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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離先生可真是神醫,荊大夫在我們石闞已經是最德高望重的大夫了,他都無可奈何的人,離先生竟然能把她救回來,真的是太厲害了?!?/br> 池葭葭滿眼的崇拜都快溢出來了:“漫jiejie,離先生本來要走。所幸被爹爹留住了,現在在前院客房。你一會能陪我去看看么?” “你不害怕了?”白漫還記得池葭葭對離墨的面具很是懼怕。 “自然不怕,原先不知道他是神醫,現在覺得他帶面具多半是怕被人認出來。畢竟他是神醫啊,神醫都是這般神秘莫測的?!背剌巛缥?。 “好,晚些陪你去,我再睡會?!卑茁洁煲宦?,在軟塌上翻了一個身。 池葭葭當即伸手搖晃白漫:“漫jiejie,現在該出去吃晚膳了?!?/br> 白漫擺擺手:“你去吧,我方才和洛石吃撐了?!?/br> “好吧。那我跟娘說,待會再來找你?!?/br> “嗯?!?/br> 池葭葭離開之后,白漫閉眼沉思,京城,陳太醫,神醫,天底下哪里來這么多巧合……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已是一片漆黑。 白漫伸了個懶腰,也沒有去點蠟燭,而是徑直出了房門。一邊輕揉著肩膀,一邊暗道池葭葭怎么沒有來叫她。 走廊上的燈籠早已點亮,一個個昏黃的圓暈照亮了眼前的路。有丫鬟們來來回回,準備小姐們洗漱的東西,見到白漫都笑著打了招呼…… 不多時,白漫就來到了外院。 外院的客房就除了柳濡逸和程陌昀占據了兩處之外,還余下三間。此刻,其中一個房間亮著燈,白漫晃著手臂慢悠悠過去了。 正來到門前,就聽里面傳來了一陣悸動的哭聲,白漫想要敲門的手就是一頓。 這是女子的哭聲,呃……還很是熟悉。 jiejie! 她怎么會在客房? 白漫心中隱隱有些惴惴,難不成她的猜測是真的? 里面的白諺妤喊了一聲:“爹……” 白漫整個人愣在當場。 爹?白葛? 他真的是白葛?! “……爹,你可知女兒做夢都沒有想過,有生之年能再見你一面……”白諺妤哭的很傷心,卻又是滿滿的喜悅。 “妤兒,是爹對不起你?!?/br> 聽著離墨深沉而沙啞的聲音,白漫緩緩的蹲下了身子,伸手在地上劃了一個圈:“白漫啊白漫,親爹在身邊都沒認出來,恐怕這下間你也是獨一份了?!?/br> 不過,白漫也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當初離墨表現出對陳太醫的恨意時,白漫就有所疑惑。離墨若是個普普通通的草藥師,那如何與京城里的太醫牽扯了起來? 離墨的全家遭了難,只剩他獨自一人背負滿身血海深仇。曾經的傷,沙啞的嗓子,臉上的面具恐怕都是因為白家那場大火。 離墨就是白葛,似乎出人意料,可這么多巧合聯系在一起讓人不察覺都難。 只是她沒敢這么想…… 聽了這樣的消息,白漫無疑是開心的,由衷的替白諺妤和白葛開心。但她自己卻沒有太大感觸,好似這一些都是旁人的,她沒有從前的記憶,哪怕知道生父還在世,她也沒有從心底里生出的孺慕之情。 反而在此刻,白漫尤為的想念前世的父母,家人。 白漫抬頭看天,找到了一抹躲在云彩背后的月牙,千里共嬋娟,望家人無論身在何方,都各自安好…… “……爹,女兒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br> “……好,爹答應你不離開……” 房間里的父女倆輕輕述說,白漫沒有打擾這一份安寧。 這是屬于他們父女兩的重聚時光。 “……爹,這些年,女兒和小漫她相依為命。我沒有想到你就是離先生,這么多年,你一直知道女兒還活著,你為何不來找女兒?”白諺妤哭泣道。 “為父無顏見你?!?/br> “爹!” “為父知道你過的好,便安心。見與不見,又有何關系?” “可女兒想爹。還有她……小漫,她若是知道你還活著,一定也會開心的,爹,我這就去找她來……” 蹲在門口的白漫一喜,可算想到她了。 “站住……不必了?!卑赘鸬秃纫宦?。 “小漫已經知道了?”白諺妤道。 “不必告訴她!” 聞言,白漫有些不解的抬頭看著禁閉的房門,什么叫不必? 白諺妤替她問出了口:“爹,為何?這些年若不是小漫,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再見到爹你?!?/br> “你難道不記得你娘是怎么死了?”離墨的聲音變得冰冷。 白諺妤一窒:“娘……” “要不是因為救她,你娘會死?”離墨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門口的白漫聞言癱軟在地,想起那個掩護她離開卻慘死在黑衣人刀下的女子,難不成那女子就是她娘? “可是,那不是小漫的錯,若是爹你,你也會擋在她的面前?!卑字V妤淚流滿面:“我娘九泉之下,一定也不后后悔當日所作所為?!?/br> “妤兒,為父不想聽這些,為父只要一想到當日的畫面,就忍不住想要掐死她。你可知這么多年,有多少次我看到她就想起你娘的死……” 白漫鼻子一酸,原來這就是從來沒有認她的原因?是她害了人,害了白葛愛的人,害了她們的娘親? 第126章·公子世無雙 “可這些年,她為女兒所做的,早就無法讓女兒去憎恨她。她現在就是我meimei,她是小漫,她也是你的女兒……” “住嘴!我的女兒早在那夜的大火里死了,她不過是害死了你娘的人。就算她叫白漫,也無濟于事!“白葛冷然道。 “爹……” “好了,妤兒,你與她之間的事情爹不想干預,你也不必再提。爹和你這么多年不見,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對爹說?”白葛放緩語氣。 白漫沒有再聽下去,她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蹲在這里聽了墻根? 如來時一般,白漫悄然離去,腦子里很亂,一邊回蕩著之前白葛說的一字一句,一邊閃過當年那夜發生的事情,讓白漫覺得眼前的路越來越模糊。 一襲紫衣擋在自己的面前,白漫直直的撞上,卻頭也不抬的繞過。 “饅頭,你如今學會了目中無人?”程陌昀拉住了她的肩膀。 白漫甩開,繼續向前走,程陌昀又繞了過來,擋在她身前。 “走開!”白漫盯著地上出現在她視線里的靴子,很想一腳踩下去。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程陌昀猛然扣住白漫的下巴,往上一抬,逼得白漫看向他。 白漫眼里一片模糊,只覺得程陌昀在一片水光里浮浮沉沉。 程陌昀此刻大為震驚:“你……” 見過為數不多幾次白漫哭,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