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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各異的目光中跟著池睿離去。 進了書房,池睿沉了臉突然就拍了一下桌子,道:“跪下?!?/br> 白漫還是第一次見到池睿發這么大的火,腳一哆嗦,依言跪了下來,跪天跪地跪父母,她跪的筆直。 池睿道:“你可知錯?” “義父可是因為白天青龍街上的事?”白漫道。 “不然你還有什么事情做得如此出格!” 聞言,白漫又站了起來,道:“若是街上的事情,我就沒有做錯?!?/br> “你……你還說沒有做錯,你將為父跟你說的話都當了耳旁風不成?你這般,你可知石闞百姓如何看待你?”池睿平時雖不茍言笑,可待她們幾個女兒都是極好的,此刻真是痛心疾首。 “他們怎么看我,那是他們的事情。我不在乎?!卑茁V弊拥?。 這件事情,這些天她已想的明白,不破不立,她想要繼續查驗尸體,就不可能再這般畏畏縮縮。不然消磨的不是她的熱情便是她的意志。 在這里,她可以一無所有,卻不能連想做的事都無法堅持。 “你讓我如何跟你爹娘交代?”池睿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個執拗的姑娘。他千般阻擾,卻沒想到她不管不顧就這么做了。 “我爹娘會支持我的?!卑茁?,她說的是在現代的父母,他們從最初的不理解到支持,這過程讓白漫很是動容。 “小漫啊小漫,你年紀還小……聽為父的,以后切莫在人前這般做。人言可畏……” 白漫有些感動,池睿自己是個行事果決的人,他在官運亨通之時毅然決然的離開京城,也從來沒有在意過外人對他的看法??伤F在卻是擔心她,苦頭婆心的勸說她。 白漫知道自己成為仵作之后將會面臨什么,是以更加感念池睿對她的好。 “義父,多謝您一番好意。我已經快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這件事情不是沖動而為。以后不管別人如何看我,只要義父義母不嫌棄我,就行?!卑茁χ?。 池睿終是微嘆一聲:“既然你心意已決,為父也不再多說什么?!?/br> 事已至此,許多事情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義父,那人身上可有查到什么線索?”白漫轉移了話題。 池睿點頭:“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枚鐵哨?!?/br> “難怪上次衙役們四處搜尋,都沒有查到那人的藏身所在,沒想到他是藏在了煙囪里?!卑茁X得那人真的是藝高人膽大,這樣的地方都想得到。 那天的聲音就是透過煙囪四壁傳出,才聽起來模糊,讓人找不到源頭。 “他與那批死士是一伙的,如你的冊子上也寫到過,這人是服毒自盡。用吹哨子下達命令,恐怕就是他的任務?!背仡u久?,想到京城這些死士,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哨子一響,此人也決意赴死。 “那死士是怎么上去的?他既然死了,怎么沒有從上面掉下來?”白漫只是查驗了那人的死因,也很好奇秦駿豐他們查到的線索。 “這死士用鉤爪由煙囪外掛下了繩子,而后進入客棧,從底下上去,將自己捆縛在上面??蜅@习宸潘聛淼臅r候,將繩索都解開了?!背仡=忉尩?。 原來如此,白漫點點頭,當著那么多百姓的面,她沒有解開死士的衣服,是以也沒有發現勒痕。 “只是他既然要死,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藏身在煙囪?”白漫不解問道。 池睿若有所思:“想來此人身上還藏著線索,若是立即被衙門發現,恐怕會順藤摸瓜找到主使者?!?/br> “那這死士也太衷心了?!卑茁锌?,死后還要毀了自己的尸體。 “他是想將自己熏成臘rou么?”白漫說完就見池睿猛然皺起了眉頭。 第130章·你這賤婢 白漫也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不禁一陣惡心,臘rou什么的,以后她和池??峙露疾幌氤粤?。 歉然的沖池睿笑了笑:“義父,那行刺二皇子的幕后真兇,你可有查到?” 池睿踱步來到書桌邊坐下,道:“牢房里關著的那些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br> 白漫也湊了過去。 “他們冒充攤主行刺二皇子,為的不過是留下行刺的證據,好將這矛頭指向太子?!背仡Τ⒗镞@些紛爭深有體會。 白漫了然,道:“這么說是二皇子自己安排的?” 池睿搖頭:“二皇子想來不知,可我想他回到京城之后就能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至于死士,他們的身份倒是可疑,所有的線索處理的很干凈。但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太子的人?!?/br> 白漫哦了一聲,不是太子的人,為何這么篤定? 照理這群死士拼死也要殺了二皇子,二皇子一死,太子就再無后顧之憂。畢竟其余的皇子都還小,除非有人想一石二鳥,扳倒兩個皇位候選人? 可這可能么?當今的皇上又不是那種昏庸之輩。 其實她還想問,池睿他是否就是太子黨?可是事關朝堂里的事情,她想想還是算了。 從池睿書房里出來的白漫笑著給自己心中比劃了一個勝利的姿勢,雖然池睿還是不贊同,但至少不會再阻止她,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總算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徐徐圖之,方是正道。 只希望府里的其他人知道她的決定,能夠不排斥。 回到大廳的時候,早已不剩一人。白漫有些吃驚,往常的時候,義母她們總還是會留下說會話的。 倒是在吩咐丫鬟們收拾的周嬤嬤提醒了一聲,道:“后院的陳姑娘好似有了起色。方才那丫鬟小蕊跑來稟報?,F在夫人她們都去了后院?!?/br> “原來如此。多謝嬤嬤?!卑茁肓讼胍蚕蚝笤盒腥?。 自從陳諺姚摔傷了之后就送去了后院,這些天不宜動彈,就一直占了白諺妤的床位。白諺妤索性就讓出了房間,去了就近的池蓁蓁房間暫住。 白漫到了的時候,里面已經隱隱傳來了柳稚的說話聲。 “陳姑娘才醒,許是頭還暈著,你們就別急著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br> 房門開著,白漫就徑直走了進去。 若水、如茵還有月見就站在門里候著,見到白漫也都微微欠身一禮。如茵站在最外側,幾乎是躲在若水的身后,此刻有些魂不守舍。 想來是因為陳諺姚已經醒了,讓她再無退路。 而小蕊看到白漫,立即就變了臉色。有些不忿,又有些畏懼。 白漫也不管她,但見柳稚坐在床頭的小幾上,而白諺妤坐在床沿上,緊握著陳諺姚的手喜極而泣。 池蓁蓁和池葭葭兩姐妹只是站在一邊,也說著好好養身體的話。 “好,我們不問了。睡了這么久,你可是想吃東西了?”白諺妤問道。 陳諺姚臉色還有些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