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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戀愛中的閨蜜已經不是我的閨蜜了。希融一邊向著人比較少的天臺上走,一邊搖了搖頭,努力模仿著人類的表情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手機似乎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不過以希融的社交圈來看,十有*是廣告或者手機信號運營商的短信,所以她根本沒打開看,繼續上到樓頂,靠著欄桿坐下,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打開飯盒,拿筷子把蔬菜撥拉到一邊,開始吃飯。 為她不喜歡吃蔬菜這件事,拓閻說過她好幾次,說蘑菇的基底都是有機肥和*的稻草做的,所以她再怎么樣也應該多吃素,喜歡吃rou的話對身體不好。不過希融對此言論表示不屑一顧,并表示假如誰再跟她提蘑菇需要學名有機肥俗名糞便的那玩意兒,她就把孢子扔到誰身上讓對方體驗一下成為有機肥的感覺。 ——金屬人拓閻保持著苦大仇深的表情地看著她,情真意切地回答:我不是有機物,做不成有機肥的。 希融當時就覺得覺得自己需要去參觀一下生物浮選鐵礦的基地,采集一點被用來腐蝕鐵礦的真菌來豐富一下自己的孢子種類,以便把金屬也能順利納入肥料的范疇。 樓下一貫沒人的那一側傳來了一陣細細的呻.吟聲,不是人類的聲音。希融挑了挑眉毛,把最后兩口rou塞進嘴里,收好飯盒站起來,趴到欄桿邊兒上往下看,結果正好看到卓恒坐在墻角上,半曲著一條腿,抱著懷里的小怪物,微微瞇著眼睛似乎在打盹兒,看不出情緒。 午后的陽光還算溫和,落在他臉上,有種很難以言表的、混合著懷念安寧悲傷還有很多其他希融沒有見過的情緒的氣氛。 希融沒開口打擾他們,也沒通知酒酒。她知道自己這邊的動靜逃不出卓恒的耳朵,不過卓恒明顯容許了她的存在,大概是因為她信守承諾地把小怪物帶了回來。小怪物是她今天早晨還給卓恒的,她那邊的孩子們,只是需要一個能悼念五哥秋行的機會,所以一晚上,還有幾根和秋行一樣的羽毛也足夠了。而卓恒,需要的是看著這只已經活不了幾天的小怪物在自己的保護下平靜地走完最后一段路,他才能安心。 他心里真正想保護的,大概其實是當初的自己,或者是那些死在手術臺上的、和他一起被選中、卻沒能撐到最后的其他實驗體吧? 希融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不管身體被改造成了什么樣,這個孩子骨子里依然是個人類,人類的感情總是這么絢爛多彩,讓她覺得耀眼而難以接近。她這么想著,隨手開了手機,想把剛才的廣告短信刪掉,結果發現那并不是一條廣告,而是來自一個陌生的、從序列看是這個學校發放的那一批學生號之一號碼,內容很簡潔: 他不是我殺的,我最后放棄了。 沒來得及細想,希融就聽到腳步聲和推門聲在身后接連響了起來。這個點兒樓頂一般是不會有人的,她有點意外地直起身,露出習慣的文靜乖巧的模樣回頭看了過去。 ———— 分配到新科室的第三天就單獨接手了一個命案,受害人還是同科室的同事。易曲并不敢怠慢這個人物,揉著眼睛翻了半宿的案卷。從案卷看,晨陽最后一天的日常行程并沒有非常特殊,唯一異常的,就是中途去過一次第一生物所的展覽廳,而且從那里回來之后,同事們就說他心神不寧。 易曲算了一下時間,晨陽抵達展覽廳,和自己從展覽廳出來,前后相差不過四十分鐘的樣子。要說這兩件事情毫無關系,他自己都不相信。而在這段時間里面,呆在展覽廳里的人,理論上講就應該最有可能是目擊證人。 易曲用權限調用了一下當天展覽廳的狀況,發覺自己提前離開確實錯過了不少東西—— 當時展廳內只有青藤大學生物系一個班的學生們,而那個班的學生在自己離開一個小時之后報了警,稱在展廳內發生了不明原因的昏迷,懷疑是有人用了帶有昏迷效果的□□。 易曲想了想,把桌上的電腦扣上,碗和筷子拎到水池里仔細刷干凈,這才簡單地披了件運動外套背了個包坐上騎車,開了手機導航開了過去。 他才工作了兩年,看起來和學生其實也沒差多少,走在大學里面倒也不引人注意。照著地圖找了兩圈,生命科學學院的大樓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生科院的大樓建得非常有特色,整棟樓從外觀上看無疑是一個顯微鏡的形狀,進入大樓內部需要從門口刷門禁卡,所以他是進不去的。不過大樓外側有一圈樓梯繞著整棟大樓盤旋而上,一直通向樓頂,一方面當然是裝飾作用,另一方面從那樓梯上每隔一段就有的傾斜向下連接地面的、表面粗糙的鋼管看,另一個作用也是預防有事故發生,學生們可以從樓梯上直接順著鐵管滑到地面,在最短時間內逃離這棟大樓。 不得不承認是很精妙的設計,易曲低頭摸了摸那鋼管,發現溫度相當低,隱約能聽到水聲。內部應該是有冷凝水流過,防止下滑的時候發熱燙傷手心或者是過熱抓不住而直接摔下去。 易曲專心觀察著這個樓梯的設計,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繞著樓走了好幾圈,再走不到半層樓高就能到頂了。他想了想,都已經走到這兒了,干脆上去看看好了。 走到樓梯頂端,推開門,易曲心情很好地一步踏上樓頂,正憋足了勁兒要呼吸一口高空新鮮空氣,結果迎面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女生靠在欄桿上,回頭看著她。易曲一下子把那股勁兒憋了回去,打量了那女生一眼。個子很高,皮膚很白,看起來非常文靜不善言辭。脖子上裹著一圈兒紗布,似乎受了傷…… 易曲露出友善的微笑,腦子里急切地想著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她,嘴上直接就開了口:“同學你好啊,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話一出口,易曲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對,立刻打住了,然而已經說出口的部分是收不回來了,對面那個女生文靜地臉上頓時控制不住地露出一點對于老套搭訕方式的鄙夷。 “我不是想搭訕!”易曲立刻此地無銀地補了一句,然后終于想起來為什么這個女生有點眼熟了,“你是昨天早上在展覽廳的那個……” 希融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是那個撞到我的人?!?/br> 這么一想的話,眼前這個女生應該就是自己正在尋找的目擊者之一來著,加上脖子上那個傷說不定是昨天留下的……易曲迅速地想到了這一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