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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樓到了皇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南宮扶蘇進了永寧宮,果然見到皇后還坐在位子上等著他。 “母后,你有事找兒子?”南宮扶蘇掀袍直接隨意的坐在座位上,開口問道。 祁皇后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心,勉強一笑說道:“錦兒,你來了?!?/br> “母后可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怎么愁眉不展?說給兒子聽聽?!蹦蠈m扶蘇站起身,為皇后輕柔的揉著太陽xue,輕聲問道。 “是你外祖祁家,其實這件事母后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說到底都是你表兄太魯莽些了,他竟然當街把秦家小公子秦玉寧打成了重傷?!逼罨屎篦烀减酒鹫f道。 頓了頓,祁皇后再次開口說道:“關鍵若是別人,賠個禮道個歉,本宮再派人安撫一下便也罷了?!?/br> “偏偏這秦家的大女兒是二皇子妃,如今是死咬著不松口,你也知道你父皇本就有意要處理你外祖家,如今這么好的事情,他定不會放過的,到時候你外祖家就完了?!?/br> 祁皇后說著說著,眉心便開始打結,這件事可不是難辦急了,最主要的是,如果處理不好,甚至還會連累到南宮扶蘇,想到這些她就頭疼。 “母后可知道表兄因為什么跟秦家小公子打架嗎?”南宮扶蘇蹙眉問道。 “本宮到是沒有細問,不管因為什么,到底還不是你表兄把人家打傷了,那秦家公子聽說到現在還沒清醒呢?!逼罨屎蟪蠲疾徽沟恼f道。 南宮扶蘇笑著說道:“這怎么能一樣,如果是秦家公子忤逆不道,表兄教訓他一下豈不是理所當然,這件事母后就不用管了,交給兒子就是了?!?/br> “錦兒,這件事你能處理就處理,若是不能的話千萬別攪進去,聽到沒有?”祁皇后囑咐道,不管怎么說,在她心中祁府到底比不上自己兒子重要。 “母后放心吧,你也別憂思過度了,身體要緊?!蹦蠈m扶蘇笑著說道。 祁皇后聽到南宮扶蘇的話,笑著點了點頭,雖然皇上對她并不待見,但是她還有這么一個貼心的兒子,那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鎮國公府 第二日一早,南宮扶蘇照例去廂房看了眼慕容月,隨后走了出來,對著一旁站著的甘荼說道:“甘荼,備車,孤要去趟鎮國公府?!?/br> “太子是要去找祁二公子?”甘荼問道。 南宮扶蘇點了點頭,披著孔雀金絲貂裘坐上了馬車,今天早朝之上,南宮成就已經將此事添油加醋的跟皇上說了。 幸而這鎮國公府的老鎮國公屬于三朝元老,皇上也是頗為忌憚,否則恐怕今天圣旨就下來了,但是這件事有秦家和二皇子在,早晚會變成禍患。 “太子殿下?!逼钤颇祥_口行了一禮說道。 南宮扶蘇點了點頭,抬手將祁云南虛扶了一把,開口說道:“舅父請起,二表兄可在?” “在,這混賬小子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哪里還敢讓他出去?!逼钤颇舷氲竭@祁牧夏就滿肚子的火。 南宮扶蘇點了點頭,他還是有必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才是,如果真的是祁家占理,倒還好說,若不是,恐怕就要麻煩了。 其實南宮扶蘇還真是不相信祁牧夏會無緣無故去對秦玉寧動手,雖然他這個二表兄平日為人跳脫,卻絕不是惹事生非的主。 反倒是那個秦玉寧,雖然平日風度翩翩,卓爾不凡,卻偏生是個輕狂之徒,最是狗眼看人低,張狂的可以。 原本秦家家主本是國子監祭酒,這官職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畢竟這選拔人才的事情要經過國子監之手,現在這秦家長女做了二皇子妃,更是水漲船高,要說這秦玉寧挑事他可是信的。 “表弟,你來了?”祁牧夏人剛到門口,便對著南宮扶蘇喊道。 “你剛剛喊什么?沒大沒小的,看我今天打你五十板子?!逼钤颇洗岛拥裳鄣恼f道,雖然的確是表兄弟,但是到底是尊卑有別,這小子真是氣死他了。 聽到祁云南的話,祁牧夏捂著屁股躲到了一旁說道:“爹,別打了,我知道錯了?!?/br> 南宮扶蘇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著祁牧夏穿著雖然整齊,頭上的玉冠戴得端正,但是他那一瘸一拐的動作,估計昨天晚上定是被舅父給打了。 “二表兄,昨天你怎么會動手把秦玉寧給打了?還打成重傷?”南宮扶蘇開口問道。 “還不是那小子太氣人,你知道他在我面前說什么?他竟然說表弟你之所以不得皇上喜歡是因為…”祁牧夏一提起這秦玉寧就滿肚子火,早知道他應該把他打死。 南宮扶蘇桃花眼微瞇,看來果然是那個秦玉寧的問題,不過他膽子不小么,竟然連他都敢議論起來了。 “他說什么了?”南宮扶蘇問道。 “他說姑母之所以不得皇上喜愛,是因為姑母…姑母偷人被皇上發現了,說表弟你是個野種,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所以我沒控制住就把他給打了,表弟,我是不是給你們惹麻煩了?”祁牧夏說完,有些惶恐的看著南宮扶蘇。 南宮扶蘇聽完祁牧夏的話,桃花眼中迸發出殺意,他看著祁牧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打的太輕了,怎么能讓他到現在還活著呢?” “呃……”祁牧夏眨了眨眼睛,隨后扭過頭看了眼自己的父親,這是什么意思。 “二表兄,你好好養傷,舅父,孤還有事,先走了?!蹦蠈m扶蘇說完,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在南宮扶蘇走了以后,祁云南抬腿就踹了祁牧夏一腳,開口說道:“這么大的事,你昨天怎么不說?” “爹,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啊,你昨天上來就打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你讓我怎么說???”祁牧夏揉了揉發疼的屁股喊冤道。 “哼,你這個臭小子是在怪我嗎,我不讓你說了?我堵住你嘴了嗎?”祁云南說著,又是一腳。 祁牧夏揉了揉發疼的屁股,淚流滿面,這還是他爹嗎,一言不合就動手,這日子沒法過了。 “臭小子,爹問你,那個秦玉寧真的這么說的?”祁云南收斂了笑容開口問道。 “可不是,爹你不知道當時我看了有多生氣,所以才沒控制住的?!逼钅料狞c了點頭說道。 祁云南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看來這二皇子是打算對太子出手了,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br> “爹,這件事若是沒有個根據,他們敢這么說,恐怕并不僅僅是有二皇子撐腰吧?”祁牧夏眨了眨眼睛說道。 剛踏步走進來的祁牧北聽到祁牧夏的話,笑著說道:“看來你小子長進不少啊,連這都知道了?” “這么說是真的?”祁牧夏瞪大了眼睛問道? 祁牧北拱了拱手說道:“爹,恐怕這后面之人跟皇上有關,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