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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的神色,知道瞞著未必是好事,便直接說道:“實不相瞞,在下乃是從大瀝而來,如今大啟半數百姓都已經染病,大夫們研究數月,皆無所獲……醫者仁心,在下懇請前輩救救大啟百姓?!?/br> 老頭看著慕言之許久,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病數年前也曾經在大啟發生過,當時幾乎死亡了數以萬計的百姓,老夫我研究半年才得出一張藥方。只是藥方只有三味藥,這幾味藥幾年前都是大啟常見的藥材,但是當時全國百姓全部到處這三味藥,哪怕是病已經好了,大家也都在挖掘用來預防,所以這三味藥在大啟幾乎絕種……在大瀝我倒是沒有怎么見過這幾味藥,估計是地域問題,不過要是找起來,肯定能夠找到,只是需要時間,我可以暫時控制她的病情,那你這夫人……不知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還有她腹中的胎兒,肯定活不了,就算活了下來也注定一生病痛,生不如死……” 慕言之連忙讓老頭將那幾味藥的名字,還有形狀,適合生長的條件全都告知,這才拜托老頭看護冷屏幾日,握著冷屏的手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這才急匆匆地背著背簍找藥去了。 . 幾日后,一只灰色信鴿又飛回了大瀝皇宮,帶回了可以拯救大啟百姓的藥方。 皇帝大喜,出動全國之力開始尋找這幾味藥,同時也向出使衛隊發出消息,盯著大啟的兵力動向,以防他趁機開戰。 有解藥的消息立刻在百姓只見蔓延開來,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希望之光,所有百姓開始瘋狂地尋找這幾味藥。 這天,在大啟一條陡峭的山壁上,一個衣裳襤褸的人影正一步一步往下爬,沾滿了泥垢的臉上,一雙閃閃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離他腳下不遠處的一株血紅色的小草。 這是他的最后一味藥了,前兩株一株是在一個大湖中間的小島上采到的,一株是在巨蟒洞邊采到的,為此他與巨蟒搏斗了一番,弄得全身泥垢,衣服也到處都被樹枝劃破了。 就像老頭說的,藥基本上都被采光了,只有別人采不到的極其危險之地才有可能能夠尋找到幾株。 慕言之手里握著一根樹藤,一點一點地往那株草藥靠近,十寸,五寸,三寸,兩寸……忽然,慕言之腳下的石塊一松,整個人維持不了平衡,被樹藤拉著往另一邊晃悠。 慕言之這幾天到處奔波,基本上都沒怎么合眼,心里只想著快點找到藥材,快點回去…… 慕言之看著理他一會兒近,一會兒遠的血紅色草藥,眉間露出一抹疲憊。握著樹藤的手也松了松,整個人的重量拉著他往下滑行了幾米,又被他穩住了。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還等著他回去救呢! 慕言之仿佛看見了冷屏就在那株草藥邊上朝他招手,說道:“夫君,你看我好了呢,活蹦亂跳的……” 慕言之看著頭頂那株草藥,咬著牙,用已經鮮血淋漓的手掌一步一步往上爬,腳也在石壁上找著落腳點,一步,又一步,那株血紅色的草藥終于近在眼前了,慕言之一鼓作氣將草藥一拔,借力蹬了一腳山壁,翻了上去。 慕言之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氣,眼皮重的快要睜不開眼睛,他強撐著一口氣,終于回到了鬼老頭家里。他整個人臟亂得幾乎讓人認不出來,之前還只是青碴的胡子已經冒出來了。 他將藥簍遞給鬼老頭,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老頭,老頭只得親自去熬藥,熬完藥,又見鬼蓮給冷屏喂了藥,慕言之還是強撐著坐在冷屏旁邊看著她,時不時把把脈?;旌现r血和泥土的臟手在冷屏白嫩的皮膚上留下了幾條痕跡。老頭趕了他幾次了都趕不走,讓他去洗干凈也不理,知道看冷屏的脈象平穩了不少,方才一頭暈倒在了地上。 ☆、38.第三十八章 (三十八) 大瀝有了藥方, 雖然藥材稀少, 但還是抵不過找的人多, 不到一個月, 就陸陸續續有人湊齊了藥方, 開始熬藥。好在這藥喝了一回, 病差不多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之后只需要好好養著便可以痊愈,所以許多找不到藥方的人也可以蹭一蹭藥渣,一份藥可以救治兩三個人。 皇帝派出的人也找回了不少草藥, 皇帝留下幾顆新鮮的, 吩咐人拿下去種,其他的全部都分發下去救人了。 這三種草藥生長條件苛刻,幾位御醫翻遍了本草集,方才在一本泛黃的小冊子里找到了這三種草。一種是綠鱗草, 葉子像是鱗片一樣大小, 渾身泛著晶瑩的綠色, 喜歡水,一般生長在湖邊或者湖中心。一種是土巖草, 葉子肥厚不規則,一般生長在樹木不多的山上,不喜潮濕陰暗。還有一種是血珊瑚草, 這種草渾身血紅, 形狀像珊瑚, 一般生長在巖石縫里…… 御醫們戰戰兢兢地將草藥種了下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草藥長起來了,還開了花,結了籽……大瀝的這一場災難算是過去了。 而在回春谷,慕言之采藥回來之后,體力不支加上傷勢過重,在床上躺了幾天,而白羽則是一個人要照顧兩個人,忙前忙后一刻都停不下來。 老頭告訴他藥方和用量之后,又開始抱著酒壇子睡覺去了,還好鬼蓮心地善良,會幫著照顧冷屏,喂冷屏喝藥。 冷屏喝了藥之后,第二天臉色便好了不少,迷迷糊糊地可以睜開眼睛,不過很快又睡過去了。 鬼蓮幫冷屏把脈,脈象平穩,身體已經無礙了,只是有了身子,身體較弱,好生養幾天便沒事了。 慕言之整整睡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喝了一點白羽做的粥,轉身便去了冷屏房間里。 冷屏已經醒過來了,她的臉色紅潤了一些,看到慕言之,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雙手伸出被窩向慕言之伸過去,慕言之也笑著抱住了她。 “夫君……”冷屏太久沒有說話了,聲音還有些沙啞。 “我在?!蹦窖灾闹谋?,說道。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慕言之便哄著她睡下了,而他一直守在她身邊。 老頭這個時候醒了,笑瞇瞇地找到了慕言之,很沒眼色地把慕言之叫了出去。 因為老頭是冷屏的救命恩人,所以慕言之對老頭格外尊敬,同時對老頭的醫術也很敬佩。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慕言之對著老頭作揖。 老頭擺擺手,笑嘻嘻地說道:“你還記得你答應了我什么嗎?” “前輩請說,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用你赴湯蹈火”,老頭湊近慕言之悄悄說道:“你只要告訴我你手里那瓶藥是那位高人煉制的,老夫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