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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漫生還,王妃心情大好,精神也是一日好過一日。 “什么都可以,母妃看到你就高興?!蓖蹂茁氖?,目光不離。 “母妃,對不起,我應該早些回來?!卑茁蕾嗽谕蹂磉?,不住的道歉。 那日在太平廟,太子最終沒有為難她,親自護送她回了王府。 這些日子她身在皇陵的事是萬萬不能對人言的,太子只是對外聲稱是在臨街河下游偏僻之地一戶農家發現的郡主。因郡主落河嗆了水,一度昏迷許久,醒來又不知身在何處,才遲遲未能回京。 “母妃就知道你會沒事的。然兒,你哥哥若是知道了,該有多開心。你父王可有給你哥哥帶信”王妃慈愛的順著白漫的頭發。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閱址 第282章·注定凄慘 哥哥 心口鈍痛,白漫深吸一口氣“母妃放心,朝廷近來屢屢得了捷報,世子哥哥他很快就能回來了?!?/br> “那就好,那就好?!蓖蹂勓源笙病暗饶愀绺缁貋?,母妃就給他找個世子妃,也好早日開枝散葉” 白漫有些恍惚,只看著王妃的嘴巴一張一合,可她說的話卻一個字也聽不進來。 直到王妃輕推了她一下。 “然兒” 白漫回神“母妃。你方才說什么” 王妃擔憂的看著她“然兒,你怎么了母妃見你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有心事” 白漫搖頭,笑笑“沒,只是走神了?!?/br> 王妃也不知信了沒有,沒有再追問“母妃方才說,也給你尋一個如意郎君。濡逸那孩子就不錯,你失去蹤這段時間,他不知去了多少地方尋你,也經常過府看望母妃” “母妃,廚房里的燕窩粥也不知道好了沒有,我這就去看下?!卑茁右菜频某隽朔块g,引得王妃呵呵直笑,以為她是面皮薄害羞了。 王府的戒備比從前更盛,想要入府的人也需層層通報,可有一個人是例外。那便是柳濡逸。 他來的時候白漫還坐在小池塘邊喂魚。 “公主殿下?!?/br> 白漫抬頭“你就別埋汰我了。我這個公主是因為屢次倒霉才得來的?!?/br> 琉襄公主的名頭如今很是響亮,她如今不僅腰纏萬貫,還有了更多的封地。 柳濡逸輕笑,坐在白漫身邊的大石頭上“可你就有逢兇化吉的本事?!?/br> 白漫捻了一把饅頭屑丟入池塘,看著一只只錦鯉冒頭出來瘋搶“這些日子。多謝你?!?/br> 柳濡逸同樣盯著池塘,可視線卻落在一個模糊的倒影上。 “小漫,我帶你去個地方?!?/br> 半個時候之后,白漫出現在京城新建的大牢牢房里。 “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做什么”白漫以為他是帶自己來散心的。 柳濡逸沒有回答,讓獄卒打開了一間牢房。 白漫跟著柳濡逸進入牢房,一眼就看到了牢房中央一個被捆在木架上的狼狽女子。 聽到動靜,女子吃力的抬起頭來,凌亂的頭發遮擋著她大半張臉。 即便是滿臉污漬,可那雙眼睛突然間迸發出來的恨意還是讓白漫立刻認出了她是陳諺姚。 她,變成了這樣白漫這才想起了顧汐之前對她說過的話。 “啊”陳諺姚看到她似瘋了一樣的吼叫起來。 只是叫了半天只有喊聲,說不出半個字。 “她的舌頭”白漫驚恐的看著她口中的空洞。 “沒了?!绷σ菘隙ǖ?。 “是我父王” 柳濡逸搖頭“自從她進了牢房,整天哭喊那段時間你下落不明,王爺根本就沒空搭理她,只是命了人嚴刑拷打,給她教訓。這是王府羅管家聽不得她咒罵你,命人拔了她的舌頭?!?/br> 聽到柳濡逸的聲音,陳諺姚發出強烈的嗚嗚聲。眼里滿是絕望和憤怒。 白漫有些明白柳濡逸帶她來的目的了,道“我想單獨和她說幾句話?!?/br> 柳濡逸聞言退出了牢房。 白漫緩步上前,牢房里的光線不好,環境惡劣,走的近了她還能聞到陳諺姚身上不好聞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 “怎么,我還活著,你失望了”白漫站在離陳諺姚一米之距的地方。 “啊”陳諺姚瘋狂嘶吼,整個人前傾,雙手想向她抓來。 “我還沒有見過有一個人這么恨我,說起來你我之間到底是多大的血海深仇啊”白漫沒有在意陳諺姚的瘋狂。 “當初在石闞,明明是你害人在先,怎么就把這筆帳算在了我頭上”白漫看著陳諺姚的眼神變換,道“你一定是要說都是我壞了你的好事,若不是如此,你能和柳濡逸在一起??蛇@天底下的感情啊,就是強求不得,不是身份,不是樣貌,也不是先來后到?!?/br> “始于一次怦然心動,終于點點滴滴的真情流露。你,又到底喜歡柳濡逸什么呢” 回答她的是陳諺姚瘋狂的嘶吼和她奪眶而出的淚水。 “我知道現在和你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你恨我,甚至恨不愛你的柳濡逸??晌乙稽c都不恨你?!?/br> 陳諺姚錯愕,突然停止了掙扎,目光如炬的盯著她。 “你現在這副樣子,已經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呵呵我的世界很大,大到超越了時空界限,根本不會為你這樣的人停駐腳步。我的心卻很小,親情,友情,愛情這些就能填滿。恨只能給我的生活帶來不快?!卑茁f給陳諺姚,更多的像是說給自己聽。 也不管陳諺姚能不能聽懂,白漫道“你爹,他很難過吧?!?/br> 聞言,陳諺姚目眥欲裂,眼里的淚水如決堤般涌現。 她是后悔了 尤其是看到那日她爹當眾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著王爺,讓王爺饒她一命的時候,她悔恨不已。 柳濡逸,那個她一心愛慕的男子,至始至終都沒有拿正眼看過她。那段時間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厭惡。 可方才她從柳濡逸眼里見到了不一樣的神情,一種永遠也不可能落在她身上的火熱視線。 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 白漫覺得說完這些,陳諺姚看她的眼神更毒辣了,有種用眼神射殺她的意思。 “既然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會再來了。你好自為之吧?!卑茁o所謂的擺擺手。 嗚咽聲在牢房里久久不息。陳諺姚死死的咬著下唇。 她更恨白漫了。 恨她是上天眷顧的寵兒,一次次都弄不死 恨她得了她陳諺姚今生最想要的,友情啊,愛情 恨她如此風輕云淡的面對一個滿心恨她的人。 出了牢房,白漫才大口大口吸氣“我說,就算是為了那些來探監的百姓,查案的大人,這牢房里也該打掃打掃吧。差點沒憋死過去?!?/br> 柳濡逸一愣,和白漫對視一眼,突然笑開了,笑的前俯后仰,少見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