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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不要我了,如果你是二十塊,那么我,便分文不值?!碧K綠說著,換了一個語氣,充滿希望地說:“你說,我要死了,他會來看我嗎,我死了,他會哭嗎?” “風.流男人會繼續風.流,你別那么傻,他不值得你去死?!敝艿つ戎S刺地說,扭頭對蘇綠做了一個回去的手勢說:“蘇綠,回去吧,不死了,我們都不死了?!敝艿つ乳_始哭著哀求蘇綠回去。 卓昂爸爸 第二章:我偽裝自己很勇敢,直到你出現的那一天(11) 圍觀的人群有的撥了學校領導的電話,也有趕緊打報警電話的,艾細細嚇得除了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太了解蘇綠,一旦蘇綠決定的事,誰也動搖不了。 消防車呼嘯而來,有人尖叫有人在呼喊勸告著她,蘇綠置若罔聞。世界仿佛靜止,她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個銀白色的錄音筆,錄音筆上有一個麥兜的小掛件。 蘇綠打開錄音筆,孤單的低音。 ——“我生命中,最后的十分鐘,也許還是給你的,卓昂,老大,再見?!?/br> 她將錄音筆塞進了周丹娜的手里,那一瞬間連環的動作就攀過欄桿要跳下去,周丹娜情急下緊抓住了蘇綠的左手,蘇綠的身體在幾秒之間就懸掛空中,她抬頭望著滿眼淚水的周丹娜。 她想,她們沒枉做朋友一場。 到最后,還能拉拉你的手,告別。 蘇綠,不要! 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方卓昂,你會后悔離開我嗎,在我死了之后。 人群一擁而上,蔣森也沖了上前,黑色的西裝飄曳了起來,他修長的腿邁得如風,推開人群,當蔣森的手將要握住蘇綠的手那一刻,另一個有力的手,牢牢地扣住了蘇綠的手腕。 蔣森看到這個成熟的男人,穿著端直的大衣,大步沖了過來,拉住了蘇綠的手,像是抓住了自己的命脈。 蘇綠沒有想到,在千鈞一發的關頭,遠在北京的方卓昂會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像是一個穿越,迅疾劈來了她所有的危難。 天邊的火燒云變得更加熱烈了,燃燒得像他們那一段熾烈的愛戀。 她被方卓昂背著沖下了樓,他幾乎都不管她哭泣和掙扎,他把她放進車里,關上車門后立即就開車,恨不得馬上帶她走,令她遠離那個可怕的念頭。 人群也隨著車散開,蔣森看著車離去的方向,許久,才走。 她蜷縮在車座上,像是個受傷的松鼠,她頭發凌亂靠車窗邊,雙臂抱著曲起的膝蓋。她在強忍著低泣,她望著坐在駕駛位上開車的男人,他的肩膀還是那么寬闊,側臉的樣子仍舊迷人。 “你為什么要來,你不是在北京嗎,不是再也不回來了,你干嘛要管我,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愛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不用你管!你放我下車!”她倔強起來,沒有了安靜,歇斯底里,她恨他再一次走入她的世界里,卻又止不住想念他。 她恨自己,還是這么想念他,再次見到他,還是這么沒出息。 車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她拍打著車窗想要下車,他回頭,心疼而無奈,說:“別再這么折磨自己了好嗎?我帶你去醫院,你這樣,我怎么放心?!?/br> “不,我沒??!”她尖叫著,想要逃離他身邊,不敢靠近,她害怕會淪陷進ru他給的寵溺里。 他疲憊了,溫和的聲音努力在支撐著自己的忍耐說:“我要帶你去看心理醫生!今天幸好我恰巧路過南京,想來學??纯茨?,如果我沒來,我不敢往下想。蘇綠,如果當初你不是這樣子,我們怎么會走不下去。你還是這樣偏激,你該長大了。乖一點,別鬧了?!?/br> 她靜了下來,像是被無聲地打入了一支鎮定劑一樣。 她緩和后,說:“卓昂爸爸,以前你總是說我像麥兜,那只漫畫里的小豬,性子慢吞吞的,說每一句話做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無辜的樣子,可是既然是無辜,你為什么要懲罰我?!?/br> 卓昂爸爸 第二章:我偽裝自己很勇敢,直到你出現的那一天(12) “我有膽固醇、我嘴巴長瘡、我有拜拜rou,可麥兜爸爸還是寵愛我,你不會離開麥兜,對嗎?!?/br>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豬豬rourou。是不是,麥兜爸爸,你別走了,好不好,別去北京,就留在南京?!碧K綠說著,掩面低泣,她不想自己冷靜下來,面對他,冷靜下來便是傷痕。 他陪著她做了心理治療,輕度抑郁癥,她開始了一段時間的服藥,但,即使他對她有太多的不放心,他還是走了。 “蘇綠,你要是再敢試圖殺掉自己,我會徹徹底底恨你,因為,你殺掉了我最心疼的姑娘,我不答應,永遠不原諒?!彼脑?,讓她清醒。 只有活著,就還會有在一起的可能。 之后,她就發誓一定要考上北京的大學,進ru了瘋狂準備考試的階段,學習成績得到前所未有的突飛猛進。她死了一次,又活過來了,即是重生。 只是,從那以后,再也沒有見過周丹娜。 蘇綠和艾細細去周丹娜mama開的那家美容院找過,人去樓空,都消失了,毫無音訊。 過去一年在南京的記憶,就這么凌亂而破碎。 公交車搖搖晃晃,她連自己到了哪里都不清楚,她還以為自己停留在南京,只知道車一路開,同記憶一起晃到南京,為了方卓昂,她任性的差點跳樓,如果不是他來的及時,她會不會真的縱身一躍。 那個時候,她冷漠到了極致,似乎沒有了他,她內心再無溫暖和愛,她把自己用寒冰冷凍起來,她不想聽到任何與方卓昂有關的消息,卻又想盡辦法去打聽。得知他在北京開了公司,有了漂亮的女朋友,還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他好像比在南京時更春風得意。 果然,他說他和她不適合,瞧,他離開了她,過得這么好,事業和愛情都蒸蒸日上。 她低頭,嗅自己肩膀上的味道,她隱約可以嗅到他擁抱她一夜后殘留的氣息,他的目光,分明還是割舍不下屬于他們的那段過去。 不,不是過去,還會有未來。 她這一次,要從蒲葦那里,奪回方卓昂,他本來就是她的歸屬,她不是第三者,蒲葦才是。 她忽然站起身,在一個不知名的站臺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