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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自己仿佛在這里坐了一天。 “我們回來啦!” 不久,白飛昀充滿了活力的聲音傳來。 他和任澤兩人一只手抬著做房柱的木材,上面吊著收集來的“繩索”,另一只手抬著一捆筆直的小樹枝,收獲頗豐。 任澤注意到程昕玥臉色不好,放下木材走過去問:“沒事吧?哪不舒服?” “沒事,”程昕玥一只手借他手臂的力站起來,“走太久了,沒怎么補充能量,有點虛,沒事,給我說一下我能幫什么忙?!?/br> 她心里是不想動的,但是機器在拍。 “我先生火吧,你就守著火,燒點開水,他們回來才有水喝?!比螡蓷l理清晰。 節目組提供的只有鉆木取火的工具,連打火石都不給。 見任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準備開始生火,兩個人都好奇地圍過來。 “飛飛,”任澤叫他,一只手拿著拉繩,一只手穩住木棍,“像我這樣,均勻快速鉆,手一定要穩,不要看到冒煙就停了,等上面的木屑火星堆多一點之后轉移到干草堆上,再吹風,火就會生起來?!?/br> “明白了嗎?” 回應他的是兩個似懂非懂點頭的臉。 “你來生火?!比螡砂讶』鸸ぞ呓唤o白飛昀。 雖然看著簡單,鉆著鉆著火就能出來,實際上cao作起來相當難,沒怎么做過的會因為肌rou耐力不夠而宣告失敗。 白飛昀在任澤的指導下,用了二十分鐘才把火生起來,盡管手臂上青筋暴起,手指上還受了點小傷,也絲毫掩蓋不了他的興奮。 叢林有了火,也就有了生存的保障。 二人專注拾柴續火的時候,任澤已經默不作聲地去一旁挖坑下樁,給房子立柱了。 六個人,需要的生存空間很大,任澤不得不去又找了很多木材回來。 他還想給女生做床,顯然今天時間不夠,只能暫時讓尤溪睡地上。 這種想要對一個人好,還必須捎帶上其他人的感覺真是神奇。 房子的大致框架搭好,二人正在一根一根固定小樹枝的時候,外出覓食隊回來了。 王奕熹打頭陣,扛著網袋大聲地向他們打招呼。 尤溪和季言空手走在后面。 “你們回來啦!”程昕玥立馬起身迎過去,走到王奕熹邊上,“帶了什么好吃的回來???” “喏,抓了幾條魚,今晚做魚湯!” “這些都是你弄到的嗎奕熹!你好厲害!’”程昕玥捧著手看他,一臉崇拜。 “沒有,不是我,溪溪下水去網的,太厲害了?!蓖蹀褥涑笠蛔?,果然尤溪的頭發還沒干,裹著兩個大男人的外套,看起來像個企鵝。 “哦……”程昕玥的表情淡了下去。 不是,她抓就抓了,是很厲害,關鍵王奕熹這一臉驕傲自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程昕玥有點看不懂王奕熹了。 而埋頭搭房的任澤,聽到王奕熹的話后,猛地抬頭,也看見了他身后的尤溪。 扔了手中的樹枝,邁著大步朝她走過去,面露不悅。 就這短短幾步,他已經腦補完了尤溪下水到上岸,衣服緊貼在身上,兩個男人脫下外套給她穿,甚至還可能一人扶著一邊,或者攬著她的肩膀夸她的樣子。 季言還行,畢竟是溫和的大哥,就是王奕熹那個恨不得把[我們家尤溪很棒]寫在臉上的表情,他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手癢把他扔湖里去。 “任澤,你看我……”尤溪一見他過來了,連忙指著王奕熹背上的網袋,像一只剛抓了魚就叼到主人面前邀功的貓。 然而她后半句還沒說完,任澤一把就攬住了她的肩膀,帶著她朝放行李那走,力道特別大:“趕緊去換衣服,一會兒感冒了?!?/br> 尤溪見他突然對自己這么親密,摘了麥問他:“你干嘛,機器拍著呢?!?/br> 任澤也跟著摘麥:“我知道,不然你以為我剛才還能說那么好聽的話嗎?!?/br> “什么?” “這種原始森林里的湖,啥東西都有,水蛇啊寄生蟲的,你就直接往里跳,你覺得我會夸獎你嗎?” “姜老師指導著的,不會有安全問題的?!庇认呐乃男馗?。 “那另外兩個男的怎么不跳?!比螡刹灰啦火?。 “我水性好啊,能憋氣,忘了我在美國玩的時候了?”尤溪不知道為啥他莫名其妙地計較這些,還是耐著性子給他解釋,“我一個人下去就夠了,他們下去把魚給我嚇跑了不說,還浪費了另外兩個人的體力……你腦子是糊涂了嗎,這個問題都想不明白?!?/br> “說起美國就生氣?!?/br> “還有,深秋了,還是山里?!比螡陕曇舻驮谒?,“我不提醒你,你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受涼了誰來管你?” “你啊?!庇认谷?,“有你在我擔心什么?!?/br> 任澤本來就憋著一口氣,結果這一拳軟軟地打在了棉花上,彈都彈不起來。 “我又不能替你生病?!彼麌@了一口氣,態度軟下來,又攬緊了一點,“還有,他沒碰你吧?” “誰?” “王奕熹啊,還能有誰,是不是摟你了肩膀了?摟的哪邊?” 任澤嘴上碎碎念,手上也不閑著,熟練地提起她的背包,從里面找出干凈的衣物給她。 “喂,”尤溪把衣服抓在手里,“你在吃醋嗎?” “我吃醋什么,”任澤嘴硬,“我怕他占你便宜?!?/br> “哎,有些男人啊…”尤溪憋著笑,搖頭晃腦地在他面前擺了擺,啥也沒說就朝山林里走。 “所以到底碰沒碰?”任澤不甘心地跟上。 “我要換衣服了,請男士止步?!庇认仡^制止他。 任澤停在原地,想要的答案沒得到,又不能進,又不想退……一時間看起來迷茫得悶頭悶腦的。 看著尤溪的身影躲進一塊大石頭后面,他想了想,還是走著回去了。 回去先給她做條晾衣繩繃上,也比站在這想些莫須有的東西好。 尤溪剛換好衣服過來,就被任澤招呼過去了:“過來,濕衣服給我?!?/br> 尤溪剛過去,一件純白的男士背心就兜頭罩了下來,和自己的干凈衣服一樣的味道——在家用的同一種洗衣液。此刻染上了森林淡淡的泥土味道,清新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