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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也沒今年這么多人??!” “… …還不是王老四那個家伙鼓動的,說什么山上有白狐,不就有一少年抱著白狐從山上下來了嗎,王老四硬是說那狐貍是靈狐,很有靈氣什么的,咱們鎮上也有人上山去湊熱鬧了,隔壁二虎還說要捉一只靈狐下山哪… …” 說話的人背對門口,說完了才發現沒人附和,跟他同桌的人狀似癡傻,未閉緊的嘴巴張著,一顆花生豆還在舌尖上,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樣子真蠢!他一邊暗自嘲諷,一邊回頭,想看同伴是看到了什么才成了這副模樣,這一轉頭,他也跟同伴一副蠢樣了。 “掌柜的,你這里還有空房間嗎?” 白衣的少女容顏絕美,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看到她的那一刻,一切都成為了黯淡無光的陪襯,唯有那一張容顏是生動的。她的聲音更像是讀書人常說的天籟,好聽得不像是這世間會有的聲音。 柜臺后的掌柜也愣在當場,癡癡地看著,只知道聲音好聽,卻連少女說了什么都沒有在意。大堂里一陣寂靜。 少女身旁站著一個月白衣衫的少年,他眉心擰著,似乎對什么不滿似的,冷哼一聲,倒讓大部分人回過神來。 “你們這里還有沒有空房間,一間就好!”蘇鳴著重強調那個“一間”,拉著少女的手也更緊了一些。 察覺了他的小動作,逸夢回頭對他笑了笑,少年微紅了臉頰,扭過臉去,不耐煩地敲了敲柜臺,讓掌柜的回神。 “沒有了,我這里都住滿了,實在是一間也沒有了!”掌柜的無限惋惜地說著,早知道有這樣的人會入住,留下一間也好啊,反正價錢都是一樣的,目光掃過兩人交握的手,惋惜的意思愈發明顯。 那人若是換做我多好!明明沒有人說話,少年卻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出了這樣的意思,又是驕傲又是不屑,憑他們,哪里配站在逸夢的身邊!還敢妄想!回視一圈兒,巴不得把那些眼睛珠子都剜出來踩在腳底。 “蘇鳴,別動妄念!”察覺了蘇鳴的氣息不順,逸夢握緊了他的手,悄聲提醒,最大的不好就在于對情緒的要求很高,修煉的人必須要清心寡欲,但凡有激烈的念頭,都等于自損,也是因為如此,逸夢對這個功法敬而遠之,沒有了七情六欲,便是真的成了神仙,又有什么樂趣?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當初讓蘇鳴修煉,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看他情緒清淡便主觀臆斷地讓他修煉這門功法,而最開始又不把危害說清楚“沒事,我知道,會注意的?!睂ι弦輭魮鷳n的目光,蘇鳴的心情大好,笑了一下,朗月風華,雖不是極俊美的容顏,卻也滿室生輝。 大堂中嗟嘆之聲連成片,少年男女并肩而立,怎么看也是一對璧人,令人莫名扼腕,又是欽羨又是遺憾,欣羨少年的好運,遺憾自己不能代之。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十八章 夜宿 “這是這家小鎮的最后一間客棧了吧!” 少女的語氣略帶嘆息。眸光微微黯淡,敘述著這個令人遺憾的事實。 就在掌柜想要說出出讓自己房間的時候,有人先開口了,“兩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家借宿!” 說話的青年有些局促,對上注視的目光,搓著手眼光亂瞟,就是不太敢看少女的容顏,害怕看到就說不出話來,可是又按捺不住心底想看的欲望,眼神兒在白色的紗裙上掃了又掃,卻遲遲不敢直視。 “那就麻煩你了!”少女很爽快地應了下來,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 “不麻煩,不麻煩!”青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飛快地瞟了少女一眼,紅著臉往外走,左腿絆了右腿,踉蹌一下,及時扶住了桌角才站穩,在他人的暗嘲聲中迅速站好,往外走去?!案襾戆?,我家在這邊兒!” “… …那小子什么時候來的?倒會占便宜!” 摸了摸下巴,背對著門口的人直到看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了,才回過頭來,對著同伴那不懷好意的笑撇了撇嘴,“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兩個人打掃了杯中的殘酒,又把花生米都扔進口袋里,吆喝一聲“記賬”就起身走了,掌柜的對這種情況已經很是熟悉,瞥了一眼,無奈地在賬本上記上一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討回的賬單。 “你叫什么?” 逸夢樂衷于問人的名字,因為沒有名字實在不方便稱呼,尤其是眼下對方是房主,他們是借宿,不管付不付錢,至少要知道對方的姓氏,也好稱呼才是啊。 蘇鳴不樂意地拉扯了她一下,哪有女孩子這么直接問人名字的,她喜歡這青年嗎?沒看出他哪點兒比自己好??! “我… …我叫施宜章,父親希望我讀書能夠有些成績,可我實在太不爭氣了,一看到書本就頭疼,至今也不過是認識字罷了?!鼻嗄瓴惶靡馑嫉卣f著,又嘮叨起來,“我家現在就我和奶奶一起住,前后兩個院子。你們可以住在前院,還算干凈,鋪一床被褥就可以住人了,原先也是租出去的,后來奶奶嫌太亂就沒有再租了?!?/br> “哦,這樣啊,那我們住過去,你奶奶不會不高興嗎?”逸夢順著話題追問。 “放心,我們就住一晚,會付錢的!”蘇鳴冷淡地說著,也是提醒逸夢不要cao心太多。 “啊,沒關系的,我會跟奶奶說的!”施宜章紅著臉擺手,很明顯,剛才在客棧請人過來住也是他一時興起,并不一定得到家長的認同。 逸夢捂著嘴偷樂,多大的人了竟然還如同孩子一樣,動不動就臉紅,便是蘇鳴,也沒有見他臉紅過??!這個施宜章,他好像比蘇鳴還大好多吧!真是難得的品性。 察覺到逸夢的注視。蘇鳴摸摸臉頰,暗暗查看自身,有什么不對的嗎?她怎么偷偷看我? 大約是因為暮云山過于出名的緣故,這個小鎮也并不小,有不少的小巷,大石牌門被風雨剝落得失了最初的氣派,卻還是可以看得出悠遠的歷史,雕鑿著奇異怪獸的檐角下還掛著銅鈴,暗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音,爬山虎一樣的植物死死攀附著墻壁,增添了綠化的同時也讓時光浸染了墻體,紅的黃的黑的顏色,在夜色中幽暗神秘。 跟著施宜章來到了一處背街的宅子,黑漆漆的大門一開,當面就是一個仙鶴紅日的影壁,旁邊是兩個蓄滿水的大水缸,里面郁郁蔥蔥的植物探出頭來,好像好奇的頑童,誘著人往里走,右側是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左側是青石板鋪成的路,坎坷平坦,兩條路任君選擇。 “奶奶年紀大了,睡覺早,這時候估計已經睡了,我幫你們拿被褥,你們就在這里休息一晚上吧!”施宜章看看后院沒有燈火,悄聲說著,打開了兩間房門。 房間不大。還算干凈,逸夢的手指輕輕擦過桌面,并不見灰塵,床是那種類似通鋪的大床,睡上兩三個人不成問題,不知道以前都租給什么人用了。 逸夢有輕微的潔癖,不是自己的東西寧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