胡子瞪眼地站了半天,最后只能長嘆一口氣。 尚在遠處,常毓便看見烈妍火紅的衣裙在風中簌簌飛揚,本應是最張揚的火焰,現在卻失去了該有的光芒。 他走過去站到她身邊,因為知道她為何痛苦,所以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勸她放下那虛妄的執念嗎?呵,連他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去勸她。 “常師兄,”烈妍呢喃一般輕聲道,望向他的眼睛帶著隱隱的淚光,“你為什么不罵我?你該罵我的,癡心妄想,活該如此?!?/br> “別胡說?!?/br> “可是,的確是我一直纏著元岫師兄,明知道他討厭我,還是纏著他……” “喜歡誰由不得你做主,更不是你的錯,你何必如此看輕自己?!再說了,誰在那兒亂嚼口舌,說元岫師兄討厭你的?”常毓覺得自己的心,有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