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長得好像沒有盡頭。 她從未跑過這么快,像是有無限的爆發力。 她愛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站在他面前,等他來愛她,他怎么能有事。 再跑快一點,再快一點,老天,保佑他平安無恙吧,把不幸統統讓我來承受。 蘇綠終于在拐彎后,見到了醫院,她體力消耗過多,氣喘吁吁抱著路邊的樹大口喘氣,雙腿麻木得像不從屬于自己的身體。 “都怪自己平時不鍛煉,現在,跑這么點遠就成這樣,老大,你一定要沒事啊?!彼龔姄沃?,又繼續跑。 進了醫院大廳,在咨詢臺很順利就問到了他的病房。 電梯太慢太慢,她從樓梯往七樓跑,雙腿幾乎麻木得要跪在地上。她咬牙扶著扶手往上邁,心里默念著他要平安無事。 好不容易,到了七樓出口,她卻見到了,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一幕。 方卓昂擁抱著蒲葦,他們像共同經歷了一場世界末日的災難,重生后相擁,他那樣心疼著蒲葦,對她重復說他會陪著在她身邊。 他們抱在一起,像是天崩地裂也分不開。 路過的兩個護士議論著。 “那個方先生真是好男人,為了救女朋友,連命都不要了,一醒來拔掉針頭就去找女朋友?!?/br> “是啊,我聽救護車的司機說,現場好險,消防隊員拉都拉不住他,他把命都能豁出去,這種同生共死的戀人,我們科室的護士都被感動了?!?/br> 蘇綠站在七樓的出口,那個拐角,她被定格了,靜靜看著他們抱在一起。 她的眼淚,肆意落下,也許他根本都沒有從心里真正放下蒲葦,大難來臨,他們共進退共生死,他連命都不要,他沖進去救蒲葦,他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難道要用見義勇為來解釋他的行為嗎? 他沖進火里,有沒有擔心過萬一他有事,她該怎么活下去。 他是對蒲葦有感情的吧,他同時愛上了兩個女人。 她是舊愛,蒲葦才是新歡。 每個男人都知道舊愛和新歡,哪個更重要,是她自己傻,天真以為自己成功打敗了蒲葦。一場火,考驗了他們,她還是輸了。 就讓他們抱在一起,天荒地老吧。 她不去打擾他們,她的心被絞得碎了一地,她轉身,拖著麻木的雙腿,一步步離去。 她的耳邊,重播般回放著他對她說的話。 說那些話的時候,她聽著多幸福,好似他代表了全世界一同屬于她,他把全部的寵溺和厚愛都只給予她一個人,他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把她當寶貝呵護。 為什么,他對蒲葦那樣好,好到可以連命都不要。 她來時飛奔的樣子和悲傷獨自離開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樣的路,因為心境不同,變得令人觸景傷情。 她那時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和他要完蛋了,他經歷這次,會堅定地去愛蒲葦吧。 “蘇綠,你真是個小可憐,你千里迢迢來到北京,這座城,給你的答案,就是三個字:失去他。我失去他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他忘了欺騙我的后果?!彼匝宰哉Z,哭著說。 真的走不動了,糊里糊涂不清楚走到了哪條路上,夜色正濃,車來車往,陌生的北京,她多像一只流浪貓。 她已找不到來時的路。 那只三花貓,還在他的車里,她決定要把那只貓帶走。 她坐在路邊,像個傻子。 裙角都被勾破了,球鞋上全是灰,她哽咽著,用手背擦眼淚,瘦瘦單薄,樣子真可憐。 一輛車停在她身邊。 卓昂爸爸 第五章:我沒有余力再卑微,因為我已不再勇敢了(1) 車窗開了五分之一,從里面丟出來一包紙巾。 她拾起來,抽噎著,打開紙巾,從里面拿出一張紙,邊擦眼淚邊哭,抬頭看著車窗,看不見里面坐著的人是誰。 車門打開,腳步聲朝她走來。 她低頭,看到一雙鞋,光看這雙鞋,就知道是誰了,除了他,還有誰會自戀的在每雙鞋都貼上專屬自己的符號,弄得像自己是全世界獨一無二。 這個出身貴族的蔣森,紈绔子弟,永遠都一副大少爺的樣子。 “喂,蘇綠,怎么坐在這里哭,沒出息,起來,上車!”蔣森命令道,他和人說話,開場白永遠都是一個喂字,他以為是打電話啊,喂喂喂! 他彎腰從車里拿出手機,撥電話,對著電話說:“我看不順眼一個人,待會我把這人公司地址告訴你,明天讓他關門大吉?!?/br> 蘇綠反應過來,站起來奪過手機,掛斷,扔進車座上,質問蔣森:“你有病啊,別動不動就發揮你身上的痞子特質,就你能耐大是吧!” “他欺負我的女人,我能放過他嗎?”蔣森說。 “有病,懶得理你,你的車往那邊開是吧?”蘇綠問。 蔣森酷酷地說:“順路的話,我載你,新車,兜兜風心情就好了?!?/br> “我往這邊,不順路,再見!”蘇綠瞪了他一眼,從紙巾包里抽出一張紙巾,將剩余紙巾扔進了他車座上。 他冷酷地拋出一句:“你要不上車的話,明天就會有一幫人砸了他公司,拆了他辦公桌,你信嗎!” 她聽了,不說一句話,坐到他車里的副駕駛上,可想想,又坐到駕駛位上,說:“我開車吧,既然你那么想砸他的東西,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幫我砸!” “Noproblem!”蔣森說。 她車開得可一點也不慢,蔣森一路提高警惕,閃過一輛又一輛車。 “該死,我忘了女人失戀了是不能開車的,你駕照拿了多久了?” “暑假才拿的??!” “那你開了多少公里?” 蘇綠掃了一眼里程表,說:“一公里不到?!?/br> “你別告訴我這是你考到駕照之后第一次上路!”蔣森吃驚地問。 “所以你很幸運,是我第一次開車載的人!” “你這個笨蛋女人,我怎么會喜歡上你。喂,你小心前面的車!”蔣森提醒,差點伸手到方向盤上。 車停在了方卓昂的小區。 蔣森唏噓說:“剛才真是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