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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鄰居罷了。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人云亦云,像這樣的古語早就流傳,而且流傳至今,難道還不能給眾人以啟示嗎?比起旁人的言辭鑿鑿,我更加相信我自己的判斷而已?!?/br> 看著白鶴道長吃癟,薛嫣忍不住臉上露出些喜色。 朱琦看她一眼,對她一笑,然后看著白鶴道長說:“我更加相信我眼中的那個我的鄰居,她并不是一個會害人的惡魔,相反,她和所有人一樣普通,一樣善良?!?/br> djob!(┙>∧<)┙朱琦你說的太給力了,就這么說!薛嫣在心里暗自給朱琦吶喊助威。 “你……你……真是不聽勸,不聽勸!”白鶴道長激動地直跺腳,差一點把手里扶著的孟長河都扔出去。而孟長河看一眼不語的薛嫣,又看一眼神色堅定的朱琦,微微拉住了白鶴道長的手腕。 白鶴道長低頭看他,孟長河對著白鶴道長喊了一聲:“師傅?!?/br> 白鶴道長反手抓住孟長河的手腕說:“怎么,難道你也要說,這個女魔頭是一個好人嗎?你難道忘了紅女……” “師傅!”孟長河打斷白鶴道長的話,看了一眼朱琦,垂下頭對白鶴道長說:“師傅,紅女是紅女,而薛嫣……不是紅女?!睅煾?,您從小養育我至今,大恩沒齒難忘,所以無論師傅讓徒兒做什么徒兒都不敢不從。您和薛嫣,無論徒兒做出怎么樣的選擇,對另外一方來說都是背叛,徒兒愚蠢,無法做到兩全其美,也無法做到選擇您之后對她斬斷情根。 他在白鶴的面前跪下來,白鶴一驚,伸手要去扶他,但他卻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孟長河對著白鶴磕了一個頭,語氣沉重的說:“師傅,徒兒求您,咱們……回去吧?!被厝グ蓭煾?,您敗了,我敗了,師兄們也敗了,我們根本打不過她。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無法勝利,但卻無法阻止您想嘗試的念頭,可如今我們都敗了,您能跟我回去嗎?難道真的要不死不休才可以嗎? “回去吧,師傅……”他又給白鶴道長磕了一個頭,閉上眼睛說:“徒兒求您,我們回去吧?!?/br> 因為如果真的要不死不休,死的只可能是您啊,師傅! “孽障,難道你也要護著這個女魔頭?!”白鶴道長氣的抬手便給了他一巴掌,他生生受了,低頭跪在那里不言不語。 白鶴道長幾欲哽咽的說:“長河,你就這樣執迷不悟,對這個妖魔一往情深?” 孟長河握起拳頭,輕輕地說了一句:“師傅,徒兒做不到?!?/br> 一句做不到,硬是讓白鶴道長白了臉色,腳下也有些站不穩了。他的表情漸漸變得悲愴,看一眼薛嫣,看一眼朱琦,最終看向跪在地上的孟長河。他氣得在地上跺了三次腳,手指顫抖的指著孟長河說:“你說你做不到,那你能做到什么?” “我能做到約束薛嫣不殺死任何一個人,師傅,我能做到?!泵祥L河如此肯定地說。 薛嫣瞪大眼睛,看著他說:“喂,你……” 孟長河猛地抬起頭看向薛嫣??匆娝劾飸┣蟮难凵?,薛嫣抿了抿唇,住嘴了。孟長河轉頭對著白鶴道長說:“求師傅給徒兒一次機會?!?/br> 白鶴看向薛嫣,卻對著孟長河說:“你說你能約束她,你又如何約束?” 孟長河說:“她曾答應我,不會殺死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利用別人殺人,更不會使用特殊手段控制別人去替她殺人,若違此誓,必遭五雷轟頂?!?/br> 白鶴道長怒其不爭的看著他說:“你個蠢貨……她修到如此修為,五雷轟頂怕什么,就算轟一晚上她皮都不帶破的!” 孟長河吃驚的看向薛嫣。 薛嫣心虛的挪開視線,用手指摸了摸鼻子:誰讓孟長河不懂噠,她就是騙他又怎么滴。 孟長河此時卻并不覺得難過,相反的覺得薛嫣的這些小聰明有一點可愛。但這個可愛的會耍小聰明的女人,卻在他做決定的那一刻,絕對不會再屬于他了。 他忽然福至心靈,嘴角微微一勾,低著頭說:“我孟長河對天道發誓,若是薛嫣殺死一人,我便魂飛魄散、不得好死!”他話音一落,薛嫣和白鶴都是一驚! 白鶴更是幾乎破嗓的大叫一聲:“長河!你,你……你這是要氣死為師?!你說你要約束她,你這是約束她嗎,你這是找死??!你……” 薛嫣也附和著白鶴道長的話說:“沒錯,你簡直是找死!你覺得這樣的話對我有用嗎?而且是在你……在你……”孟長河忽然抬頭對著她笑起來,但笑意未達眼底,皮笑rou不笑,從他的臉上薛嫣只看見哀傷。 薛嫣皺了皺眉,心情有點苦澀,下半句話竟然說不出口了。 孟長河深深地看她一眼,仿佛是最后一眼一樣留戀,然后轉過頭,收起笑容對白鶴道長說:“師傅,徒兒一日不死,便是薛嫣一日不曾作惡,這樣的話,是否可以證明她不是一個壞人?師傅是否可以不再同她不死不休?” “你……”白鶴道長心情沉痛,“你竟然為了她要做到這一步?” 孟長河低下頭,倔強的說:“是?!?/br> 這個主意是他忽然之間想出來的,突然靈光一閃就想到了這個主意。但與此同時,他也想質問命運,問他想到這個主意的時間為什么不是十天之前,甚至為什么不是十分鐘之前?若是他再早一點想到這個主意,是不是就能兩全其美,不用背叛薛嫣也不用背叛師傅?是不是薛嫣也不會對他失望? 可命運總是這么巧合,即使只相差十分鐘,結果卻天差地別。 最終白鶴道長答應了孟長河的請求,只要孟長河一天不死,他們就一天不找薛嫣的麻煩,就承認薛嫣不是一個作惡的妖魔。 這時薛嫣卻冷笑的對孟長河說:“你們這樣私自做決定,經過我同意了嗎?” 孟長河卻看著她說:“那你會為了撕毀約定,而去殺人嗎?” 這個問題把薛嫣問住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弒殺的人,殺不殺人都無所謂,所以發誓跟吃糖豆一樣簡單??蛇@時候她不殺人吧,像是多在乎孟長河一樣;若是她故意為了和孟長河作對殺人吧,也像是多在乎孟長河一樣。 可她不也真是在乎孟長河的命嗎?即使只是一個路人,她也不會讓路人因為自己魂飛魄散。 她嘆口氣說:“你贏了?!?/br> 孟長河對著她笑,但那笑容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