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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錯,像這么工作中,大家都很信任他,也會主動分擔他正在做的事情,但是沒有人和他是親近的。洛白摸了摸下巴,很理性地思考了這個問題——怪不得楊肯相信這個人,真的是沒有比這樣游離在人群邊緣的人更加安全的選擇了。 “報告上校!有死者家屬在外面想要闖進來!” 軍部負責控制外圍的士兵很快有人過來報告,洛白想了想,回頭去看十三科的人。十三科的一干人聽到這報告都已經放下手里的活兒了,大家都不是第一次應對死者家屬,個個面面相覷不想面對他們。 大家推來推去,最后還是易曲去了。洛白一直冷著脆年著,對這個結果也并不意外。要想維持這種游離在眾人之外又不被討厭的距離,偶爾去做些大家都不想做事情,總是必要的。 游二辦完手上的事情,趕到洛白這邊的時候,就從自家上司臉上讀到了深深的“嘲諷”兩個字。游二差不多一個激靈,順著洛白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易曲一臉溫馴純良地站起來,越過士兵們封鎖這個區域的封鎖線,向著外面走。 游二好奇地探頭想看看洛白到底在看什么,結果正好看到易曲穿過士兵們中間,走到外面路上,對面被士兵們攔著的一個衣著精致、保養良好的中年女人就猛地沖了上來,歇斯底里地兩個耳光扇了過去。 易曲根本沒有躲,由著自己挨了兩下。后面一下頗重,打得他喉嚨口都一甜,耳朵嗡嗡作響,生生地克制了一下,才把喉嚨口涌上來的那口血咽了下去。 他身后的士兵立刻回頭看洛白,洛白就像沒看見一樣,根本沒動。旁邊的游二會意得比較快,立刻比了一個手勢,那邊的兩個士兵會意,也眼觀口口觀心,沒阻止那個中年婦女撒潑。 “放我進去!我要我的女兒!你們把她關在里面干什么!畜生你們放我進去!”中年女人抓著易曲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尖叫,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刺進了易曲胳膊上的rou里面,“她不會出事的!讓我去看看她!她不會出事的!” 易曲沒掙脫,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扶著那個已經快站不穩的中年女人,好聲好氣地安慰道:“夫人您冷靜點,先告訴我您的女兒是誰可以么?我們現在還沒有最終確定死者身份,您先冷靜,沒有確定身份之前,什么都沒定論?!?/br> 易曲天生長著一張好看而且讓人信任的臉,中年婦女慢慢平靜了下來,啜泣著拿袖子擦眼睛,易曲扶著她坐到旁邊的花壇上,半跪在地上,聽著她哭了一會兒:“我……我女兒,她……叫夏川?!?/br> “夏川小姐?!币浊鷱纳迫缌鞯馗艘痪?,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剛剛看過的資料,找到了叫這個名字的死者。她是個記者,才二十二歲,剛畢業剛工作的年紀,也是已經確認身份的那五個死者當中最年輕的那個,從尸體的口袋里面,他們找到了記者證,和一支開著的錄音筆。憑著證件確認死者之后,他們已經聽過了錄音。只可惜從那錄音筆里傳出來的,全是那個死者臨終的慘叫。 易曲琢磨了一下,抬起頭:“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發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希望您能幫助我們,也是在幫助您女兒。我希望您能回憶下,能不能想起來,您的女兒夏川小姐,是為什么會來到這一帶的,您有線索么?” 那中年婦女茫然地看著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易曲輕輕拍著面前中年婦女的手,余光掃到她手腕上不算便宜的首飾,鑰匙串上葉城報業的巨大Logo,然后回過頭,極其誠懇地向著她說:“我想夏川小姐一定是個很敬業的記者,雖然家里能夠幫她,也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前進的那種努力的人。發生這種事,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讓她不白死。所以我希望夫人您好好回憶下相關的事情。夏川小姐家離這里很遠,而這次來這里,是為什么呢?也是為了采訪什么人么?” 68.CH 68 “問詢結果怎么樣?” 易曲實在是長了張很容易親近也很好說話的臉,托這張臉的福,沒十分鐘,外面的家屬們就已經安靜了不少。每次除了命案之后,安撫家屬的工作幾乎是所有干過這行的外勤們的噩夢,所以易曲輕松解決掉這件事情回來的時候,十三科還在忙的人里面就立刻有人抬起頭,看起來是想過來詢問細節。 不過這種場合總歸是要講究個順序的,礙于洛白官大一級,只要洛白人還站在這里,其他人也就得等洛白先把想知道的全都打聽完了,再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易曲抬頭看向倚在墻上的瘦高的男人,也明白他是要先問話的,干脆停了下來,看著那個人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容變得愈發難以揣測。洛白回頭看了看十三科的外勤們,然后回過頭,向著易曲,倒也沒拖泥帶水繞彎子,很直截了當地問道:“知道了點什么?” “死者夏川,是個記者。父母親是葉城報業的,手里權勢不小。死者本人年紀還輕,那個年紀難免有點自以為是,就非要自己出去闖蕩?;斓貌缓糜謴姄沃孀?,想著一定要出人頭地了回去給父母親看看,所以走了個捷徑……可能應該說歪路?!?/br> 這段話的大意,其實和剛才易曲說給那個中年婦女的一模一樣,不過現在換了個不那么體貼的說法,聽起來就薄涼得多,尤其是這段話的主人公還千瘡百孔地躺在距離他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的時候。 易曲并不在意這些細節,只是聲音更輕了一點:“現在異種的事情正被推到風口浪尖,陰謀論、受迫害妄想之類的東西,總是不缺讀者和信徒的。所以只要抹黑異種的方式夠聳人聽聞,能夠煽動人們恐慌,就很容易或者死忠的追隨者?!?/br> 易曲停了一下,然后用了一個形容小人物的詞來表達這個過程:“或者說,出人頭地?!?/br> 確實是個小人物,即使她的父母親在新聞界都很有影響力,家底也算得上殷實,但是無論是洛白還是易曲,都不可能不清楚,在現在這個山雨欲來的時候,那些東西都沒有用。然而偏偏是這么一個小人物,或者說,偏偏是這么多這種各懷心思的小人物,他們聚在了一起,成為名為“社會”的可怕的壓力,最后逼死了他們自己。 易曲因為走神而頓了一會兒,回過神的時候發覺洛白對此毫無反應,這才繼續說:“所以她很容易就被人誘出來了,用一個‘異種小孩’這樣的‘獨家新聞題材’騙出來的。她母親知道得不多,只知道是在這一帶見面,對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