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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是女?!卑茁?。 許縣令不語,一邊的趙仵作卻道:“大人,小的覺得此舉可行,站在屏風后驗尸,倒是顯得神秘,這世間上的人啊總是對神神秘秘的事情感到敬畏,只要能查出真相,這是誰查驗的又有什么關系?” 隨之又湊到許縣令耳邊小聲道:“如此一來,姑娘的身份并未透露,池大人也不會遷怒大人?!?/br> 許縣令聞言點頭:“此法甚好,姑娘且等著?!?/br> 許縣令再次出去,吩咐衙役將尸體搬到屏風后面。 片刻,屏風后就傳來女子和趙仵作的討論聲。 “這人手指上的磨痕倒是與袖箭上的紋路一致,這袖箭的確是他親手插進去的?!?/br> 白漫不解:“人若是自殺,生前定然猶豫,箭矢插入喉頭,這雙手力道頓失,如何能貫穿了喉嚨?” “你且看此人的雙手,兩指之間還有手掌之處皆有老繭,如方才那老農所說,這田老二是獵戶。獵戶常年拉弓,臂力驚人?!壁w仵作又道。 白漫搖頭:“臂力再驚人,這人體反應也不是他能掌控的。插入喉頭的瞬間,便會傳來劇痛。除非他連疼痛都感覺不到……” 第154章·并非自殺 “也許是這田老二早有所預料,才用盡了全力,屆時就算是雙手失力,這袖箭也會貫穿下去?!壁w仵作在一邊做著示范。 白漫蹙著眉頭,微揚下巴道:“那就有勞您將這袖箭拔了,我們一探便知?!?/br> 趙仵作聞言搓了搓手,雙手握住袖箭,使勁一拔,卻不想袖箭帶動著田老二的腦袋一同被提了起來。 趙仵作咦了一聲,隨之站了起來,抵住田老二的肩膀,這才用力拔了出來。 這一下,喉頭的鮮血飛濺而出,濺了趙仵作一身。 血腥味蔓延,白漫早已遠離了幾步。 “現在您覺得如何?”白漫道。 望著田老二還在源源不斷冒出的鮮血的喉嚨,趙仵作傴僂了身子,又重新俯身下來,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緊盯著那血洞。隨后搖頭道:“絕非自殺。田老二絕非自殺啊?!?/br> 聽到結論的許縣令已在堂上敲了驚堂木,隨后道:“老趙,你們可有結論?還不速速稟報?!?/br> 趙仵作應了一聲,步出屏風,拱手一禮,道:“大人,這田老二并非自殺。小的方才親自拔出袖箭,卻使了極大的力,這田老二是獵戶不假,卻絕對無法用這般大力來自殺?!?/br> “可佟老二為何見到他是自殺而亡?”許縣令將目光望向了堂下的莊稼漢。 一觸及縣令疑視的目光,那莊稼漢連忙俯身叩頭:“大人,小的親眼見到田老二握著袖箭刺入喉頭?!?/br> “這……你們一人一言,倒是讓本官相信誰的?”許縣令叱喝一聲,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底下人:“佟老二,你還不快快從實招來,難不成想讓本官大刑伺候!” “冤枉啊大人,小的說的都是實話,若有半點欺騙大人,小的天打雷劈,莊稼無收……”伴隨著‘邦邦’的磕頭聲,莊稼漢大聲的喊了起來。 衙門外的百姓們議論紛紛,有人道這佟老二是出了名的老實人,絕對不會欺騙縣令大人。有人覺得也許是仵作查驗不精,這田老二自殺已有人證,又如何不是自殺? 亦有人言這莫非是妖邪鬼祟在作怪,一時間眾說紛紜,擾得許縣令重重拍了驚堂木,這才清了一片喧嘩。 “老伯,進入院子之后,可是只見到了田老二握著袖箭往自己喉頭插去?”這時屏風后面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引得公堂內外所有人的視線皆望了過去。 這里面究竟是何人?方才與趙仵作的言談他們也是有聽到,已是驚疑一片了,這女子怎么能如此淡然的與仵作討論起了這人是如何死的? “是,是?!鼻f稼漢卻是連連點頭。 屏風后又是一陣沉默,莊稼漢抹了一把自己磕紅了的腦袋,慘無人色。 片刻,屏風后的聲音再次響起:“大人,他并沒有說謊?!?/br> 莊稼漢聞言眼一亮,跪直了自己望向屏風,就聽許縣令道:“姑娘,你倒是說的明白些,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漫道:“這袖箭是短距離可射中目標,那兇手藏身在附近,正射出了袖箭。那田老二是想阻止袖箭入喉,卻不想這力道太大,他只來得及抓住袖箭,卻被箭力帶著向后。而那時,老伯正好見到了這一幕,才讓他覺得這田老二是自殺?!?/br> 聞言,衙門外傳來一片嘩然。 許縣令也是頗為震驚,可細細想來又覺有理。 趙仵作激動地捶了下手:“沒錯啊,由遠射來的袖箭力道自是重過阻力,這田老二正是阻止不及才死的?!?/br> “可那時我等就在院外,院外空曠,沒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敝暗难靡凵锨耙徊降?。幾個在場的衙役也紛紛點頭。 屏風后的白漫轉眼一想,道:“這袖箭是從正面來襲,且這般短距的袖箭,不可能站在太遠的地方。是以那人應該是站在院子里?!?/br> “不可能!” “怎么可能!” 衙役和莊稼漢異口同聲。 “姑娘,你會不會搞錯了?站在院子里,他們怎么會看不到?”許縣令覺得匪夷所思。難不成真是什么山精鬼怪作祟?許縣令一哆嗦,連連搖頭。 白漫撓了撓腦袋,也有些疑惑??梢勒者@些推斷,這兇手又如何憑空出現? “老伯,你不是說院門開著么?以你進入的方向,是背對著門口的。還有衙役大哥們,你們進入院子,是否是徑直朝著死者去了?可有立即查看門后或者是院墻那邊的情況?可有遮掩物如柴堆之類能藏著人的地方?” 因為白漫并沒有親臨現場,是以只能將自己想到的猜測了一番。 如此一來,衙役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彼此思索著那時候的場景。 只是大多人都在搖頭。 “正如姑娘所說,那時我等看到死者立即上前查看。倒是沒有第一時間查看院子。不過那院子院墻那倒是曬了許多的獸皮?!毖靡刍氐?。 莊稼漢也搖頭:“小的那時嚇得失了魂,哪里能注意那么多?” 許縣令一臉失望,對衙役道:“你們一個個的,都干什么吃的?還不快再去那地方看看有什么遺漏之處!” “是!”兩個衙役快速出了公堂。 現在去肯定是無法抓到兇手了,只不過若是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證明她的想法是對的,那就行了。 這時衙門外又是一陣sao動。 劉慶等人押著五六個男子進了公堂。 “都跪下!” 衙役們將來人都按得跪在地,幾個不老實的依舊掙扎起來,被一腳踹翻在地。 劉慶喝道:“老實點?!?/br> 隨之對許縣令道:“大人,我們沿著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