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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盛宴帶著陸之渙來到了二樓的小書房,書房里的裝修很簡單,只有書桌、書柜和沙發。她平時會在這里上上網、看看書。 盛宴坐到單人沙發上,雙手撐著扶手,抬頭看陸之渙。 “你繼續說?!?/br> 盛宴這個態度……陸之渙是真的適應不來。 沒錯,他知道盛宴驕傲,盡管之前她也沒有在他面前多卑微過,但起碼不是今天這樣。 雖然他之前總說盛宴高高在上、他配不上她,但距離感從未像今天這樣強烈過。 “我剛才問你,在你心里我是個什么樣的人?!背聊藥追昼?,陸之渙才將自己的情緒調整過來。 說來也是奇怪,他之前從沒有在意過盛宴對他的看法,更不想知道盛宴對他的評價。這會兒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問出這種問題—— “我不過是個上趕著倒貼的女人,哪里有資格評價你?!笔⒀缣鹗洲哿宿垲^發,之后便看著他笑:“對吧?” “盛宴,整件事情錯都在我,我會盡力補償你,我知道你不缺錢,其它方面,我會盡力?!标懼疁o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下來,就像跟蕭瀟說話一樣:“對不起?!?/br> “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盡力滿足是么?”盛宴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陸之渙身前停下來。 她抬起手,纖細的指尖輕輕地劃過他的喉結,最后停到了他的心口處。 她摸著那個地方,笑得妖冶,“你能把心給我么?” 陸之渙被盛宴的動作擾得心智大亂,一男一女貼這么近本來就容易出事兒,何況他們兩個之前有過一晚,陸之渙難免會想起來那晚的場景。 而且……盛宴一直沒有換過香水,她身上的味道也跟那晚一樣。 陸之渙清楚地記得那款香水的名字:一千零一夜綻放。 光聽名字就能讓人想歪。 陸之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將盛宴的手拍下去,往后退了退,跟她保持了一米的安全距離。 盛宴看陸之渙一個久經沙場的人做出這種純情少男的動作,忍不住諷刺一笑。 “更刺激的事兒都做過了,靠近一點而已,有什么好躲的?!笔⒀邕@番話說得很直白,愣是把陸之渙這個厚臉皮弄得不好意思了。 陸之渙咳嗽了幾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接著,他對盛宴說:“我不想做對不起蕭瀟的事兒?!?/br> 聽到“蕭瀟”這兩個字,盛宴的目光立馬冷了下來,陸之渙很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變化,但是……他沒有辦法給出回應。 “真是可笑,一個曾經炮`友無數的人竟然在跟我講忠誠?!笔⒀缧Φ眉绨蚨荚诙秳?,“陸之渙,你真的不是在逗我?” 陸之渙:“……” ☆、第10章 hapter10 Chapter10 盛宴說得對,陸之渙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講“忠誠”的人。 在遇到蕭瀟之前,陸之渙是個游戲人間的浪`子,百花叢中過,只要長得好看的,他都會撩撥一下。 曾經他以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女人能讓他收心,所以他玩的時候一點后路都沒有留。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和盛宴玩出了一個孩子…… “既然你沒有想用孩子威脅我,那你當初為什么不把孩子打掉,非得留下來讓人糟心?” 陸之渙現下也不管后果了,什么難聽說什么。 “你別跟我說舍不得,你盛宴會舍不得一個孩子?” 啪—— 陸之渙話音剛落,盛宴就對著他左半邊的臉頰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她幾乎是用了渾身的力氣。 這一巴掌下去,陸之渙眼前都發黑了。 “陸之渙你給我滾?!笔⒀缰钢鴷康拈T:“趕緊滾,以后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br> 陸之渙摸著自己的臉頰,再觀察一下盛宴憤怒的神情,呵呵一笑?!拔铱茨愀盅艿故前闩?,心機婊和心機rou才是絕配?!?/br> “林衍可比你強多了?!笔⒀缣鹣掳?,姿態一如既往地傲,“你以為自己有資格跟他比么?!?/br> “再強也是個狗雜種?!崩淅涞貋G下這句話,陸之渙轉身離開了書房。 盛宴看著陸之渙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眼眶酸脹。 她咬了咬牙,走到書桌前拿起手機,撥通了年雁的電話。 “媽,我要和陸之渙結婚。越快越好?!?/br> 他不愿意看到她是么,她偏要每天都在他眼前晃;他除了蕭瀟誰都不娶是么,她偏偏不讓他如愿。 既然要耗,那就耗著,彼此死磕,誰都別想痛快。 陸之渙下樓以后,客廳已經沒人了。 他把自己的東西拿好之后就離開了,這個破地方的人,他真是一眼都不愿意看。 既然盛宴是這個態度,那他也沒有必要在荷蘭多作停留了,想想之前自己還曾因為這個事兒那么自責,陸之渙就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 盛宴拉著陸之渙上樓以后,樓下就只剩下了阮苜和林衍兩個人,阮苜不愿意和林衍獨處,為了躲他,她索性就一直待在衛生間收拾。 林衍走到衛生間門口,便看到阮苜蹲著洗衣服的樣子,這個動作露了將近一半的腰出來,白花花的一片,很是扎眼。 “我記得你平時是用洗衣機洗衣服的?!?/br> 身后冷不丁地傳來他的聲音,阮苜嚇得一個激靈,她將手中的衣服放下,在身上隨便抹了抹手,轉過身和林衍對視。 “抱歉林先生,我,我沒注意到您過來這邊?!?/br> 快兩年了,阮苜對林衍一向這么恭敬,她害怕他,一如當初。 “不想注意的人,的確是不會注意到?!绷盅艿穆曇袈牪怀鍪裁辞榫w,“今晚回家等我?!?/br> “可是我要照顧——” “看來你很喜歡當保姆?!绷盅苻D過身,“不如晚上讓你當個夠,如何?!?/br> “可是我不方便.”阮苜咬了咬嘴唇,還是決定做一把最后的掙扎?!澳懿荒?,下次再——” “不能?!绷盅芫芙^得很干脆。 ** 這天晚上,蕭瀟失眠了。 她滿腦子都是陸之渙,滿腦子都是盛年跟她說的那些話,她閉上眼睛,翻來覆去,一整晚都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 失眠的結果就是第二天上班無精打采,給盛年送文件的時候,蕭瀟都在打哈欠。 盛年抬頭看了一眼蕭瀟,意外地發現她今天戴了一副眼鏡,鏡片一看就是平光的。 其實戴了以后也不算特別難看,但盛年特別不喜歡這種看不到她眼睛的感覺。 “又不近視,你戴什么眼鏡?”盛年說:“丑?!?/br> 蕭瀟一頭霧水,盛年突然說她丑,她還是有點生氣的:“戴眼鏡你也要管啊……”盛 年低頭翻看著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