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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時,余夕夕大概說了自己計劃,嚴楓了然。在上山前余夕夕又去買了面包和水,這一畫可能畫到下午,中途不好再下來吃午餐。一切準備妥當,兩人開始爬山。 剛踏上這上山的階梯余夕夕就知道這邊人不常來,專門修的上山步道落滿了枯葉和雜草,根本沒人來管護。剛上山那段兩邊還是這邊村民的房子,旁邊村民養的小雞,小狗還在那跳來跳去。等上到中段,周圍除了樹木野花雜草,就有沒別的了。 余夕夕已經有些喘了,這山看著不高,但是這階梯步道繞來繞去,爬了半天還沒到山頂。嚴楓今天也是只背了個背包,又幫她拿了一大瓶水,走在她前面幾階,似乎一點不累。余夕夕看著他的背影,硬撐了好一段時間,最后實在累得不行了,便把袋子放下,靠在一邊的欄桿休息。 這剛好又是另一個轉彎的地方,她才靠在那一小會兒,再往上看,就不見嚴楓蹤影了。這山上比她想像的更加幽靜,前后不見人,樹木遮擋視線,仿佛這偌大的世界只剩下自己。這種情況要看到個人才會覺得安心,余夕夕想去追嚴楓,可是自己實在喘的厲害,走不動了。雖然嚴楓已經幫自己提了一大瓶水,可余夕夕這里還有這些畫具負累,實在走不快。 余夕夕靠在欄桿那喘氣,沿著階梯往上看,心想他為什么不等等自己,居然就一個人上去了。想著又覺得自己好笑,他沒什么義務等自己,是自己體力差跟不上,還要怪別人,實在是可笑。她也不管了,干脆在階梯上坐下來休息,不知道還有多久到山頂,還是等緩過勁再繼續。為了畫畫,她今天也穿的輕便,深色的褲子坐在這階梯上也無妨。 時間還早,初升的太陽照著這邊,伴著風,也很舒服。余夕夕看著那太陽想,太陽公公,只有你陪我了。雖是這么想,可余夕夕還是覺得有些慌,還帶著那么點委屈。嚴楓大概真的對自己沒什么感覺吧…… 坐了一陣,余夕夕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什么在樹木叢里竄動。她忽然定在那不敢亂動,害怕是老鼠還是蛇之類的恐怖生物。 那聲音停一陣又起一陣,她越想越害怕,抓了袋子站起來,下意識喊了一個名字:“嚴楓!” 她剛轉身要往上跑,就看到嚴楓站在幾步之上的階梯那。她剛抬起的腳又放下,就愣在那看他,張著嘴重重的喘著氣。 嚴楓迅速跨了幾步下來到她身邊,他撿了根樹枝,往旁邊的樹叢探探打打,那些不確定的聲音就消失了。嚴楓轉過頭看看余夕夕,舒了口氣。余夕夕看著他,一顆心還亂跳著。 嚴楓將樹枝丟了,又拿出手機在上面敲一陣。 ——還有五六分鐘的路程就到山頂了,需要休息一陣嗎? 余夕夕看著這話,又看看他,剛才他是去探路了嗎?他是到山頂了又下來找自己? 嚴楓還看著她等回答,余夕夕連忙回他:“不用了,直接上去吧?!?/br> 嚴楓點點頭,將手機收好,把手上的那瓶水換到另一只手,空出來的手又去拿她的袋子。 余夕夕見狀手也不放開,說:“我自己拿就好了,你拿的那瓶水已經是最重的了?!?/br> 嚴楓也抓著袋子不放,對她笑笑,揚揚下巴讓她往上走。 “謝謝?!庇嘞ο植贿^他,猶豫一下才放手,只挎著一個小包,一身輕松的繼續往前走。 嚴楓說的沒錯,只走了幾分鐘,就到了開闊的山頂,這山頂上還建有一座亭子。面對寨子那邊欄桿圍著,沒有樹木遮擋,視野很好。 看到這景色余夕夕心情也開朗起來:“這里風景真美,天氣也好!” 兩人搭在欄桿那看風景,又一邊找角度把這風景拍下來。嚴楓拍了一陣,就讓余夕夕站在那說要給她拍幾張。見他已經拿著相機退后一些,做好了要拍她的動作。余夕夕就輕輕靠著欄桿,僵直的看著鏡頭。她站在那不動,嚴楓移了幾個地方,給她拍了幾張。 拍完嚴楓又將相機交給她,自己站在了那欄桿邊上。以這山川侗寨為背景,嚴楓也靠著欄桿,張開雙手,笑容燦爛的看著鏡頭。余夕夕透過相機看笑起來的他,莫名覺得開心,心也熱熱的。她拍好,將相機還給他,心里覺得可惜,她應該用自己的相機拍的,這樣還能偷偷把他的照片留一份??山裉鞛榱藴p負,相機沒帶來,照片在他相機里,她又不好意思要。 拍完照,余夕夕選了個視野最好的地方,把那裝畫具的袋子拿過來,開始做畫前準備。 她先把捆在一起的畫架解開,有條不紊的撐開,又調了一陣高度,畫紙托盤放到合適高度,固定好。余夕夕把畫紙夾在托盤上,又把畫筆擺好,顏料攤開,最后把折疊椅拉開,放在身后,準備工作完成。 嚴楓似乎很好奇,一直旁邊看她擺弄。她拿起鉛筆準備打稿,他還站在旁邊看。 余夕夕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筆好一陣都沒落下去。她忽然對他笑笑:“我可能要畫很久,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先到別的地方逛逛吧?!?/br> 嚴楓也笑了笑,點點頭,退到一邊,余夕夕以為他真的要下山了,沒想到他只是走到涼亭那邊坐下。他坐下后就從包里拿出了一本筆記本和鋼筆,不知道在上面寫什么。那支鋼筆,還是她賠給他的那支。 他還真是一直帶著那支鋼筆啊…… 不被他盯著看,余夕夕整個人才放松下來。她舒了口氣,開始專注于畫畫上。 她站在畫架前,拿著鉛筆放在眼前,對著山下那邊的侗寨比著確定比例,才在紙上構圖定點。確定好主景位置,輕輕勾勒出建筑、山巒、溪流的輪廓,不一會兒,整幅圖的框架也基本定好了。她望著遠處的風景,又看看自己打的稿,又修正了一些地方。 不多時,線稿便完成了,接下來是涂層上色,她要畫的是水彩。 余夕夕確定好天空用色,取了些那顏料放在調色板上,拿了支大畫筆沾了水去溶解那顏料,調到最合適的色度,才蘸了顏料往紙上天空處涂層。隨后又由淺到深,調了相應的顏色,將溪流,稻田,建筑,樹木進行涂層。完成顏色涂層,余夕夕把畫紙晾在那,等顏料晾干,才能進行細節的勾勒。 余夕夕放下畫筆和調色板,往后退兩步坐下。今天有風,應該會干的比較快。 她坐下后,往嚴楓那邊看,他也還坐在那。那涼亭只有周圍一圈有坐的地方,沒有桌子。他坐在那微微后靠,右腳搭在左腿上,左手托著筆記本墊在上面,低著頭,右手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他還是有那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