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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最好的選擇,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只能夠等下次了,真是遺憾。 灰色的身影再次隱匿起來,空氣中似乎有所波動,一陣風過,已經遠去,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潛行,至少也是人類修士的結丹期水平了。 不遠處的一個小山谷中,長滿青草的地面鼓起了一個小包,一點點松動著的泥土仿佛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了。 先冒出來的是一只沾滿了泥土的手,手轉著圈兒,靈活地拋開了四周的土,好在這里人跡罕至,土層較松,很容易便弄出一個洞口來,接著頭冒了出來,一只不知名的蟲子從頭發上抖動下來,臉揚起來,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單手一撐,緩慢費力地爬了上來。 不等拍掉身上沾的泥土,便俯下了身,伸長了手臂從他爬出來的地方拽起了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兒,小女孩兒的頭上身上都跟他一樣沾了泥土,唯獨一張小臉還是干凈嫩白的,緊閉著雙眼,微弱的呼吸表示她還活著。 發現了這一點,丁謐終于松了一口氣,仰躺在地上,幸好,她還沒事!這一松懈下來才感覺到右肩的疼痛,血已經不流了,但傷口很嚴重,除了疼痛,連彎彎指頭這樣的動作似乎都做不到,是廢了嗎? 恐慌的情緒滿滿溢上心頭,他還年輕,不想就這樣廢了一只胳膊。丁謐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感覺有力氣了。這才坐起身來,解開衣服,察看右肩的傷口,衣服和血黏住了,咬牙撕開,又是一陣疼痛。 逸夢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丁謐正在自己處理傷口,四個血洞分外顯眼,不難想象會是如何疼痛。 “你,還好吧?” “沒事,已經不流血了,就是也沒知覺?!倍≈k輕描淡寫地說著,還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想讓逸夢安心,“不管怎么樣,咱們總算都沒死,就很命大了!” 晨光落在少年的臉龐上,強擠出來的笑容包含著堅韌不屈的樂觀精神,若不是他的眸光黯淡,逸夢還有可能相信他的說辭。 昨夜情況危急,在動用那一擊的時候,逸夢也準備了一擊不中立即遁走,只可惜,現在的身體還是太勉強了,幸好她選擇的是土遁,力竭的時候不會從半空中掉下來摔個半死,但被埋在土中的窒息感覺可真不怎么樣。 “我才發現自己的土遁很糟糕!”逸夢笑著說,想讓氣氛輕松一點兒,土遁的時候都會選擇先釋放一個護身盾之類的護住自己,而他們現在如同兩只泥猴的模樣。真是丟了修仙者的臉面。 “我不也是一樣?”丁謐笑著說,他也知道,那時候無論是自己還是逸夢,都沒有多余的靈氣釋放什么護身盾了,能夠安全逃離就算是不錯的了,很是僥幸的心理讓他沒有多少抱怨。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先來幫你包扎傷口… …”逸夢猛地站起來,眼前一陣暈眩,搖晃著要倒,丁謐一直注意著,急忙伸手,接住了逸夢,“你還是休息吧,我自己來可以的,以前打獵也會有受傷的時候,我可沒有你那么嬌氣!” “誰嬌氣?!”逸夢不服氣地反問一句,接著說,“你受傷的是右肩,你自己怎么包扎,還是我來吧,至少比你好點兒,我剛才只是起太猛了。這會兒好多了!” 包裹都丟在那堆篝火旁了,身邊連可用的東西都沒有,逸夢去溪邊打濕了自己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幫丁謐清理了一下傷口,又找了幾種藥草塞到丁謐的嘴里,“都嚼碎了,我好給你覆上!” 丁謐苦著一張臉嚼著藥草,亂七八糟的味道在嘴中蔓延,略略嚼了幾下就吐了出來,自己覆上,逸夢早就從丁謐里衣上撕下了幾塊兒布條。等藥草覆好就著手包扎,她體內的靈氣半點不剩,也只能夠用這種急救手段先救急,真正治療還是用靈力的好。 給丁謐說讓他不要太擔心,逸夢就不知道再說什么好了,坐在一旁發呆。 “什么是純靈體?”丁謐打破了沉默,他還從來沒有跟逸夢這么安靜地待在一起,衣服只是披著,涼風入懷,也覺得有幾分不自在,便想說點兒什么。 逸夢怔了一下,沒想到丁謐的疑問竟然是這個,她還以為他想要問… …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純靈體,而且,我根本不是白夫子的女兒,我的名字也不叫白夢非… …”話到一半,看到丁謐雙目圓睜的樣子,逸夢又覺得很沒有意思,有些事情是不能夠解釋的,根本無從說起。 就好像重生一樣,她應該怎么對人說,難道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在我那個世界死了,所以到這里了?生活畢竟不是,也許它荒誕的地方遠勝于,但若是身邊有一個人這么跟自己說,自己一定會先建議他去看精神科。 而她現在的情況就更詭異了,難道說我就是一個修仙者,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正修煉哪,再睜開眼就看到了“白夫子”,然后他就要收我為徒,然后就把我變小了,然后就遇到了你,如果她真的這么說了。她是不是應該慶幸這個世界沒有精神病醫院? 沖天翻了一個白眼,也不收回前言,煩躁地扔了手邊的小木棍,說:“… …反正,白夫子是我師父,這次去什么修仙盛會也是他說的,為的就是讓我去打聽看看有沒有人知道純靈體的事情,但現在看來,那個修仙盛會是不用去了… …” “為什么???”丁謐的腦子還糾結于逸夢說自己不叫白夢非上,一時反應不過來,反射性問了一句為什么不去。 “你傻啊,昨天碰到那人是真的想要殺了你,也是真的想要對我不利,若是咱們再去修仙盛會,保不齊還會遇到什么同樣的人,而且,他既然能夠一眼認出我是純靈體,定然也會有別的人認出來,我可不想成為唐僧rou人參果,人人見了都可以咬一口,而現在我力量這么弱,根本無法自保,還是回去最安全,那老狐貍不管怎么說也不會對自己的徒弟見死不救,盡管我很懷疑他讓我來修仙盛會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 對于“白夫子”,逸夢的感覺很復雜,若說不能夠相信,但是每每見他的那種親切感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理喻,怎么會就覺得一個人那么熟悉那么親切呢?好像原先就見過一樣,喜悅的想要親近的心情不由控制。 若說相信,又怎么相信?他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就連他姓白都是聽別人說的,而逸夢懷疑他根本就不姓白,只是編了一個名字騙村里人,至于其他,強大過自己的修為,還有那一屋子的法寶,怎么看也不是個普通修士,有些冷漠,但對她還好“夢非,你說你不叫夢非,那你叫什么?”丁謐反應過來一點兒了,卻還是想不到真正的情況是怎樣,他以為逸夢可能是白夫子朋友的女兒,因為某種原因認了白夫子當做爹爹,這樣的話就不難解釋為什么不見白夫子娶妻卻突然冒了一個女兒出來了。 “沒什么,你還是叫我夢非就好,名字也就是一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