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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痹谛Π啄欠N從容目輕松的笑容中,很容易就會有這種錯覺——假如我現在發怒了,那無論如何都是落了下風。所以無論她心里怎么生氣,穹火還是慢吞吞地收回了拳頭,“所以說,這么騙我的話。你有什么好處?!” “沒有好處,只是好玩?!毙Π妆犻_眼睛,紅色的眼球看起來極其清澈,讓人生不了氣,“更何況,我其實也沒騙你?!?/br> 穹火聽到后半句,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你不是說,這里面有什么對你而言重要的東西?” “是啊,我沒騙你,確實是有的?!毙Π撞恍α?,突然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穹火,“很重要的東西?!?/br> 穹火聽著這句口氣嚴肅,稍微愣了一下,在笑白這個眼神中,下意識地相信了這句話,順帶追問了一句:“那東西是什么?” 笑白同樣很認真地回答:“智商?!?/br> 穹火花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笑白這個嘲諷是多么徹底,失控到猛地把手里的魔方向著笑白的方向砸了過去。 在她rou眼所能看到的畫面中,那枚魔方直接穿透了笑白的身體,直接砸到了對面的墻上。而出人意料地是,那個魔方居然意外地非常結實,砸到墻之后也只是順著墻邊滾到了地上,并沒有碎。 穹火當然知道是笑白憑著高速躲開了然后又回到了原地,不過怒氣之中她可沒耐心想那么多,下意識地就再逼近了一步,一把將笑白按在墻上。 這一回,笑白倒是沒躲開,當希融不在的時候,他很少有這種乖乖地舉動,以至于穹火真正得手之后,反而下意識地愣了一下。 “我有個哥哥?!毙Π妆获坊饓褐弊影丛趬ι?,聲音聽起來稍微有悶悶的。他點仰頭,似乎在看著天空,并沒看穹火,也沒看穹火掐著他脖子的手,“有那么好幾年的時間里,只要我醒著的時候,我都以為他會回來接我,可是他最后也沒有回來?!?/br> “什么?”穹火聽到這完全不相干的話,愣了一下,第一次看到笑白示弱,她下意識地松了手。笑白察覺到這個力道,低頭看了她一眼,穹火驟然間察覺到,他的眼神里滿是憐憫。 “沒什么,只是告訴你,天不遂人愿這件事——假裝自己想變成異種而混進那些異種們當中,幾乎不顧臉面地去求晴汀的父親給你這個機會,然后再去求其他有治療能力的異種,想要找到一個能夠起死回生的人?!毙Π咨晕⑷嗔巳啾获坊饎偛拍且幌履蟮糜悬c疼的脖子,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了下去,“你一直相信,總有一個辦法能讓她回來,可是就像我說的一樣,天不遂人愿?你家那位大小姐,和我哥哥一樣,再也不會回來了,你死心吧。起死回生的能力不是完全沒有,但是代價之大,不是你付得起的?!?/br> “胡扯!你……”穹火聽到一半的時候,臉色就已經徹底變了,然而她的咆哮聲才丨:剛剛出口,眼前已經沒有人在了。 該死的高速!穹火氣到又一拳結結實實砸在墻上,臉色通紅急促地喘著氣,好一會兒才稍微平靜了下來,單手撐著墻壁,俯下身子,努力平復呼吸。 穹火站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兒,才一個轉身,抬腳跨上了摩托,飛快地沖了出去。然而沒半分鐘,摩托車的嗡鳴聲又調轉了方向,重新回到了巷子里。 穹火一伸腳,停住了摩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下來,又把地上的魔方撿了起來,一臉嫌棄地扔進摩托車前面的掛袋里,重新上車,飛快地開走了。 笑白說這是很重要的東西的時候的那個眼神,實在不像是演出來的 —————— 希融沒走多遠,就又遇到了一個意外。 一群人在人行道上推推搡搡的,看起來幾乎要打起來。而那其中,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在拼命地哭。 以希融的性格,對這種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當然沒興趣,只打算繞道繞過去,結果饒到旁邊,正聽到其中一個男人指著那小孩向著另一女人大罵:“老子不是怪物!你特么生出這么一個怪物來好意思說是老子的種?你是被怪物……” 話越罵越難聽,希融也不繞行了,直接在路邊茶水輔子要了杯茶,坐下來試圖判斷情勢。 那個小男孩看起來是被父親和母親都嫌棄了,一臉咬著嘴唇,要哭不哭的樣子。 茶水店老太太終于看不下去了,顫顫巍巍走過去,把那異種小孩拉到身邊:“你們有良心沒良心!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是人么!” 當然沒人有空理他。老太太干脆把小孩拉到輔子里坐,轉頭信號向著希融說道:“哪有這種當爹媽的,一點都不心疼娃的喲!造孽呢!” 希融在心里猶豫著怎么處理這件事,就聽老太太抱著小孩安慰道:“不怕不怕,以后去治一下就不是怪物了?!?/br> “我不治!我不是怪物!”小孩梗著脖子,用力擦了把眼淚,“我不是??!” 茶水店的老太太頓時就不高興了:“你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怪不得爹媽都不要呢!我是為你好!你這個樣子,不治怎么行?不識好!我跟你講……” 希融突然覺得如同一盆冰水臨頭而下。 她突然就明白了,早上易曲說的那句“錯誤的示范”,到底是指什么。 65.CH 65 街邊的花店門前的3D音箱在播著一首節奏很慢的曲子,似乎是名家所作的古典的鋼琴曲,希融出生的時間還不夠長,短到不夠用來了解這些奢侈的學問,所以她當然聽不懂那種被稱為高雅的東西,也不知道其實那個悲傷的音樂非常應景。 她只是站了起來,后知后覺地發現,其實可能一切已經成了定局,想做任何事都全都已經太晚了。 那個小孩被茶水鋪的老太太扯了好幾下,又數落了半天,臉色越來越紅,突然一扭頭,不管不顧地找了條巷子就鉆了進去。茶水鋪的老太太就這么一愣,張嘴就沖著大人們那邊喊了起來:“喂!打什么架??!你們家小孩跑掉了管不管??!” 希融聽到老太太的大嗓門幾乎是被嚇了一跳,轉頭一看那邊正在扭打的父母雙方和親戚們并沒有停手去找那個小孩的趨勢,聽起來兩邊親戚矛盾的重心其實在于財產分割,而不是孩子。這個孩子的意義仿佛也只是撫養費和“治療”的一大筆錢應該由哪邊來出而已。 希融立刻站了起來,隨手拿了錢直接壓在桌上,轉身就向著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