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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澤心里總有一股怪異之感。 里面的人靜默了一會兒,然后才說:“進來吧?!?/br> 任澤推開門,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陳敏之衣著整齊,但還是擋不住上面看起來被揉捏過的褶皺,頭發像是刻意用手指梳過,但一眼也能看出散亂。而地上,她的文件散落一地,還有摔碎的玻璃水杯,有幾塊上面還沾著點點血跡。連她辦公桌上的電腦都被掃下了桌子,因為有地毯的軟墊,看起來并沒有損壞…… 滿地狼藉。 而空氣中,那股還沒有散去的麝味,開了窗都還隱隱約約聞得見。 剛剛在這里,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任澤走近,再看陳敏之,發現她的嘴角都還是青的,帶著一絲絲血,一半的臉高高腫起,連帶著眼睛都是腫的,她撥了一半的頭發來遮住。 “剛剛那個男人干的,對吧?!比螡烧驹谒媲?,“他不僅施|暴,還強|jian了你是不是?!?/br> 用語也是簡單直白,像是在對待一個和他無關的案件一樣。 陳敏之沒說話,伸出手,手臂上還有青紫的痕跡,她摸索到桌邊,拉開抽屜,拿了一盒煙和打火機。 打火的手在顫抖,嘴唇更是連煙也叼不穩。 任澤就站著看她,連看見她打不燃火,都沒有伸手幫她。如果這件事情和尤溪沒有關系,那這算是陳敏之的私事,他不能過問。 過了一會兒,陳敏之早就被擦掉的紅唇吐出薄煙,她開口了,聲音沙?。骸澳闶莵砺牴适碌??!?/br> “我覺得現在你去醫院更重要?!彼谅暤?,因為陳敏之的面色越來越白。 “他敲門的時候,給助理說是約好的,我以為是你,沒有防備就讓他進來了?!彼龘u搖頭,表示自己不去醫院,“任澤,剛剛那個人,叫吳根生,尤溪口中的那個,我的jian夫?!?/br> 任澤的拳頭瞬間握緊。 他沒有想到,就那種過街老鼠的樣子的人,竟然是她茍且的對象?! “什么…意思?”他問出口。 “也就是說,給她帶來心靈傷害的那個男人,就是你剛剛在走廊碰見的那個?!标惷糁趾舫鲆豢跓?,盡量讓自己說得情緒平穩。至于她為什么會知道任澤在走廊上碰見了那個人,大致推算一下這種前后腳就知道了,而且任澤剛剛也有說,說明是碰到了。 “你說清楚一點!不是說事情不是那樣的嗎,到底怎么回事?”任澤想上去抓她的肩膀搖晃,但看她這樣子,又強行把手揣回兜里。 “跟我去醫院吧,我一點一點講給你聽?!标惷糁缰榱巳目诘臒?,撐著椅子的扶手站起來,看起來身體十分不適。 “剛剛不是說不去醫院嗎?”任澤譏誚地說。 “不是看我?!?/br> 她抬頭看了他一下,任澤突然就沒話了,記憶里突然模模糊糊地閃現出一點什么東西來。 他鬼使神差地從兜里掏出自己準備的口罩:“戴上遮一下吧,出去都是員工,指不定說你什么?!?/br> “要說早說了?!标惷糁?,但還是抬手接過了他的口罩,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戴上,碰上紅腫的地方時,還輕輕地抽了一口涼氣。 她又翻出墨鏡戴上,把衣服領子豎起來了一些遮擋傷口,拿上包慢慢地朝門口走去。 任澤下意識地想搭把手攙扶一下她,卻被她揮開:“我不需要扶著走?!?/br> 任澤又一次覺得尤溪真的有些地方和她一模一樣。 “杰瑞,把里面打掃干凈,文件整理好?!背鋈ズ?,她的助理也唯唯諾諾地等在了門外,陳敏之順□□待了一句,語氣稀松平常地像個沒事人一樣。 下到負一樓停車場,陳敏之把從包里翻出鑰匙扔到他手里:“我沒什么精力現在,你開車?!?/br> 她也不叫司機,似乎這一趟出行對她而言十分私密。 “去市立人民醫院?!?/br> 任澤猛地轉頭,盯著她。 那里不是……尤溪看望的那個人住的醫院嗎?! 第74章 她的秘密(2) 任澤不動聲色地掩去自己眼里的驚訝,發動車子,朝市立人民醫院開去。 兩個人在車上都沒有說話,陳敏之不像尤溪那樣閉目養神,而是按下車窗,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火星和煙霧都被風迅速地卷到窗外,再被迅速地拋在后面。 她好像并沒有打算這么快就開始給自己講這個故事。 路過一個診所的時候,陳敏之突然把頭轉過來:“停一下?!?/br> 任澤聞言踩了剎車,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她。 “我下去買點藥?!?/br> “你要買什么藥,你告訴我,我下去給你買?!比螡砷_始取安全帶,把手放到門把手上。 “避孕藥?!彼I誚地笑了,半花的眼線依然勾得飛起,這樣說出這句話的女人,看起來輕薄極了,但她似乎并不覺得在自己女兒的男朋友面前說這個有什么避諱的,只是又吐出一口煙氣,“去買嗎?” 任澤一時間愣住了,陳敏之的話再次把他拉到關于那個吳根生的印象上。 為什么? 當時外面那么多人,為什么她不呼救?還讓那個男人對自己拳腳相向,甚至還……需要去買避孕藥。 那是她的公司啊,對待這樣的一個男人,華文的安保系統就是擺設嗎? 就在他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蹊蹺的時候,陳敏之已經輕笑一聲,拉開車門走了下去,看背影依然十分嬌貴的模樣,還有那么一點逞強。 任澤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馬上就到醫院了,系統檢查一下不好嗎?還要大費周章地去個小診所干嘛。 突然,他視線里面的陳敏之抬起手摸著頭,身形就只搖晃了兩下,像一灘突然垮掉的泥一樣,撲倒在了地上。 然后就是診所里面穿著白色褂子的店員沖了出來。 …… 陳敏之睜開眼睛時,只看見了純白色的天花板,白得有些刺眼,鼻息里全是濃厚的消毒水味道。然后,周遭的談話聲才闖入耳朵,逐漸清晰起來。 “她是你的……?”她偏頭,看見站在醫生面前的任澤,因為聽他問話而微微傾身垂著頭。 “我女朋友的mama?!彼@樣答。 那個醫生這才消除了顧慮,既然是親人,他就放開了說了:“剛剛進行了全身檢查,身上多處傷口和淤痕,脖子上還有被掐過的痕跡,下|體及內部受傷比較嚴重,傷口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