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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很平靜,有一個瞬間,南景覺得她未免平靜過頭了。 “人類的小指骨,鑲嵌在墻壁里面……不, 我覺得是砌墻的時候太急了,露出了半邊?!毕H陬D了一會兒,又莫名其妙地補了一句, “其實我希望我弄錯了, 這只是一節吃剩的骨頭, 砌墻的工人不小心把它忘在這里了?!?/br> 這是什么蠢話?南景頓了一下,忽略了最后一句,只就著前面的話問了下去:“你是說,你覺得這堵墻里面埋著尸體?你的意思是,這個實驗室的人很可能最后撤離的時候把實驗留下的尸體砌在了墻里?!?/br> “是的,從敲擊的聲音看是實心的墻壁,不過這個觸感,肯定是人類的骨頭?!笔蛛娡驳墓庠趬Ρ谏襄已擦艘魂?,終于停了下來,照出了一小塊蒼白色的、略微凸起在墻上的形狀,“你說的很有可能,因為這里的建筑非常不結實,從這里事發到他們撤離只有五六天,假如說他們匆忙之中改建了建筑結構,導致了這里容易坍塌,這說得通?!?/br> “是么?!币浊睦湫β晱暮诎抵袀鱽?,帶著濃重的不贊同的意思,不過他沒直說,希融和南景看著他現在這個狀態,當然也不想問。 “六姐,我們有槍或者其他東西么?我想把墻壁砸開?!毕H诙⒅鴫Ρ?,就像是沒聽到易曲的話一樣,自顧自地向下說,“我總覺得,這堵墻里面……應該有重要的東西,需要我們去找?!?/br> “希融!”南景皺起了眉毛,稍微提高了音量,“這不像是你說的話,你怎么也開始說一些沒頭沒腦的……” 南景這句話沒有說完,易曲就相當沒有禮貌地打算了南景的話:“讓開,我來?!?/br> 希融稍微退了一步,讓易曲站到她之前的位置,只舉著手電筒照著墻上的那一塊凸起。聽得見悉悉索索拿東西的聲音,然后易曲的腳步聲似乎向后撤了兩步,一聲很清脆的破裂聲從墻上傳了過來,緊接著慘白的光柱之中,可以清楚地看見墻體上插了一根細長的黑色的器械,隨著易曲站在另一端cao作,器械末端慢慢地膨大,把整個墻面撐裂了開去。 最先落到地面上的當然是墻體上的墻面上的涂料,隨后是兩塊水泥,再然后,是半截骨頭,從大小看,確實很像是人類的手指。 黑色的器械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破壞著墻壁。南景皺了皺眉毛,剛想問易曲為什么要隨身帶著這種東西,轉念一想,這個器械不管最初是什么目的帶進來的,起碼決定帶著它的,是之前那個“易曲”,而不是現在眼前這個不知道到底為什么行為詭異的人。起碼說明,帶著這件東西的目的應該不至于太惡劣。 南景這么想著,稍微一抬頭,借著微弱的光芒,她正好能蘑菇看見電筒近處易曲和希融臉上的表情,南景心里突然跳了一下,之前易曲的表現不太正常不說,但是仔細想想,希融平時也并不會這么優柔寡斷,更加不可能像剛才那樣,連直覺都說出來,并且做出一個如此冒險的決定。她看上去……簡直像是在夢游一樣像人類。 ——不正常的不止易曲一個,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在影響他們。 意識到這一點的下一個可,南京意識到了一個更加可怕的事情,這里一共有三個人,有兩個人的行為都在偏離自己的常態。那么接下來這個問題,就非常尷尬了——她沒有辦法判斷,自己有沒有收到影響,自己現在是不是還正常。 “希融,你的氧氣瓶還能支撐多久?”南景突然轉而問了一個根本不相干的問題。 希融愣了一下,低頭去查看自己防護服上的示數:“大概二十個小時?!?/br> 南景稍微松了一口氣,這個動作做得如此順暢,起碼這個殼子里裝著的還是希融,不是什么精神控制或者借尸還魂的伎倆。 “二十個小時不能保證我們能出去?!币浊故峭O聛碚J真想了一會兒,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器械,繼續用力撐開墻壁,“盡量吧,要快點了?!?/br> 他這么說著,手里毫不含糊地加快了速度。漸漸的,水泥崩裂的聲音當中開始摻雜了一些骨骼碎裂的聲音,易曲長長地吐了口氣,用力把器械抽了出來,這個動靜實在是不小,一下子弄垮了小半面墻壁。 “易曲,你有沒有覺得你的力氣變得太大了?”希融差點被墻壁掉下來的石頭砸到,退出去好幾步才算是站定。她轉過頭,很是小心翼翼地這么問了一句。南景順勢看了看希融,察覺到希融果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狀態不正常,依然在試探易曲的狀態。 易曲當然是最不正常的那一個,他稍微扭了扭脖子,用力動了動胳膊,然后笑了一聲:“有么?” 易曲已經連續這樣反問過好幾次了。希融不說話了,轉而把手電筒的光從易曲身上移動到墻壁里面,從坍塌的墻壁里面,出現了大半具尚且還算完整的尸體,剩下下半的身體依然在后面半面墻里。除了暴露在外分化的小指骨,其他部分大概因為墻體密閉性不錯,居然還有點人樣。 手電筒的光芒稍微動了動,從尸體的頭換到腳,稍微移動了幾下,最后停在了尸體的身體部分。三個人的目光也順著手電筒的光芒聚集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盯了一會兒。 “是白大褂?!毕H谳p聲開了口,把所有人這一刻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他穿的是白大褂,不是被研究的那種藍色手術服。他不是異種,是……曾經這里的研究員?!?/br> 這個事實讓南景沒來由地覺得后背發毛:“等等,這個情況,難道是……滅口?可是為什么撤退的時候不帶他一起走?這個實驗室的實驗成果已經公布于世了,有什么滅口的價值么?” “假如我們之前知道的一切都是對的,沒有?!币浊穆曇袈犉饋懋惓1?,希融再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來之前自己說的,這個人雖然在溫和地笑,但就是讓人覺得薄涼?;蛟S他之前那個回答沒有錯,這個時候的這個人,其實才是藏在他心里的“易曲”。 “拉出來看看,或許會有別的線索?!毕H诘拖骂^,然后伸手開始把尸體刨出來。尸體被埋了這么長時間,早就有一些部分和水泥粘合在了一起,聽得見rou體被撕拉開來的聲音,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南景皺了皺眉毛,一把蛻開希融:“退后,讓你做這個太危險了,有感染風險的地方交給我來?!?/br> 希融被這一推退了一步,晃蕩之下隱約覺得腦袋有點昏沉。不過她也從來沒有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的經歷,所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