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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溪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兩人目光相接,無聲地較量著。 如果目光能夠物化,那么現在空中一定響得噼里啪啦。 董藝看著尤溪的側臉,欲言又止,她也覺得陳敏之說的有道理。 只是尤溪這脾氣…… 她嘆了一口氣,打起笑容對金占岐說:“金導,我們移步聊?!?/br> 金占岐樂呵呵地跟著去了。 “你也跟著董藝走吧,好根據你的要求商量?!庇认ブ氖直?,朝那邊推了推。 他巋然不動。 “去吧,我去吃點東西?!庇认謩袼?。 “不去,我沒什么要求?!比螡蓳u頭,自然地抓過她手腕,“我帶你過去吃東西?!?/br> 從始至終,他的目光就沒有落在陳敏之、王玄,或者是劉青山的身上。 他所有的利益聯結點,只有尤溪一個人。 他需要調動所有感官,付出完全關心的,也只有尤溪一個人而已。 別人,與他無關。 —— “不想問我一點什么嗎?”尤溪小口地嘬著鮮美的布丁,微瞇著眼睛,模樣認真地像是在接吻。 看來是真餓了,任澤在心里想。 “我有眼睛?!彼€是用上次回答她的話來回答,不過這次又多了一句,“只需要和她作對就行了,對吧?” 聽完這話,尤溪撲哧一聲,笑了,之前的陰郁一掃而空。 “你笑什么?” “笑你聰明啊?!庇认樖痔袅艘粋€雞腿遞給他,“喏,今晚加雞腿?!?/br> 任澤笑著按下她的手,搖搖頭示意自己不吃。 尤溪又吃了一塊蛋糕以后—— “想去散心嗎?”他問。 “去啊,在這糟心?!庇认斓卮饝?,“去哪兒?” “天臺?!?/br> 說著,任澤從桌邊拿起一張紙巾,捉住她沾了些油的手指,給她擦干凈,又拉著她的手腕,從不起眼的角落穿行,進了電梯。 電梯上行,至頂樓。他們還需要向上步行一層才能到天臺。 電梯門緩慢又無聲地打開之時,任澤就沖尤溪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怎么了?”尤溪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 任澤把她拉出來,湊在她耳邊:“不要壞了別人的好事?!?/br> “嗯?” “別說話,你就知道了?!?/br> 尤溪順從地閉上嘴,尖著耳朵聽——果真讓她聽到了一些yin|靡之音。 不知道是從哪個房間,還是哪個陽臺傳出來的,女人的浪|叫。 “啊……好爽…!” “你…今晚…怎么…這么猛啊啊啊…” “……” yin|言穢|語,直讓人臉紅心跳。 尤溪扶額,不禁用了董藝說過的話:“這么…刺激的嗎?” “行了,走吧?!比螡刹挥煞终f拉她走了。 此時,正在程昕玥身上揮汗如雨的王奕熹并不知道,他因那女人升起的躁郁之感,在急于找人發泄紓解之時,他心中念著的女人早已經聽見了他們的動靜,并漠不關心地轉了身。 …… 這種酒店,就連天臺也布置得惟妙惟肖,翠綠色的人工草皮挨個鋪著,吧桌和白凳,挨著天臺的欄桿稀疏地排著,一抬頭,就能從頭頂灑下來的暖黃燈光鋪就的底色里,看見整個城市的夜景。 Z市比不上D市繁榮,但因為有片海域,和市里旅游4A城市計劃,夜晚依然是風光無限。 尤其是視線從繁華地帶遠去之后,只留漆黑海面上的一座孤獨的燈塔,無休止地發著光。 遠遠看著,與垂在水邊的月亮差隔無幾。 像是它同月光一同掛在天上,又像是月光與它一齊飄在海面。 直如一顆伴星,光亮,卻不喧囂。 “你看那邊?!庇认种钢改沁?,“像不像你和我?” 任澤順著她的手看過去,睜著眼睛看了老半天,才開口:“什么?” “那個月亮和燈塔?!庇认獓K了一聲,頗為嫌棄他的直白和簡單。 “不懂你們這種腦子里全是藝術的小女孩?!?/br> 任澤搖搖頭,在他的世界里,燈塔的燈光,靜謐又肅殺,月亮冷光下的那些暗涌與血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并且只能埋藏在自己的腦海深處。 他人糙,實在無法生出什么美好的聯想。 “藝術?”尤溪仿佛在他臉上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今天不罵我有病了?” “你還挺懷念是吧?” “只是覺得新鮮?!?/br> 任澤不自覺地點燃一支煙:“今天你心情應該不會好,我不給你添堵?!?/br> “你要以后也這么體貼,我去西藏取材的時候,給你多頌一卷經?!?/br> “西藏?”任澤皺眉。 “早就定下的,你沒看?”尤溪指的是她的行程安排表。 “沒看?!?/br> “還成天和我嚷什么職責范圍內?!庇认洁?,聲音帶了些不滿,“要我說,你就成天cao些閑心?!?/br> “閑心?”任澤沒看她,雙手撐著欄桿,身子一轉,就坐了上去,單腳踩在天臺發灰的臺面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哪一件?” “送姜湯,停車場,王奕熹來家里你把我抱進房間,例假,包子……以及剛才?!庇认饾u走近他,抬手,奪走他叼在嘴上的煙,順口放在自己嘴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薄煙籠成一團劃過任澤的臉。 他隔著白霧,聽見她說:“任澤,你早就越界了?!?/br> “還會抽煙了?!比螡纱鸱撬鶈?。 “早幾年天天抽?!庇认讶螡傻臒煀A在手中,“你這煙,味太粗糙?!?/br> “男人吸的煙?!比螡商聛?,雙腳沾著地板,雙手還因為垂下的慣性微微蕩漾的時候,就劈手奪回了自己的煙,“女人就別湊熱鬧了?!?/br> “避重就輕是嗎?”尤溪微瞇了眼睛。 聽到這話,任澤轉身,正對著她。 “越界,”任澤玩味地笑起來,“好詞?!?/br> 緊接著,他掐了煙,朝角落一扔。 當著尤溪的面,將自己的右手抬至腹部,單手,一顆一顆地解開西裝的紐扣。 從始至終,他獵鷹一般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尤溪。 尤溪第一次看他脫衣服,動作行云流水,雙肩順序一擠,他的外套就從身上滑落下來,被他一只手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