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前走,從一地鮮血未干的尸體上跨了過去?;〒P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扭曲,不過并不算特別出格。甚至于有人推了她一把,不耐煩地催促她進車子里的時候,花揚也很乖巧地順從了。 身邊的場景以花揚為中心迅速改變,希融呆呆地盯著花揚看,直到看到花揚在走進十三科的一剎那,臉上露出了一個幾乎是異常詭異的笑容。 花揚被押著向十三科里面走了不算遠的距離,鐘鳴就站在十三科辦公室里面,冷冷地看著花揚別押進來,然后面不改色地吩咐他們壓著花揚跟他走,去實驗室?;〒P停了下來,不肯繼續走,只是抬頭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身后的人不耐煩地推了她兩把,幾乎把她推摔下去,她才移開視線。 希融順著花揚的視線看了過去,在十三科一面墻上的展覽櫥框里,她看到了一雙展開的、極其美麗的綠色的翅膀。 花揚依然沒動,她稍微抬起頭,向著鐘鳴的方向笑了起來:“對了,鐘鳴先生,有件事情我想問你很久了,您還記得您以律師的身份辦的第一個案子么?” 鐘鳴皺起眉毛回頭,聲音非常冷淡:“不記得了,有事么?” “沒什么事?!被〒P再一次轉頭看了一眼那對翅膀,低聲呢喃了一句?!拔蚁肽愕脑?,寧愿化作灰燼,也不想變成這樣?!?/br> “什么?”因為花揚的聲音太輕了,以至于鐘鳴什么都沒有聽清,他很不高興地走近了一步,揚著頭,鄙夷地看著花揚,“別用這些小動作來拖時間,也別以為我不敢讓他們射殺你?!?/br> 花揚仰起頭,露出一個非常明媚的笑容:“你應該記得那件事情的,那畢竟是你第一個案子。更何況那個女孩還沒有死,等她來向你索命的時候,你總該知道你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死的?!?/br> “少廢話?!辩婙Q向著她身后押送的人比了幾個手勢,想示意他們抓緊時間,強行把她帶走。不過他手勢還沒比完,就聽到花揚帶著笑的聲音:“鐘鳴,我來跟你索命了?!?/br> 鐘鳴精神猛地一震,下意識的危險本能讓他立刻退了好幾步,定睛一看,才看到花揚嘴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叼著一根細長的刀片,要不是他推開了,那刀片就應該已經劃過了他的脖子。就鐘鳴驚魂甫定的這個空檔,花揚已經掙脫了身后的人,再一次沖了過來。 “開槍!”鐘鳴狼狽地再退了兩步,高聲叫了起來。 七八聲槍聲幾乎同時響起,專用型的子彈一下子把花揚胸口射穿了好幾處。鐘鳴看花揚脫力地張了張嘴,刀片隨著口中涌出的鮮血落到了地上,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換個表情,就再一次看到花揚臉上詭異的笑容。 火鳥,突然從那具即將倒下的身體中,伸出了巨大的雙翼。 烈焰以翅膀的形狀伸展開去,帶著無與倫比的毀滅性的熱量,將所有來不及避讓的東西焚燒殆盡。 沒有人見過不死鳥的重生,因為見過重生之火的人,都成為了那火焰的一部分。 97.CH 97 易曲接到那個金屬環的一瞬間,察覺到一陣細微的電流, 從金屬環上穿了過來。 眼前有一個瞬間失去了光亮, 易曲條件反射地想拔槍防衛, 結果他發覺雙手異常僵硬, 幾乎動不了。易曲稍微吃了一驚,本能地想要退后,隨即, 他發覺自己完全感覺不到腰椎以下的部分,和上半身的無法移動不同, 那一部分似乎根本不存在。 在易曲冷靜下來之前, 他的視野就恢復了明亮, 從剛才那一片突如其來的黑暗里面出現在眼前的, 不再是之前的巷子,而是一間不算小的會議室。長條形的的會議桌前面一共坐了七八個人,易曲這時候的位置并不在桌前,而是坐在一個男人的后方,從手上摸到的輪子的觸感看, 他身下坐著的似乎是一架輪椅。 “我們剛才, 已經見過了神跡, 我承認這很難得,但是按照你的計劃行事,我們的好處呢?這個計劃難道不只是對人類有用么?”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易曲很難轉動腦袋,只能聽著那個男人粗糲的聲音,帶著不可名狀的激動?!?/br> “別對他這么無禮!”另一個聲音從易曲左側傳來,“我們的前途全都握在他手上!你說話客氣一點!” 空氣中有一種極其激烈和詭異的氣氛,似乎在場每個人的情緒都在爆發的邊緣,但是每個人又分明在極力克制。易曲發現在這一刻,這些情緒似乎和氣味或者聲音一樣對他而言真實可感,從前面每個人的身上傳了過來,以一種很難描述的方式,被他感知到了。 “神跡”這個詞,易曲已經聽過好幾次了,它不應該是一個和“剛才”連在一起的詞語。除非那位神跡的施展者又來了一次,再或者,他現在看到的這一切,并不是正在發生的事情。 這是某個人的記憶。易曲在有限的視野里觀察到了眼前那個男人的手表,上面的時間顯示甚至還是幾年前。易曲想起來之前那個坐著輪椅的男人那邊扔過來的金屬環,這段時間切換應該也是那個金屬環的緣故,從輪椅的這種高位截癱的感覺來看,這大概就是那個男人的記憶,而從那個男人能夠給他投影這種記憶看,感知情緒應該也是他的能力。 一旦弄清楚目前的狀況,易曲就徹底冷靜了下來。面前的人們散發的情緒因為太過濃烈,混雜著各種欲望、興奮、震驚宇矛盾的欲望,對于初次接觸這個能力的易曲而言太過于陌生和嚴重了,幾乎令易曲有一種嘔吐的欲望。然而很快他就察覺到,在這一片混亂之中,這個會議室的某一個角落,卻沉寂如一潭死水,甚至有一些如同冰冷的蛇信子一樣冷靜而且令人不寒而栗的情緒從那里傳來。 易曲所在的這具身體的主人似乎也因此而感到好奇,因為極其艱難地轉動著僵硬的脖子,看向了會議桌的上首方向。 那個位置坐了一個少年人,身形比周圍的人都要小,也不像旁邊人一樣穿著老成古板地黑色西裝,而是很隨意地套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易曲很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這個“神跡”的主人,然而那個少年臉上似乎像是蒙了一層霧氣一樣,無論如何都看不清楚。少年并沒有認真聽其他人說話,他手里捏著一副細邊框的眼鏡,正在無聊地把玩著。 易曲放棄了看清少年的臉,轉而盯著那副眼鏡。這副眼鏡看起來莫名眼熟,然而易曲無論如何想不起來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