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0
麻煩便好?!?/br> 安晟淡笑,道:“睿兄來此,可有抓到人了?哪個王八羔子,敢暗算安某,安某要好好‘招待’他!”雖是笑著說,可任誰都看得出他這是怒到了極致,恨不得立時抓了人將其大卸八塊。 “叫你失望了?!背仡⒛欠庋獣土粦K死以及柳濡逸的事情一一道來,便見安晟的眉頭越皺越深,莫了拍了拍床板:“好啊,把主意都打到安某的頭上了?!?/br> 事實上,安晟又豈會聽不出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當時,他分明要先到長瑯街上吃一碗云吞,而后就去大牢辦事。這前后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想來定然是擔心他出現在大牢攪了原本設好的局,這才有了他頭上的傷。 更讓他生氣的是,知道他動向的自然是府衙的這幾個衙役,這些人哪個不是跟隨他數年,不說出生入死,那也是辦事得力。如今倒好,竟然出賣了他? 安晟眼里猶如凝聚了狂風暴雨,瞬間沉聲道:“來人??!” 門外候著的衙役當下推門進來。 安晟道:“去,將今日當值的那幾個人統統叫來。缺一個都不行!” “是!”衙役指了指安晟的腦袋欲言又止。 安晟抹了抹額頭,因為這番動怒,牽動了額上傷口,他這一抹手上全是血。安晟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大人!”門口的衙役沖了進來,卻被白漫先一步查看。 不多時,白漫就道:“無礙,只是暈血。你先把人帶到這里來,安大人這里有我?!?/br> 衙役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再叫大夫過來?!?/br> “也好?!卑茁f著拿過一邊干凈的布條,將安晟額頭上滲出血的紗布取下,重新換過。 心中不由納悶,他一個經常出入大牢的大人,什么樣的刑罰沒見過,怎么會暈血?還是說他暈的是自己的血? 京兆尹府里的衙役也分等級,如張捕快這般已有功績在身的會帶著經過選拔的衙役外出辦案。而一些能力不夠的則會被留在衙門里面處理一些瑣事。 就如眼下這七八個男子,他們有的負責輔助師爺處理卷宗,傳遞信件。有的則是負責京兆府里的日常運作。 這些看似不起眼的衙役,在衙門中卻是缺一不可。 處理完安晟的傷口,白漫在一側靜靜看著,池睿初時并沒有出聲,只是走到這些人面前,一個個細細的打量。 那一雙‘久經沙場’的眼睛,若有若無的審視,在這一刻仿佛能窺探人心。 這些衙役坦然有之,發憷有之,不安更有之。 很快,池睿就點了三人留下,其余五人讓自行離去。這三人之中還包括了方才前來稟報的那個衙役。 白漫很是好奇,光憑rou眼去看,真的能判斷出哪些人有嫌疑? 在這之后,池睿便將這三人晾在原地,回到一旁坐下。三人面面相覷,似是不解池睿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白漫雖看得不是很明白,卻也知道池睿定然有他的用意,便道:“義父,這傷害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輕則流放,重則死刑?!背仡5?。 白漫啊了一聲:“那若是像安大人這樣,受了傷昏迷不醒的?” “這就要看安大人如何處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br> 白漫嘶了一聲:“那還是死了的好,方才安大人可是說了,他待這府衙中的眾衙役極好,他最痛恨的便是有人背叛他。我聽說咱們天楚大牢里還有一種極刑,便是將這犯人的口舌一寸寸的割下來,當著他的面過油,堪比煉獄拔舌之刑。義父,你說方才安大人說的是不是這種?” “你可見過?” 白漫忙搖頭,搖得似撥浪鼓:“義父,咱們石闞倒是沒有,這京城的花樣就是多,就連牢房里的刑罰都多?!?/br> “那么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背仡Uf完目光銳利的橫向中間那個聽得瑟瑟發抖的衙役。 第227章·能吃是福 那衙役察覺到池睿的目光,突得‘撲通’一聲跪下來,連聲告罪。 這衙役雖然從前沒有見過池睿,可他的名聲早已如雷貫耳。池睿為人嚴謹,辦起案子來那可謂是雷厲風行,不管是公堂上還是刑牢里,總有千萬種方法讓人說出實話。 而那些個方法,除了經歷過的犯人,就是他們這些衙役最為清楚了。 不過,好在這衙役也聽說過池睿當官還有一原則,那就是對早早坦白從寬的犯人會給予想對從輕處理,悔過之心,當能容之。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背仡5?。 白漫在衙門里也算待過這么些年,對池睿的辦案手段其實是有所了解的,他不喜嚴刑拷打,反而喜歡攻心,只要不是萬念俱灰的人,那些方法就很管用。 這衙役是個面皮白嫩,雙眼狹長的男子,有些瘦弱,那雙不斷游移的眼珠子里透著一股精明。這樣的人,他此刻說的話,真實與否就有待商榷了。 這衙役很快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原也沒多大事,不過是他私下喜好賭博,昨夜他手癮犯了去賭坊與人下注。開始他的確是贏了錢財,玩的興致高漲。而后也不知怎得,就被人哄得輸光了所有的銀錢,還倒欠了一百兩。 他們這些做衙役的,尋常幾兩銀子并不會放在眼里,可是一白兩也不是個小數目。那人又見他囊中羞澀,只道只要告訴他一點京兆尹府里的事情,這一百兩的借據就不作數。 身為衙役,這衙門里的大小事務能說的不能說的他自是心中有數。天底下也沒這樣便宜的事情,他原打算無論如何也要回家湊齊了銀兩。 可那人只讓他告知他們大人平時有什么喜好或是習慣。他以為這人定是朝中某些想要討好安大人的官員想出來的招,于是就撿著幾樣說了。 方才他還沒將此事和安大人受傷的事情聯系起來,直到方才他才隱約意識到昨夜的賭局沒有那么簡單。 “那人你可認得?”池睿問道。 衙役搖頭:“面生的緊,聽口音是京城人士。那人將借據還給了小的就離開了?!?/br> “你,帶上他們兩個立刻去尋,若是找不到那人,就不用回來了?!?/br> 這樣的人,不適合再留在衙門里,池睿并不介意替安晟清理一二。 衙役面上生出一絲悔意來,一時貪圖享樂竟生出這樣的事端,若是此次沒有將這人尋到,等待他的恐怕真的就是眼前這位姑娘口中的極刑。不由得打起十二精神,作勢要將那人尋到。 結果竟也是意外的順應人心,剛到暮時,衙役就在城門口尋到了那人,當時那人背著行囊,正準備出城。 一輪昏黃勾勒出京城的阡陌全景,牽著一縷縷青煙綴著天際。 白漫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和洛石慢慢的朝著池府行去。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