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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開溜。 走得遠了,聽見身后吵鬧的的聲音,陸單羽又鬼使神差般的偏過頭看了一眼,只覺得右臉上的黑疤開始隱隱作痛,為什么,她會覺得……剛才的場景在哪發生過。 大佬飄在她旁邊,一臉不爽的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陸單羽抬頭辨認了下方向,微微一怔,不知不覺竟然走到這個地方了啊。 在她前方的半山腰處是一塊叫靈泉的墓地,而她爸爸……就長眠在這里。 沈家人只在五年前陪她來過一次,那次陣仗很大,媒體蜂擁而至,被攔在山下,沈家交好的社會名流全來了,撐著黑傘穿著黑衣,表情肅穆而莊嚴。 每個對爸爸遺像彎腰致意的人,她都會神情呆滯,動作僵硬的回禮,十二歲的年紀,已經懂得什么叫做生離死別,孤苦無依。 那個時候沈母還不像現在咄咄逼人,站在她身后扶著肩,滿臉的憐惜,沈清國則跟那些一看身份就不低的人介紹陸單羽。 “她就是你們家司機遺留的女兒?” “臉上那塊黑疤怎么回事?真舍得你寶貝兒子娶她?” “我來可全看你的面子啊,我還是第一次出席司機這種身份的葬禮?!?/br> 那天雨下的很大,又冷又刺骨,加上心情抑郁,當天晚上陸單羽就發燒了,喂了退燒藥,當時溫度是降下去了,沒想到半夜直接燒到四十一度,沈家人全都已經睡下,只有沈喬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因為下雨,沈母沒讓他出席葬禮,但是他已經從新聞上知道陸單羽爸爸救了自己父親的事,心里對她又是同情又是愧疚,總覺得不太放心,摸黑到她房間查看,才發現人已經燒懵了。 幸虧發現及時,陸單羽被連夜送進醫院,一條命才保住。 不過醒來后,她就發現自己出了問題,倒不是失憶那么狗血的事,其他的事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唯獨從小到大關于爸爸的記憶全沒了,哪怕是手里拿著照片,一動不動的看上一整天,睡一覺起來,還是沒印象。 醫生說她這是心因性障礙,受的刺激太大,才會把心里最痛苦的事選擇性遺忘,不過她稍微特別點,直接把人從記憶中全部剔除了。 沈家人覺得不放心,又給她做了一系列檢查,見沒什么大問題,才松了口氣。 陸單羽當時燒的迷迷糊糊,還不知道是沈喬倫救了她。 本來沈喬倫是有意想跟這個恩人的女兒搞好關系的,可是又不知道從哪聽見了婚約的事情,他從小行事乖張叛逆,知道是陸單羽爸爸臨死前給自己挖的坑后,對他的感激就淡了許多。 后面五年,兩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也不知道怎么就發展到成了仇人的地步。 最開始,沈家對陸單羽好的的確沒話說,但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沈清國這種精明的生意人,每一筆得失在心里算的清清楚楚,當發現大眾視線漸漸對這件事的關注度降低時,心思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當初說出婚約只是權宜之計,真要進沈家的門,一個司機的女兒怎么夠資格? 所有人都認為他對陸單羽比自己親兒子還要好,這是讓沈喬倫又一個厭惡陸單羽的理由。 沈母明里暗里針對陸單羽他同樣看在眼里,就是不點破不說破,人前還要維護自己慈愛和善的形象。 沈清國骨子里就是虛偽的,而且有很多事他連最親的家人都沒有說實話。 陸單羽之前有點困惑為什么沈清國明明不愿意讓她進門,還要舉辦訂婚宴,后面猜想他應該知道自己兒子不會乖乖聽從安排,而且正常女人當眾受到這么大的羞辱,為了維護尊嚴也會提出解除婚約。 真是難為他訂婚宴結束后給自己表演的那場戲了。 不多時,在大佬的陪同下,陸單羽到了半山腰的墓地,放眼看過去,一排排的黑白照有點滲人。 她來過很多次了,怕倒是不怕,一個人來的時候就是覺得有點孤獨,現在有人陪著,哪怕只是個別人看不見的傲嬌小鬼,她也覺得心是暖的。 走到熟悉的墓碑前,看著那張親切又陌生的照片,突然鼻頭一酸。 “爸爸……” 照片上的男人沒什么特別能記得住的特點,樣子白凈,氣質也很尋常,照片上人是微笑的,他笑的時候,眼睛里似有一片溫柔的星光,霎時間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越看越順眼。 ☆、泳池風波 手指一寸寸撫摸過照片上的人,陸單羽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委屈,把頭靠著墓碑坐了下來。 眼圈有點發紅,但是她沒有哭,靜靜坐著,只想跟里面的人說說話。 爸爸,您知道嗎?我特別為你不值,因為你的命救的是一個虛偽的小人,我已經盡力在忍讓了。 解除婚約,離開沈家,為什么他還是要逼我。 當初他利用你利用婚約利用我挽救了時鋒集團的名譽,占盡了便宜,現在居然連我最后的一點價值都不放過。 您說,人心怎么能惡毒到這種地步,如果能重來,我……寧愿死的不是你。 一直陪在身旁的大佬有點不太習慣這種畫風的陸單羽,試探的、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喂,你還好嗎?”他小手在半空停頓了一下,接著摸摸她的頭。 他還是更喜歡與他日?;黄艿哪莻€陸單羽,輕快中又有點小囂張,這樣的她……莫名的讓人很難過。 “你是不是不想去沈家安排的那個宴會?那直接拒絕就好了,跟那種人沒什么好說的?!彼狸憜斡鹨郧暗氖?,對沈清國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十分不感冒。 作為一個成年人,陸單羽無論如何是接受不了被小屁孩安慰的,果斷站起身,用手揉了把臉,緩和了下心情,撇嘴:“誰說我不想去了?人家都不要臉的請了,我還不好意思去嗎?” 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像她跟沈清國說的,他們再無瓜葛! * 連著兩天,沈清國臉色都不太好看,沈母心里始終有個疙瘩,旁敲側擊問了好幾次給陸單羽的那張卡里有多少錢。 問的沈清國心煩意亂,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煩悶的抽著煙,拿上車鑰匙出門躲清靜了。 周一,陸單羽收到沈清國的短信。 周五晚上七點,宴會定在水之塢大酒店。 內容干凈利落,一點寒暄的意思都沒有,陸單羽同樣冷淡的回復了三個字。 知道了。 “羽毛,不是說要幫我減肥嗎?咱們今天就去游泳池訓練去?!标惷畹胗涍@事好久了,纏著她不肯撒手。 陸單羽忍不住調侃:“泳衣終于買到合適的了?” 話說陳妙自從答應加入游泳社后,就拖著她逛遍了大大小小的商店,愣是沒看見一件款式好看又遮rou的泳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