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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想殺了你?!彼淖齑皆诎l抖,眼里也終于不再是柔和的感情。 尤溪渾身都僵硬了,面對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她還可以拖延幾分,但面對一個魔鬼,下一秒會發生什么,她會以什么樣的方式死去,她真的不知道。 她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像劉宇這樣習慣了計劃的人,不會因為她的周旋,而打亂計劃的,所以說,方才的那些柔和,甚至是他的交底,都只是他計劃里面的一個部分。 就像是一個自定義節目一樣,他以這種模樣,同她相處固定的時長,而內容,自由發揮。 現在時間到了,他的那副模樣也就收起來了。 他有多么能忍,此刻對時間就有多么精準的把握。 他可能連自己死亡需要多少時間都精確地計算過吧。 而現在,唯一的變數,也是尤溪唯一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來,或許……根本到不了的任澤。 “那你為什么不殺了我?!庇认]上眼睛,嘆了一口氣,像是豁出去了一樣,抬起頭,露出脖子。 上面還有一道已經開始發青的紅痕,是剛才被他掐的。 “別急,等我得到你之后,自然會和你一起走?!眲⒂铐樦耐日酒饋?,還意猶未盡地在她的腿上留下一個冰涼的吻,“至于為什么要在今天帶走你,我自然是暗中準備了好久??墒钦l能想到他竟然也在現場呢,不然,我說不定還能和你多玩一會兒?!?/br> 等劉宇站起來的時候,尤溪清晰地看到他的某個部位,已經支起來了。 這樣的場景,令他興奮了。 “你,你走開!不要過來!”尤溪花容失色,啞著嗓子吼他,身體不斷地掙扎著,但就是逃不開這把椅子的禁錮。 “別叫!”他一把捂住尤溪的嘴,俯身去親吻她的脖子。 尤溪掙扎不開,唔唔唔地叫著,臉已經被的手掌捏得變了形。 有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里涌出來,像是流不完的溪水一樣,沾濕了他放在她嘴上的手。 劉宇就只頓了一下,尤溪卻突然抬腳,狠狠地踢向了他的胯部。 原來綁住小腿的繩子,因為劉宇剛才的撫摸,任性地解開了,尤溪才能夠動一下雙腳。 “??!”劉宇被這樣狠勁一踢,瞬間捂著下|身到一旁龜縮著,表情異常痛苦。 而尤溪因為反作用力,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朝后仰去,狠狠地和椅背一起摔到了地上。 只聽見兩邊肩膀“咔噠”一聲,而后兩只手臂和手腕的劇痛傳來。 ——她是反手綁的,手腕交叉綁在身后。此時倒下,全部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手腕上,肩膀應該是直接脫臼了,而手骨……她根本不知道手骨怎么了,只有鉆心的疼,還有鉆心的絕望。 身上的西裝也自己剝離了,露出帶著被他抓過的紅痕的肩頭,寒冷迅速卷走了剛才積累起來的一點點暖意。 冰涼又徹底。 她嘴上殘留的口紅,已經在剛才,被劉宇的手完全地弄花了,有的還在臉頰上,看起來特別狼狽。 又過了幾分鐘,劉宇緩過勁來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尤溪。 “賤人,還有膽踢我!”他踉踉蹌蹌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么迫不及待地都躺了下來了,怎么,等不及了嗎?我馬上就來滿足你?!?/br> 他猛地俯身,伸到尤溪的胸口處,指頭朝里面一伸,再一握,她的禮服口子就被他握在手里。 “不要!放手!劉宇你這個畜生!”尤溪大罵出口。 劉宇根本沒聽,而是狠了勁地往兩邊撕,尤溪能夠清晰地聽見線縫破裂的聲音,還有他的手,隔著禮服在那里粗暴地扒拉。 她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劉宇罵罵咧咧地扯著,禮服雖然布料好,眼下她也已經露出了半個胸了。 只能尖叫,用自己最后的力氣去尖叫,表達著她的抗拒與絕望。 也那樣渺茫地希望著,或許有人能夠聽到。 他的動作還扯動了她的肩膀。 尤溪覺得自己可能就快死了,肩膀痛得無法呼吸,她的眼皮有些沉重,下一秒可能就要閉上,再也睜不開了。 任澤……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突然,一聲巨大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響在了兩個人的耳邊,有細小的玻璃渣還崩到了尤溪的頭邊。 黑色遮光窗簾被掀開的一瞬間,還沒有看清人影,槍聲就響了起來。 而剛才那個還在撕扯著自己衣服的男人,突然大叫了一聲,捂著腰眼滾到了一邊,嘴里不住地痛叫著。 原來……這里也是有窗戶的。 她一直以為,這是凍庫,密不透風。 她倒在地上,偏過頭去看窗,眼淚早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此刻她卻沒有手去擦掉。 天光蒙蒙亮,一身黑色,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就踩在試管破碎了一桌子的cao作臺上。 看不清面貌,但尤溪知道,那日夜浸染的氣息,那只要一靠近就能精準分辨的,她的愛人。她在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牽掛。 他終于來了。 她終于等到他了。 尤溪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卻一瞬間涌出了更多的眼淚。 壓抑這么久的害怕與委屈,見到他的一瞬間,決了堤。 任澤把拴在腰上的繩子一取,迅速地跳了下去,看也沒看劉宇,兩步便來到尤溪的旁邊:“溪溪!” 他把椅子扶起來,尤溪因為牽動了脫臼的肩膀,痛哼了一聲。 他很快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了,又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團手絹,塞進她的嘴里。 “會痛,忍一下?!?/br> 尤溪都還沒有來得及點頭,他就兩手一抬,把她脫臼的肩膀重新安了回去。 他十分冷靜,做完了最重要的救援之后,才取下帽子認真看著傷痕累累的她。 尤溪也才看清他,他的臉上有道被玻璃劃開的小傷口,眼球上布滿了分明可見的紅血絲,此刻看著自己的眼睛里,全是焦急。 她疼得大汗淋漓,虛著眼睛盯著他,艱難地從嘴里說出一句話來:“你,終于來了?!?/br> 任澤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痛到炸開了。 他何曾看見過這樣的她! 手腕腳踝和身上,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