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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冰花,脆弱而美麗。 關寶兒站在關老爺子的面前,昂著頭說:“我不用結契也可以修煉,結契并不是必須的!” 整個大廳隨著關寶兒的這句話而再度降溫,曾經,也有一個女孩子站在那里,昂首對著眾人說“結契并不是必須的!” “誰和你說的這些胡話?!”關老爺子拍著桌子厲聲喝問。 廳內驟然起了寒風,幸好人不多,否則還不知是怎樣的風暴,關寶兒的父親關尚榮也在座,對關老爺子的脾氣無可奈何,橫眉呵斥關寶兒:“還不快給爺爺賠罪!這種話也是能亂說的嗎?” “我不是亂說的,我會讓你們看到的,你們總是會對聽到的不相信,那么,眼見為實,你們總可以相信了吧!”關寶兒說著伸手,輕輕彈指,一個小小的火苗搖搖晃晃地飄出來,落在桌布上,燃燒起來。 這是最簡單的火彈術,若不是寶兒筑基成功,能夠使出先天真火來。這樣的火彈術也并不能夠讓人動容。 關尚榮第一時間把茶水潑在了燃燒的火焰之上,可火焰不見減少,燃燒之后甚至都沒有留下灰燼,繼續一點點蠶食著和桌布相連的桌子,并且有逐步擴大的趨勢。 “這個術法是我用的最熟練的一個了,就是不怎么會滅火,還要jiejie過來收拾才好!”關寶兒洋洋得意地“自謙”著,辛苦了幾個月,能夠有這樣的成績,他真的很高興,不結契就可以使用術法,結契果然不是必須的! “這是你jiejie教你的?”關老爺子坐在原位,紋絲不動,眼看著那桌子被燒毀,臉色更黑了幾分。 “嗯?!标P寶兒點點頭,“這功法很簡單,是屬于基礎的功法,度劫之后還應該有高階功法,可惜咱們這里沒有度劫… …” “關淑云?淑云什么時候… …”關尚榮不知所以,逸夢并沒有出席關家過年的家宴,他也不曾留意過關淑云的朋友。乍然聽說,有些愕然驚訝。 “不是淑云,是她那個朋友?!标P老爺子卻很清楚,否決了關尚榮的猜想。 “對,就是逸夢jiejie!”關寶兒這段時間跟逸夢相處很多,早就喜歡起這個漂亮又心好的大jiejie,言必稱“jiejie”,還讓關淑云嫉妒了好一陣兒,誰讓關寶兒總是不愛叫她jiejie來著? “逸夢jiejie說了,寶兒的資質并不算很好,三靈根的資質可以用靈藥加速修煉,只是修煉之后的進境不會很大,為了寶兒能夠在短時間內筑基,jiejie用了很多靈藥,而寶兒以后的修煉,也是不需要結契的,jiejie說修仙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在開始之初就抹殺靈物意識,輔助自身修行,有違天和,天劫是很難過的… …” “住嘴!什么歪門邪道的說法你都信!”關尚榮暴喝著打斷了關寶兒的話,不管有理沒理,違逆長輩這一條都是錯的!關家百年的傳承不容動搖! “去把淑云和那個逸夢叫來!”關老爺子平靜得讓人害怕,吩咐了一聲,也不跟關寶兒多言。 關尚榮忐忑難安,關老爺子的性子他還不清楚嗎,此時越是平靜,就說明他越是生氣,只怕一會兒發作起來。誰也討不了好去,子不教父之過,他這個父親只怕也要受一番責難。 對關寶兒的話,關尚榮聽了只當沒聽,小孩子的瘋話怎能相信,而那個火彈術,反正現在桌子已經沒有了,什么痕跡都沒有,他大可以自欺欺人地漠視掉。 關淑云這會兒和逸夢還在關長安的院子里,關長安說是要給兩人作畫,畫了好幾日了,還只是畫了逸夢一個人的。 “小叔叔的心是偏的,眼睛也是偏的嗎?明明我和逸夢站在一起,怎么畫的時候只剩下了逸夢一個人在,我的位置反成了一株梅樹,我是梅樹么?”關淑云完全接受了關寶兒的說法,動不動就拿逸夢打趣關長安,口舌上占據了上風。 “有么?大約是你躲在樹后,躲得太好了,我沒有看到!”關長安學會了睜眼說瞎話,連忙收起畫好的畫卷,往內室而去。 關淑云不依不饒,拽住了他的衣袖?!安辉S走,以前都算了,我忙,沒時間,今天說什么你也得給我畫上一幅,怎么說你都是我叔叔哪,又不是逸夢的叔叔,憑什么對她比對我還好?” “我,這… …”看到逸夢在一邊兒看著似笑非笑,關長安微紅了臉,張口結舌。還是被關淑云拖到了桌前。 “好了好了,快松手,我畫就是了!”關長安拿起了筆,在墨硯中調試了顏色,揮揮手,“去,站到那邊兒去,離我這么近,是讓我只畫你的大臉嗎?” “什么時候小叔叔作畫還需要指定位置了?逸夢不是在哪里你都照畫不誤的么?怎么到了我這里,就非要站在什么地方才可以?”關淑云嘟著嘴,故意做出不樂的模樣,逗弄著關長安。 關長安撫額低呼:“沒辦法啊,把丑人往美了畫,還是很影響心情的,所以你還是站遠一點兒好,免得我實在忍不住畫得太真,你又要說我故意把你畫丑了!” “你——” “小姐,老爺讓小姐和你朋友過去!” 來傳話的下人是關老爺子身邊最信任的管家之一,關淑云收斂了笑容,還了一禮,“爺爺可說有什么事情?” 那人猶豫了一下,說:“… …結契?!?/br> “怎么,是今日結契么?”關淑云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會這么早,不是說要… …算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寶兒應對的應該很好,這會兒讓自己和逸夢過去,主要還是要問逸夢吧! “我們馬上就到!”關淑云謝過管家的好心,應了一聲,扭頭就去找逸夢,連關長安問她什么事也不理會。 逸夢在小亭里坐著,捧著一盞熱茶暖手,看到關淑云到來,在她未開口之前就先說道:“寶兒現在在大廳,把什么都說了,對吧?” “你早知道?”關淑云一窒。心里有些堵,覺得逸夢有所隱瞞,她和寶兒或許把自己排斥在外了。 “瞎想什么,你忘了,我好歹還是修仙者,難道不會用神識去‘看’么?讓你勤加修煉,你總是不聽!”逸夢一語道破,讓關淑云不再瞎想。 “啊,這樣??!”關淑云傻笑著看了逸夢一眼,說,“你肯定有對策了吧,一會兒你準備怎么說?” “你小姨的筆記太含糊了,到現在我都沒有弄懂她是怎么做的,咱們兩個想不出來,關老爺子可未必不知道,你小姨在臨走之前肯定說過她所做的種種嘗試,與其咱們胡弄浪費時間,不如直接戳破這層窗戶紙,詢問關老爺子,他必然知道一些的!”逸夢沉吟著說,“一會兒到了大廳,你爺爺怎樣問,我怎樣答,你不用太為我說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世上最不可揣測的是人心,對關老爺子,逸夢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說服他,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他把解除結契的方法給自己,讓自己離開關家,再不要來而已,這是逸夢所想的,她并不奢望關老爺子能夠摒棄關家傳承了百年的修煉方法接受一種新的功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