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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都不用呼喝,包子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原地,乖乖地坐下,歪著頭吐著粉嫩的舌頭看著自己的主人,雙耳豎得老高。 尤溪不由得指了指包子的鼻子,指摘它:“你這敗家狗?!?/br> 任澤把煙頭朝自己身旁的磚上一杵,翻身躍下來,朝著尤溪走過來:“怎么上來了?” “這話我也想問你?!?/br> 尤溪走到他身邊,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還有沐浴露的味道,在夜風里忽明忽滅。 令人恍惚。 “上來透透氣?!比螡烧f完,指指不遠處她的傘椅,“要坐嗎?擦干凈的?!?/br> 尤溪沒回答她,自己走了過去。 好久沒呆在天臺了,覺得今晚夜色格外美。 伸了個懶腰:“這個時候要有杯紅酒就好了?!?/br> “紅酒沒有,二鍋頭要嗎?”任澤坐在她身邊。 “什么時候買的?” “讓琛子幫我買的,上面的儲物柜和冰箱我也讓他幫我改造了一下?!比螡呻y得沒懟她。 尤溪撇臉:“俗氣?!?/br> “你就說你喝不喝?!比螡蓻]有給她作妖的機會。 “喝?!?/br> “包子,走?!比螡纱盗寺暱谏?,包子立馬搖頭擺尾地跟上。 半分鐘后,任澤拎著瓶二鍋頭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小杯子。 坐到他身邊,給尤溪倒了一小杯,遞給她。 叫了包子一聲,包子吐著舌頭乖巧地坐在一旁。 “它怎么這么聽你的話?”尤溪頗有興趣地看著包子,“以前沒人管得住他的?!?/br> “我也不知道,他一看到我就這樣了?!?/br> “果然同類?!庇认蛑煨?。 任澤皺眉:“罵誰呢?!?/br> “說你跟包子一樣可愛?!?/br> 尤溪吐吐舌頭,端起白酒嗅了嗅,然后喝了一口。 “咳咳!好辣!哇這什么酒!”尤溪連忙吐了出來,被嗆得滿臉通紅。 “烈酒?!比螡裳院喴赓W,“真是出息?!?/br> 然后起身又去小屋里面,給她拿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出來。 尤溪連忙灌了兩口,拍著胸口緩了過來。 然后默默地看著任澤就著瓶口喝了一大口。 “包子挺乖的?!比螡砷_口,“你不應該把人家放在天臺上?!?/br> “那是對你才乖。你沒看它剛剛都想過來咬我嗎?” “他是想表達對你的歡迎,對吧包子?!比螡蓻_包子伸手,它湊過來瘋狂蹭著任澤的手,嘴里還嗚咽著,似乎是在贊同他的說法。 “是嗎包子?”尤溪也喚它,伸出手在包子毛茸茸的頭上摸了兩把。 包子果然顯得很熱情,尤溪不摸它之后,它還會伸出自己的大爪子去撥尤溪的手。 尤溪情不自禁跟著笑了:“還挺可愛?!?/br> “是吧,”任澤看著一人一狗,眼神柔和,“雪橇犬需要足夠的運動量,都不帶它出門遛遛,它光吃了,身體積食看起來才這么臃腫,也就是虛胖,而且對人也沒有耐心。這就像一面鏡子一樣,因為人對它也不耐心?!?/br> “你不是要晨練嗎,每天早上帶包子出門遛彎的任務交給你正合適?!庇认獩_他眨眨眼。 “你怎么知道?” “在美國時候,早上起床看見了?!庇认獡沃^看他,任澤說話的時候,有淡淡的酒氣朝她噴來,“你在沙灘上練拳?!?/br> “咦,我怎么背后有點涼?!比螡啥抖侗?,“偷窺我?!?/br> “我光明正大看的,”尤溪又踢了他一腳,“自己眼瞎發現不了我?!?/br> 任澤不怕她踢,她勁太小,踢在自己小腿上跟撓癢癢一樣,只是象征性地朝旁邊讓了讓腿:“你又不是敵人,我發現你干嘛?!?/br> 不料尤溪聽了還挺滿意:“這倒像句人話?!?/br> “嘶…真煞風景?!比螡捎止嗔艘豢诰?,眼神也逐漸朦朧起來,如同今晚的月亮一樣。 尤溪看著他的表情,說道:“上天臺不只是為了看會兒包子這么簡單吧?” “也沒什么?!比螡奢p輕嘆口氣,“以前出任務在深山老林的時候,心情不好就愛去高處散心,順便觀察情況?,F在也是,但城市里沒什么地方可以爬,只能爬天臺上?!?/br> “說得跟壁虎似的……” 尤溪猝不及防一句,任澤剛喝下的一口酒嗆在喉嚨里面,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這…咳,什么比喻……”任澤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我還蜘蛛呢?!?/br> “傻不傻,散心還要高處散,幼稚?!庇认琢怂谎?。 她知道他心情不太好,卻沒問他到底有什么心事。她的關心也只一次就夠了,何況在車里還被他拒絕了,就算他現在喝點酒想說了,她也沒興趣聽。 “說幼稚,你的死亡論我比不過?!比螡墒媪丝跉?。 也沒什么不暢快的,他只是想要個安靜的空間理一理他和蘇遇的事情,搞清楚他應該對她負責到什么程度。 “我那么深明大義的理論,你竟然覺得幼稚?”尤溪拍拍包子的狗頭,“包子,咬他?!?/br> 然而玩得開心的包子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一直以為你是個偶像派歌手?!比螡傻木破坎恢朗裁磿r候已經空了,他隨意地放在地上,“現在才知道你是搞笑藝人,對不起我錯了,一直誤解你了?!?/br> “我現在罵臟話可以表達我的憤怒嗎?”尤溪看著他帶著笑意的臉。 她不憤怒,憤怒不會這樣和他開玩笑,她能明顯感覺到任澤的心情因為和她斗了兩句嘴而輕松了起來。 這樣的變化令她很有成就感。 包子的注意力早就被那個空瓶子吸引走了,現在張著個大嘴去咬空瓶,瓶子總是溜走,它就跟著酒瓶背后追,玻璃瓶在地面叮叮當當地響。 “不能?!比螡善鹕?,“不早了,下去睡吧?!?/br> 又走到狗窩旁邊:“包子,過來?!?/br> 包子玩得有些忘我,任澤叫了兩遍才過去乖乖坐著任他掛上牽引繩。 “走了?!比螡膳呐陌拥念^,既是對包子道別,又是催促尤溪。 尤溪也過來揉揉包子的頭,難能可貴地對它說了句晚安,跟著任澤回去。 天臺上,只有月亮的光依然。 …… 后來,只要任澤在D市,每天早上就成了包子最開心的時候,因為它可以跟著任澤出去跑十公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