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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看能不能在那種背景下寫出一首新歌來。如果不能寫歌,放松一下心情感受天與大地也不錯。 “你信佛嗎?”飛機上,任澤看見好多相同目的地的乘客,手里都捻著一串佛珠。 尤溪搖搖頭:“附庸風雅罷了?!?/br> 她年輕又繁忙的生活里,從來不曾真正停下來過,就連來這里,也只是帶著相機和雙眼,想要帶點什么回到城市。 其實到這里來的很多人也同她一樣不虔誠,真正虔誠伏地的人,目光都和常人不一樣。 飛機落地之后,尤溪所設想的那種自由自在的場景卻完全不存在。 不知道游客中是誰眼尖發現了他倆,還是媒體提前掌握了她們的航班信息,總之,現在人群都有些躁動,而被發現的尤溪也只能戴上口罩,在任澤的掩護下迅速走出機場,取了托運的包子,鉆進提前約好的車內。 一上車,尤溪就神色不郁地抱著腦袋,看著窗外不停對著自己拍的人們,貢嘎機場這邊的天空都藍得沒有那么純粹。 “幾年前沒有出名的時候來過,”尤溪頗為無奈,“現在知名度大了一點,連來這里出行都那么不方便?!?/br> “師傅,麻煩您盡快開走,謝謝?!比螡膳呐乃緳C的椅背。 被灰塵撲滿的車加大馬力,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送他們去了一家民宿。 一路上有很多行人,穿著藏袍牽著牦牛的有,也有穿著沖鋒衣戴個墨鏡,胸前還掛著相機的,都在姜黃的土地上行走著,映在明晃晃的藍色背景里。 光看著遼闊的土地,和澄澈天空盡頭批滿銀光的雪山山頂,都能夠讓人放松心情。 但是尤溪想要的并不是這個,比起被人看盡了的風景,她更想要貼近西藏最本真的生活。 再加上她身體虛弱,剛剛到這里,高原反應有點嚴重,只能吸著氧坐在車上休息,到了民宿之后也還沒有好,喝了些當地藏紅花熬制的水,又在床上躺了幾個小時。 只有興奮的包子跟來到了天堂一樣,到處亂竄,完全野了。 等到她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下床走動的時候,夕陽似血。 任澤正坐在外面抽煙,安靜得如同鐫刻在這里的雕像,只有一個逆光處黑色的剪影,呼出的青煙裊娜。 這給她一下午的壞心情短暫地喘了一口氣,她順勢抓起房內的單反拍了他一個抽煙的視頻。 這家民宿的主人是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臉上黝黑,帶著高原的印記,也總是穿著藏袍,漢語也說不上幾句,和她交流大多也依靠著打手勢。 但這并不妨礙她的熱情好客。 來這里住的客人都被一視同仁地對待。 當尤溪站在任澤身邊,一邊摸著包子的頭,一邊聽他和別人溝通一些火爆的游覽路線時,一個背著相機的男人從門口走到院子里。 他頓了頓,像是做了心里建設一般開口:“老板您好,請問這兒還有房嗎?” 站在院子里的人都循聲望過去。 尤溪都還沒有看清楚來人,任澤就已經迅速地把她整個人別了一個方向,攬著她的肩膀朝房間走,同時低聲說了一句:“劉宇?!?/br> “誰?”她被箍在他懷里,疑惑地問。 “上次采訪你的記者,停車場那個?!比螡裳院喴赓W,他突然覺得尤溪能這樣深刻地記住自己,是多么不容易。 “咦…他怎么……”尤溪隨他進了房間。 “也不排除是單純來玩的?!比螡墒掷镞€夾著燃了一半的煙,朝缸里一杵,熄滅了才開口,“不過從機場的架勢來看,可能性很小。要么就是一路追過來的,要么就是看準了你在這里直接過來,畢竟他一直追的線都是你的?!?/br> 換做別的記者他都不敢這么確定。 饒是尤溪之前那次采訪對劉宇的印象挺好的,在這種地方遇見他,心情絕對也好不起來。 果不其然,過了大概有三十分鐘,尤溪他們的房門就被扣扣扣敲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強行厚臉皮給自己放假的懶惰作者,今天上線啦! 第63章 追拍記者 門內的包子豎起耳朵,警覺地坐在門口,鼻子一動一動地搜集空氣中陌生人的氣味。 “尤溪小姐,您好!”劉宇有禮貌的聲音傳來,“我是橘洲娛樂的劉宇,上次采訪過您的,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br> 尤溪沒說話,對任澤使了一個眼色,任澤心領神會地走到門邊:“她身體不太舒服,你有什么事?” “怎么了?高原反應嗎?”劉宇的聲音透露著關懷,雖然這在尤溪的聽起來很假惺惺,“我背包里面有一些藥,如果有需要的話我現在拿過來?!?/br> “不用了,她吃了藥?!比螡删芙^,“你來找她做什么?” “沒事,等她休息好了再說吧?!眲⒂钫f完,門外響起遠去的腳步聲。 ——看來還真是有備而來,絕不是什么偶遇的。 坐在床上的尤溪已經明顯地焦躁了起來,長長的頭發隨意地披散著,毛毛的新發被她撥亂,在斜照進來的夕陽里發著光。 任澤走過去,繞到她身后,拿起牛角梳為她梳頭,動作輕柔,一邊安撫道:“別因為這些簡單的小事影響了心情,這里這么遼闊,你不應該把目光放在這么小的事情上,一會兒還要出去吃飯,今晚去找烤rou吃怎么樣?” 他試圖用高原的第一餐來轉移尤溪的注意力,尤溪卻并未領他的情,依然興致懨懨,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隨意?!?/br> 兩個人一直待在房里,尤溪也沒有任何出去的意思。 夜幕漸起,不遠處的文化廣場上燃起了篝火,這里每隔一天就會有一場熱鬧的篝火晚會,很多游客和貧乏的當地人都會聚集到廣場上集會跳舞,成為當地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 隱約的音樂聲和喧鬧聲傳進尤溪的房間,她不喜歡熱鬧,這樣的叨擾讓她坐立難安。 她躺在床上,一只手遮住本就微弱得快看不見的光:“不,不應該是這樣的?!?/br> 她的喃喃自語引起了任澤的注意,他走到她身邊:“怎么了?” “外面有星星嗎?”她答非所問。 任澤不明所以,卻還是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探頭看。這里晝夜溫差明顯,一開窗,冷風伙同外面的嘈雜一時間都叫囂著往屋里灌,他很快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