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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漫不由得指著自己:“郡主?找我?” “我們琉襄郡主就在外面的馬車里,有請姑娘過去敘話?!泵媲暗难诀吖硪欢Y,雖是相請,可態度大有不容拒絕之意。 白漫向外望去,云翠軒大門外停著一輛簇新的馬車,透過車窗上薄薄的紗縵,可見其中坐著的人也正在朝她的方向望來。 “琉襄郡主!”身后的陳諺姚已是疾步上前,卻被那幾個丫鬟攔了下來,記得陳諺姚當下大喊:“民女陳諺姚,有要事求見琉襄郡主?!?/br> “我們郡主豈是你想見就見的?”丫鬟冷叱一聲,又對白漫道:“姑娘,還請快些,莫要讓郡主久等?!?/br> 白漫回頭看了一眼,陳諺姚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若是眼神能殺人,恐怕白漫此刻早已是萬箭穿心了。 原來,陳諺姚鬧那么一出,都是為了引起這郡主的注意?她想要見這郡主? 這么看來,方才的鬧劇還真是有效,只不過郡主想見的卻不是她,白漫對著陳諺姚挑眉,成功看到她的臉色大變。 隨著白漫和洛石的腳步,這群丫鬟也迅速離去,徒留陳諺姚在云翠軒上氣的跳腳。 “郡主,白姑娘帶到?!毖诀叩?。 她知道自己?白漫不由驚訝。 “上車?!瘪R車傳出的聲音很是輕柔,仿佛一陣和煦的春風拂過心頭。 聞言,白漫卻是怔在原地,這聲音—— 丫鬟掀開簾子,催促道:“白姑娘,請?!?/br> 白漫有些不敢置信的坐上馬車,車簾被放下,馬車緩緩行駛起來。 “怎么,不認識我了?”琉襄郡主沖著白漫微笑。 面前的女子一身月色錦衣,肌膚如雪,舉止端莊,望著白漫的眼神里滿是喜悅。 這面容,讓白漫覺得熟悉又陌生,卻因著她眼中的溫柔,漸漸和白漫腦海中的白衣女子重疊在一起。 白漫遲疑的開口:“你是jiejie?” “小漫!”琉襄郡主一把握住白漫的手,很是激動。 真的是白諺妤! “jiejie,真的是你!”白漫欣喜不已,一把擁住白諺妤。 白諺妤已是泣不成聲:“小漫,我很好。只是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白漫緊緊擁著陳諺姚,這個人是她來到這個世上第一個遇到的人,這些年她們相依為命,也是她讓自己能夠這么快的適應這里的生活,在這里,她是最親密的家人。 白諺妤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卻已不是白漫從前熟悉的,也正是這一股香味,使得白漫突然回神,松開白諺妤:“jiejie,你是郡主?!” 那位最近在京城掀起一陣風波的琉襄郡主,那位就要成為柳濡逸妻子的郡主? 怎么可能!她們不是一起從白府逃生的白家小姐么? 白諺妤哽咽道:“小漫,此時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地方,jiejie有許多話要對你說?!?/br> “好?!卑茁蚕胫肋@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間廂房; 白諺妤如從前一般,幫白漫斟了一杯茶,道:“當初你不告而別,卻不想也來了京城?!?/br> “對不起,讓jiejie擔心了?!卑茁溉坏?。 白諺妤搖頭:“小漫,在那之后,我便隨……離先生四處懸壺濟世。不知不覺就來了京城?!?/br> 離先生啊。 一抹黯然從白漫眼中劃過,白諺妤是還打算瞞著她啊。 第244章·追問 “jiejie,你為何會跟離先生離開池府?你可知池府上下都很擔心你?!卑茁?。 白諺妤似料到白漫會如此問,回道:“你既稱離先生一聲師傅,jiejie待他自然也是敬重。jiejie身上的疤痕也多虧了離先生的傷藥才得以淡去,你還記得jiejie說過,此等大恩大德若是有機會我定然是要回報的。是以,jiejie才會跟著他一路北上,沿途照顧其吃穿用度,算盡我綿薄之力?!?/br> “jiejie,可是他雖比我們年長,可終究是個男人,jiejie如何能只身一人跟著他?”白漫繼續問道。 “這……”白諺妤稍頓,才笑道:“小漫,你與離先生相識已久,難道還不相信離先生的為人?這一路上,他待我如師如父,jiejie可不許你再如此揣度?!?/br> 白漫意有所指道:“我知jiejie和離先生的關系??膳匀藚s是不知曉。在外人看來,你們非親非故,難免會有非議?!?/br> “小漫!”白諺妤沉眉:“你多慮了?!?/br> “jiejie不要生氣,我只是有些好奇。jiejie一向謹慎,這次卻跟著相處不過幾日的離先生來了京城……” “這也許就是緣分。離先生身上有一股藥香,它讓我想起了爹?!卑字V妤的眼眶變得紅潤,很快便盈滿了淚水。 此刻的白漫心中微涼,卻也不想再勉強白諺妤,道:“那你又是怎么成了琉襄郡主?” “這件事情,還要從我們來了京城郊外的一處古廟說起。那日,一位夫人在廟中燒香禮佛,許是因為旅途勞頓,竟暈厥在廟堂之上。廟中僧侶聽聞離先生是一位大夫,忙請了他去診治。而jiejie也隨之去幫忙。 離先生給那為夫人扎了幾針,開了藥方服下,那夫人便清醒了。卻任誰也沒想到,她無意間看到了我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便認定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卑字V妤說著從衣襟里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白玉:“jiejie也沒想到這位夫人她竟是瑾賢王妃?!?/br> 白漫認得這塊玉,這是她們從白家帶出來為數不多的東西。在她們顛沛流離的時候,白諺妤也曾多次想要將這塊玉佩當了,只是到最后還是沒有舍得。 “你說過這塊玉很重要?!卑茁恢肋@塊玉的來處,只知道白諺妤一直珍藏著。 白諺妤點頭:“沒錯,這塊玉佩是……是娘臨死前留下的遺物?!?/br> 提到娘,白漫腦海中就浮現白葛的話,不由道:“jiejie,當初的事情我記不清了,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白諺妤呼吸一窒,目光銳利的看了白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