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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除了丟了些小玩意兒,最重要的是他的小貓不見了。 看這個情況,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做的。 西瑞爾的嘴角壓了壓,把外套脫下仍在沙發上,他開始默默打掃房間,如果埃文在這里會看得出,這時候的西瑞爾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把東西歸位,玻璃碎片收在一起,最后去廚房時,他發現了地上帶血的三德刀,從干掉的血跡看來,已經是兩三天前的。盯著刀看了會兒,西瑞爾撿起刀猛地甩了出去,刀插入墻壁一寸些許。 從花園里摘了一束月季,西瑞爾把外套穿上,他打算去拜訪格林太太,出門前想了想,他順便帶了個小玩意放在衣服口袋里。 雖然天色已晚,但格林家只有格林太太一個人,格林先生去了城里,大概明天才會回來。 去到格林家的時候格林太太正在織毛衣打發時間,見到西瑞爾,她很是驚喜,“西瑞爾,好多天沒見到你,你去哪兒了?” “好久不見格林太太?!?/br> 進屋后,西瑞爾把月季花插到花瓶里,和格林太太閑聊了起來。 在閑聊的時候格林太太不經意間提起她的老鄰居,“那個老酒鬼最近不知道從哪兒發了一筆橫財,連鎮子里的酒館都不去了,直接讓酒館伙計每天給他送一桶酒來” “噢,是嗎?” 因為天色已晚,閑聊了一會兒西瑞爾就起身告辭了。 把西瑞爾送出去,關門回來的格林太太看了看小鬧鐘,怎么這么快都十點了,該睡覺了。 …… 長時間捆綁血流不通造成的麻痹迫使約翰從宿醉中醒過來,這是……為什么他會被吊掛在墻上?! 房間里片昏暗,約翰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本能的他感到恐懼,總覺得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盯著他。 看見約翰醒了,西瑞爾從窗邊慢慢走過來。 看不清走過來的人的模樣,噠、噠、噠的腳步聲傳入約翰耳中,只讓他覺得心驚膽戰,每塊肌rou的處在緊繃狀態。 “醒了?莉斯在哪兒?” 約翰并不熟悉這個的聲音,但提到莉斯,他知道的唯一和莉斯有聯系的人只有西瑞爾。 “是你?臭小子,你想怎么樣?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做什么,老子一定會叫你好看” 極度恐懼的壓抑下,約翰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把所有的情緒都轉化成了憤怒,但再怎么樣都掩飾不了他的色厲內荏。 “不說是嗎?你是用這把刀劃傷我的小莉斯的吧?” 西瑞爾抽出三德刀貼在約翰的臉上摩挲,冰冷的觸感嚇得他不敢再吐出一個詞,被捆住雙手吊起來的他,看起來就像一條掛起來拼命掙扎準備被開膛破肚的魚。 “呵,看在小貓的份上,本來打算多留你幾天的。既然你這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滿足你?!?/br> 刀順著皮膚向心臟的位置滑過去,約翰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纏住一樣,冰冷的感覺在皮膚上游走,恐懼感在四肢百骸擴散,只覺得頭皮發麻。 “停!快住手!我說我說!我告訴你莉斯在哪里!”約翰終于忍受不了喊出了聲。 西瑞爾停下手示意約翰繼續說,“我說我說,她在地窖,地窖的入口就在后院,我把她扔在了地窖?!?/br> 因為吼得太快約翰嗆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帶著討好的語氣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收起手里的三德刀,西瑞爾徑直離開,“你見過和獵物談判的獵人嗎?” 西瑞爾在廚房找了盞油燈 ,從窗戶跳出去繞到后院。后院墻角有一處用雨布遮蓋的地方,他直接走過去撤掉雨布,把下面的木板掀開,提著油燈走下去,剛走完樓梯西瑞爾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小莉斯 如果不是腹部還有輕微的起伏,小莉斯看上去幾乎完全沒有生命征兆。臉上沾著已經干掉的黑色血污,看不出下面的傷口是個什么情況,雙眼緊閉,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嘴唇干裂,身上的小裙子全是灰塵泥跡。 小心翼翼的把小莉斯抱起來,西瑞爾趕緊離開了地窖,直接回家。 這筆賬等會兒再算,他不會讓小莉斯白白這受傷。 把小莉斯抱回臥室,西瑞爾去客廳把醫療箱拿過來,取出酒精棉簽紗布,再端來一盆熱水,他開始處理小莉斯身上的傷口。 用剪刀把裙子剪開,將毛巾過了溫水,西瑞爾避過傷口把小孩身上擦拭干凈,隨后用棉簽沾過酒精開始處理小孩臉上。 先把干掉的血跡潤濕后再用棉布擦凈,雖然傷口已經結疤并不會感到疼痛,但西瑞爾還是一再小心,怕弄疼了他的小貓。 身上的傷并不多,主要是臉上的,血污慢慢被擦去,露出下面的猙獰傷痕,從眼角下面一直爬到耳垂下,明顯血痂脫落后會留疤,與之前的傷疤交叉成十字留在臉上,整個左臉都毀了。 西瑞爾眼神沉了沉的看著小莉斯臉上的傷痕,如果不是他把小孩一個人留在家,或者提前剔除那個隱患,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些。 給小孩喂了些溫水,重新換上衣服,把被子拉過來給小孩蓋好,他需要先去把那個垃圾處理了。 長時間被掛著,約翰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已經麻木了,長久的恐懼統統化成了絕望。 上帝,誰能來救救他! 房門開了,可惜他等不來自己的天使,遇見上帝前,他需要先把自己欠的債還了。 西瑞爾沒有帶之前的三德刀,畢竟三德刀太厚了,容易破壞皮膚的完整性,他有更完美的工具。 把小尖刀抽出來,西瑞爾低頭慢條斯理的擦拭著。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亂來!”看見西瑞爾的動作,約翰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太吵了?!?/br> 西瑞爾直接從他的衣襟上撕下一塊堵在他的嘴里。 他傷了小貓的臉 ,那就從臉開始吧。 鋒利的刀刃劃開皮膚,鮮紅色的液體流出來…… 月色投進來,他的影子被投影在地板上,像正在琢磨作品的藝術家,也像噬人的魔鬼。 青筋暴起,臉上的劇痛讓約翰想拼命呼救,可被頂在了嗓子眼的布團讓他吐不出一個字,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鼻音,但很快他就痛的連一點鼻音也發不出來了。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西瑞爾身上沒有粘到任何血點,把手套取下來隨手扔在一邊就直接離開了。 這棟房子不再有活人,只有一只蝴蝶,一灘血跡,還有血跡里被浸濕得看不清字跡的素描紙。 當西瑞爾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床上只有被子,小莉斯不見了。 西瑞爾撩起床單看了看床下,沒有,又接著去了陽臺、廚房、廁所……都沒有人。 回到臥室,西瑞爾環視了房間,隨后走到窗簾前,一把拉開……果然在這里。 小莉斯縮成一團躲在窗簾后面,緊緊抱著膝蓋把頭埋在里面,像一只被丟棄的小貓,除了抱緊自己,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