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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她這一晃神,沒聽清青黛的話。 慕容梓道:“青黛jiejie說,誰要是先突破,輸的人就要請喝百花酒,不醉不歸,把輸的人喝成窮光蛋?!?/br> 唐蘇苦笑:“青黛你就不怕自己輸了?” 青黛“嘖”了一聲,搭上慕容梓的肩,“這不是有我們慕容大小姐在嗎?大不了找她借唄?!?/br> “就知道欺負我?!蹦饺蓁鬣狡鹱?,隨即眼珠一轉,“不過我爹那兒有很多酒,實在不行我可以回去偷?!?/br> 哎,這小丫頭,真得要被青黛帶壞了。 三人正說笑間,外面鼓聲雷動,聽那聲音,是在召集弟子準備回去了。 “走吧,終于可以回去了?!?/br> 回到太白宗后不久,沈顏果然就宣布閉關。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他這一閉關,三年都還不見出關的動靜。 ☆、化神首人 看著滿屋子的酒壇子,唐蘇只覺得天旋地轉,腦子一片混亂。 都怪這個青黛,非得灌她酒,說什么她第一個突破筑基中期,就必須多喝。好吧,多喝就多喝,可為什么她和慕容梓先倒下來了。 果然還是不應該贊同阿梓回去偷她爹的酒。 好不容易收拾好青黛的屋子,又安頓好慕容梓,她晃晃悠悠地御劍往回走??墒菍嵲诤鹊糜悬c多了,她竟習慣性地飛到了歸一島后山的水潭。 皓月當空,水潭猶如一面明鏡熠熠生輝,她迷迷糊糊地看見好像有個人影正站在水邊。 是誰敢來搶她的地方? 唐蘇揉了揉眼睛,繼續靠近,然后便看見那人慢慢轉過身,朝著她的方向看來。 夜風徐來,微微吹起他發上的束帶,白色素衣簡潔挺括,衣襟和袖口上用紫線精致地勾勒著曼陀羅花。 這樣的畫面好像在哪兒看過,自己果然喝多了,居然都產生幻覺了。 唐蘇放緩速度,如果真是她的幻覺,那就讓它慢一些消散吧。三年,她有三年沒看見他了。而最可怕的是,她居然覺得這三年是這么的漫長。 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但她怎么可能被這點心魔打敗,一劍劈死拉倒! 唐蘇一把握住浣紗劍,沖著人影直撲過去,一出手就是她新練就的太白宗劍法“霜刃”。 便見四周寒氣四起,隨著她的劍,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讓人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可是這個“心魔”竟然一一躲過了她的攻擊。 不愧是她的心魔,還挺厲害,唐蘇好勝心起,頓時劍招一轉,從繁復精巧變得更加直接霸道,正是她糅合太白宗、鶴渟山兩派劍法之長自創的劍法。 只聽“當”的一聲,那心魔居然變出一把紫英劍,和她過起招來。進退之間,仿佛極為熟悉她的招式。 天光水影間,兩個人影騰躍翻轉,時分時合,直過了數百招。 靈氣運轉間,酒氣散去一些,唐蘇慢慢清醒過來,突然收了劍,站在原地不動了。 而對方也收了劍,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她。 那熟悉的眉眼,越看越逼真,不像是幻覺,自然更不可能是她以為的心魔。 “師叔?”她輕輕開口,究竟還是有些擔心,一旦聲音大了,那人就會像煙霧一般消散。 幸好他還好好地站在那兒,朝她微微一笑,“許久未見,就是這樣打招呼的?” 唐蘇微微張大眼,沈顏他、真得出關了。 “化神期……成功了嗎?”她呢喃著吐出幾個字。 “嗯,”他抬起手,在她的臉側微微一滯,最終還是繼續向上,摸上了她的頭發,輕輕揉了揉,“就是讓你等久了一些?!?/br> 感受著他掌心熟悉的溫度,唐蘇覺得喉嚨有些發堵,心里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的是,他終于回來了; 難過的是,她沒有做到的,他卻成功了,那他們的距離就更加遠了。 酒勁再次上涌,她身體前傾,正好倒進他懷里。 “怎么喝這么多酒?”沈顏環住她的腰,低下頭看著她的醉顏,還是忍不住輕輕撫上她的臉,讓她在自己的懷里靠得更舒服。 卻見她殷紅的嘴唇正輕輕翕動著,斷斷續續地呢喃道:“化神期……有什么了不起?!?/br> 低笑出聲,他輕輕在她耳邊回了一句,“是沒什么了不起,但你還是要努力了,別讓我等得太久?!?/br> 華元殿內。 沉心真人看著沈顏遞來的玉簡,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再次確認,“這可是突破化神期的心得,你真要拿出來?” “太白宗也不是我一人就能撐起來的,師兄平日為門內之事cao心許多,方才遲遲不能進階,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br>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不過,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若我也有幸能進階化神,自會再次完善這枚玉簡,傳給其他師弟師妹,必要叫我太白宗再次壯大!” “師兄說的是?!?/br> “不過……我這兒還有個請求,雖然有點強人所難,還是希望師弟能夠同意。這個,既然有了師弟這個心得,師兄我也想早日閉關,所以門內之事想暫時托付給師弟?!?/br> “……門中之事,元岫不是做得挺好的?” “他畢竟修為不夠,遇到大事,不好服眾,再說了你不想天天看見那個丫頭嗎?” “……” 清晨,唐蘇還沒從宿醉中完全清醒過來,便被元岫從床上抓了起來。更可氣的是那個擾人清夢的罪魁元首還捏著鼻子,滿臉嫌棄,“小姑娘家家的,喝那么多酒干嘛?臭死了,快去沐浴更衣,師父一會兒要在華元殿宣布大事?!?/br> 唐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忍著頭疼,去了偏房沐浴。 可元岫還要死地在外面大喊:“打扮漂亮點?!?/br> 唐蘇換好衣服后,“啪”地一聲踹開門,冷冷地看著他:“你能不要每次烈妍來的時候都拿我當擋箭牌嗎?” 從十幾年前的那次小比開始,她就隱隱看出元岫的不對勁,明明對她沒那方面想法,可每次只要烈妍出現,就會立刻擺出和她很親近的樣子。 元岫抱著胳膊,嘴角一勾,笑得跟流氓無賴一般無二:“我這么做,不是也幫你擋走了徐縉元嗎?” “徐師兄是我自己和他說清楚的,而且他現在和林師姐感情很好,那些老黃歷拜托你就不要老是提了。你要真不喜歡烈妍,就好好跟人家說清楚?!?/br> “我跟她說得已經夠清楚了,可她不聽,我有什么辦法?” 唐蘇瞇著眼,想起青黛和她說的話,今日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該不會是有喜歡的人,所以才這樣毫不留情地拒絕她吧?” “我是有啊,”元岫毫不猶豫地承認道。 唐蘇的好奇心好不容易提起一回,卻見他走過來抱住她的肩,“不就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