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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派對生物…… 大部分的人聽到托妮·斯塔克這個名字,第一個聯想到的通常是后幾個,托妮撇撇嘴想著,沒料到她最自豪的前兩個身分會在這種情況下得到重視。 白癡才會相信這群人達成目的后會放她離開,有利用價值的人才能活著,看過電影的小學生都知道這個道理,眼前人目標不是贖金,那她能活下去的籌碼就是難得被注重的手動能力。 「你一定知道我是托妮·斯塔克,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托妮·斯塔克是個天才,那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托妮瞪著一雙本來就很大的眼,由于上下眼睫毛均纖長濃密,這番動作讓她的眼睛面積在視覺效果上占了臉的一半,深褐色的眼珠即使在昏暗的山洞內也熠熠生輝。 她語速很快,整個山洞可能只有殷森聽懂了她說什么,不過眼中的堅決讓綁匪頭子在她尚未開口說下一句時就得知了答案。 「想都別想?!?/br> 擲地有聲,低矮的巖洞回蕩著尾音,好像連吊在洞頂的煤油燈都被這聲拒絕晃了下。 其實她想講更長一串的,博古溯今旁征博引告訴大胡子她拒絕的理由,不過大胡子的英文程度絕對沒有強到能聽懂她的哲理名句,充當翻譯的殷森也不會有那個膽量全部照翻,她只好遺憾地放棄已經在腦子里寫好全稿的長篇大論。 不管前面那串英文說了些什么,只要聽到No,剛開始學英文的小孩都明白那是拒絕。 大胡子的綁匪先生并未動怒,只是笑了笑,氣定神閑往后呱啦幾句,揣著機關槍的一眾人默默撤身讓出一條路。 托妮看看綁匪先生示意請而舉起的手臂,又看看殷森,隨即輕蔑地哼一聲,為自己想從不熟的人那邊尋求安全感的舉動感到不滿,大步想朝綁匪指著的方向走過去,被連接到胸口的電線扯住,才想起自己現在跟臺車一樣需要發電機才能過活。 瀟灑的動作沒達到瀟灑的效果,托妮也不尷尬,優雅轉身抱起發電機,趾高氣昂得彷佛是巡視國土的女王,當身邊端著真槍的恐怖份子——沒錯,大頭巾、中東長相、手上有武器,絕對是會通過美國官方標準驗證的恐怖份子——們是舉著禮槍列隊歡迎的衛兵,從容的跟在綁匪頭子身后。 走就走,誰怕誰,身為一個熱愛國家的軍火商,托妮堅信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會動搖她的決定。 就是現在有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為什么這群恐怖份子手上,都拿著她家生產的武器? 作者有話要說: [注1]what when where why who, 五個w開頭的問句,托妮只問了四個 ☆、#02 「你還好嗎?你臉色看起來很糟?!?/br> 殷森扶著被扔進來的托妮坐到床上,把所有的毯子披在她身上,將火爐朝她踢近一點。 抱著汽車電池的托妮蒼白著臉虛弱地點點頭,棕色頭發黏成一綹一綹的發束,濕答答地黏在臉頰和脖頸上,水珠順著發絲流淌,在地上聚積出幾圈小水漥,水很快被土地吸收,只留下一圈一圈的深色印記。 喉嚨傳來一陣搔癢,她嗆咳幾聲,生理性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鼻腔深處殘留大量的水堵塞的惡心,攏攏毯子,被上面的灰塵刺激又打了好幾個噴嚏,好歹是讓鼻腔通暢了些,不再有隨時會溺斃的瀕死感。 電池放在大腿上,閑不下來的手指不去碰連接到體內的電線,就怕手賤扯掉,只好開始玩弄毯子邊緣。 托妮為指腹摸到的粗糙觸感驚嘆,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彷佛能刮傷肌膚的布料,像她現在還穿著被綁來時同一套衣服,經過十幾天的折騰,東破一塊西缺一角的,穿起來依然比這塊完整的毯子舒服。 她平常工作的時候雖然也不修邊幅,但財力擺在那,就算看起來再臟再亂再邋遢,身上穿的也是三百美金一件的訂制背心,天曉得一件工字背心為什么也需要訂做,也沒見那件背心和別的背心長得有什么不一樣,線也不是黃金材質。 不過似乎是母親瑪麗亞說過,如果每個有錢人都死捂著自己的財產不去消費,他們有的錢也只是一堆無意義的數字罷了,衣服不訂制,以此為生的那些設計師團隊不就只能去搶專職小訂單的設計師們的工作,如此惡性循環,最沒有競爭力或人脈的那一群就無法在這一個行業待下去了,后面一連串的什么失業率上升國家經濟一蹶不振,少一件訂制衣服拖垮一個國家是夸張了點,總之結論是有錢就該消費。 殷森從門邊拖幾根木頭回來,丟進萎靡的焰苗中,火舌舔上新進的燃材,慢慢回旺。 他翻弄著火爐,突然出聲問話:「你幾歲了?」 托妮收回發散到猜測MIT餐廳今天提供的餐點會是什么的思維,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乖巧回答道:「二十三?!?/br> 經過一整天受刑后被照顧,以及對方是這個鬼地方她唯一能溝通的對象,她沒有開啟一貫的嘴炮模式——要知道,即使是對著某種意義上根本是她褓姆的小辣椒,她嘴巴也經常賤得讓人想下手狠揍,好好說話幾乎和她絕緣,她的專長就是用話語點燃別人心中的火氣。 「如此年輕,還有著大好前程,你真的想死在這里嗎?」 托妮一頓,聰明的腦袋毫無阻礙地領悟殷森的言下之意。 壓抑下去的煩悶暴躁化為怒火攫住心臟,她突然掀飛毯子,在不扯斷線的前提下站起來瞪著殷森,被綁架、被威脅、生命危在旦夕的憤怒全部爆發出來。 「你是要我幫那群神經病制造武器?你我都知道,他們不可能放我們走的,別告訴我你真的相信那所謂的承諾!」 「那都是狗屁!」 要不是還得取暖烘干自己,她真想抬腳踢飛火爐。 「聽我說完?!?/br> 醫生推了下圓框眼鏡,再度開口的語氣不因為托妮話語中的指責和粗口有任何改變,冷靜的態度讓女人稍微回復理智,仍然維持著不悅的面目。 「你應該也清楚,汽車電池即使一直有在充電,以它的工作量,電磁機再過沒幾天,就得面臨電池過載以致無電可用的情況,到時候會發生什么我想不用我說。而你真的要因為消極抵抗而死在這里嗎?然后留給世人的最終印象,還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武器商,死在一群持著她公司生產的武器的暴徒手下?」 「你知道大家怎么評價這種事的?!?/br> 「報應!」 殷森停下片刻,留出時間讓陷入沉默的女子思考,直到他覺得差不多了,才放輕音量,語重心長地繼續道:「你還大有可為,別讓整個世界誤解你這個人?!?/br> 托妮慢慢坐了回去,沒有撿回毯子,雙手倒是穩穩地抱著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