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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置信。 激動的實驗員們圍在于昭身邊,礙于他冷靜的態度不敢撲上去表達喜悅之情。 于昭微微一笑,“通知工廠量產吧?!?/br> 他慢慢走出門,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洋娃娃,以指做梳替她整理一番頭發。 實驗員偷偷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發毛:于教授哪里都好,就是這看洋娃娃的目光,怪滲人的。 于昭旁若無人地走回辦公室,捏了一把小梳子,給她扎了一個雙馬尾,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低笑一聲,拿了剪刀過來,把頭發全剪了。 “唔,你倒是長得好,禿頭也撐得住?!?/br> 說完這句話,他有些期待地看了看,隨后,又失望地垂下目光。 為研究疫苗他已經有兩天沒合眼,此時完成任務,疲倦襲來,他不禁睡了過去。 他是被實驗員推醒的,實驗員著急地告訴他:“基地領導準備軟禁你,于教授,你快走吧?!?/br> 于昭一想也就明白了,他和基地領導人的分歧由來已久,他只想用疫苗結束亂世,但領導人卻想吞并其他基地,稱王稱霸,維持千秋萬代的統治。 他諷刺一笑,帶上洋娃娃,開著軍用吉普沖出了基地。 “躲不過的逃亡生涯啊?!彼麑ρ笸尥拚f。 長河落日,黃沙漫天,軍用吉普碾過砂礫,一路向西。 疫苗的化學式已經傳到了其他基地,一并傳去的還有一句話,“你以為這個化學式是結束?” 江非嫣的新世界是一片漫無邊際的叢林,除了名字,她對自己一無所知。 她漫無目的地向高處前進,寄希望于能在高處更清楚地觀察到身處的環境。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她還是下意識地避開了大路,而是選擇了小路。 走了走,她停下扎緊褲腳,避免蟲蟻鉆進來。 和她抱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很快,她就遇到了另外一個男人,這男人長著一張討喜的娃娃臉,手里拿著一根削尖的木棍,站得不遠不近沖她喊,“一起上去?” 他沒有立刻湊近,只是站在十米開外以示沒有危險,這個舉動很容易得人好感,畢竟在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湊得太近反而會讓人心生警惕。 “瞧啊,這群low雞還互相防備呢,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钡坳徽f。 “你押不押啊,下不起注干脆別玩了,玩就是圖個痛快刺激,你研究來研究去的,真給你押到了最后的生存者,那還有什么意思,有懸念才有看頭??!”另一人點了一支雪茄,說道。 “就是,像帝昊哥哥這樣擲骰子決定人選的方法才叫大手筆呢,咱們又不缺那點錢,至于這樣斤斤計較嗎,平白墮了我們貴族的名頭?!币坏琅魦傻蔚蔚仨懫?。 被嫌棄的于昭一聲不吭,瞇著眼睛在眼前的屏幕上搜尋片刻,下一秒,他就鎖定了江非嫣,垂下眼皮思索起來。 江非嫣和那個娃娃臉卻是聽不到這些話,她只是徑自向上走,和娃娃臉保持著十米距離齊頭并進。 路上她摘到了一個木瓜,她不客氣地全吃掉了,身處未知環境,保持體力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走著走著,娃娃臉對她說,“那邊來了三個人,你要不要和我結盟?” “結盟?”江非嫣問。 “是啊,你看我們倆都落單,單打獨斗肯定不是三個人的對手,我武力還不錯,結盟說不準有更大的勝率?!?/br> 所以這是一個對抗性的‘游戲’?江非嫣按下心中疑慮,點了點頭。 娃娃臉眼神在她身上一轉,心中有了猜測,“剛剛看你不說話還以為你不好相處,沒想到你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啊?!?/br> 江非嫣不知道他是單純地感嘆還是別有用心地打探,也不知道她答應了是會降低他的防范還是會引起他的歹念,因而她只是含糊地“唔”了一聲,算是回答。 娃娃臉也不追問,把他的棍子扔給她,示意他和她一起上樹。 樹很高,又沒有枝丫可供攀爬,娃娃臉面向樹背對著江非嫣趴下,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江非嫣踩著他往上爬。 背對一個陌生人,是他太相信她沒有防人之心,還是他實力強悍根本不怕偷襲呢?江非嫣不知道,但她也沒有猶豫,助跑一段距離,踩著他的肩膀攀上了最下面一根枝丫。 娃娃臉也不用她伸手拉,同樣助跑一段距離后,借力在樹干上一踩,三下兩下就攀到了比江非嫣還要高的地方。 與此同時,那三人的腳步聲也近了。 江非嫣透過樹葉的縫隙向外看,之間三人中一人是抱著孩子的婦女,另外兩人是兩個漢子,一個是瘦高個,一個是肥肚腩。 婦女的臉高高地腫了起來,脖子上也有一些掐痕指印,衣衫有些不整,眼神透露著一股絕望。 兩名漢子動輒對婦女呼來喝去,指揮她去找果子找食物,若非他們的呼喝聲太大,他們也不會聽不到江非嫣和娃娃臉的動靜。 肥肚腩推得婦女一個趔趄,粗聲粗氣地命令她:“去,看看下面有沒有吃的,找不到吃的,就吃你的奶!” 這別有意味的葷笑話得到了瘦高個的轟然叫好,他對肥肚腩豎了個大拇指,“大哥這招妙!” 江非嫣的后背躥起一陣涼意,如果,如果她落到婦女的境地······ 可救她,她并沒有多少能力再保護一個人,不救她,她又于心何忍。 “嘿,咱們是錯過什么好東西了嗎?”雪茄男激動地摁滅了雪茄,調控著眼前的畫面,“成熟少婦,哎呦臥槽,這兩人艷福不淺啊。哎呦不行啊,只有半截畫面,轉不過去嗎?” “惡,這也太惡心了?!眿傻蔚蔚呐粽f道。 “惡心,你帝昊哥哥也做過哦?”雪茄男不懷好意地說。 “他們能跟帝昊哥哥比嗎,帝昊哥哥多帥??!”嬌滴滴的女音大聲反駁。 一群人繼續盯著那畫面看,漸漸地,有人摟著身邊的女孩走了出去。 嬌滴滴的女音又說,“臭男人,真惡心?!?/br> 雪茄男用力一推,把她推到了帝昊的懷里,嬌滴滴感受到身下那物,立刻紅了臉,不再作聲。 于昭諷刺地笑了笑,在這里,錯事的標準不是它是錯事,僅僅是,它不夠好看美觀,或者,只要做錯事的對象足夠特殊,那一切就都不是錯事。 于昭站起身,走到廁所隔間關上門,人影一閃,他出現在了江非嫣的上方。 江非嫣似有所感,抬頭定定地看了娃娃臉兩三秒,突然一笑,指了指樹下的兩人。 于昭咧咧嘴,丟給她一只精巧的匕首。 婦女不敢走開太遠,摘了木瓜兜在胸前就回來了。 肥肚腩見是木瓜,到底還是破口大罵:“你摘這幾個破玩意夠干嘛的?你想要餓死我們兩個嗎?” 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