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娜斯塔西亞正要反駁,卻看見他從手中的書頁中抽出了尖頭的金色細鎖鏈。 額…… 害怕被綁的阿娜斯塔西亞暫時選擇閉嘴。 然而她會錯意了,艾伯特沒有忽然對她動手,他只是掀起衣袖,讓鎖鏈纏上自己的手臂給她看。 即使是在夜色里,阿娜斯塔西亞也能看出他那較為偏白的膚色,確實很像走兩步就要喘幾口的學者身體。 “看好了?!?/br> 艾伯特那纏著他手臂的鎖鏈開始自己動了起來,尖銳的兩頭閃過鋒芒,然后瞬間在他手臂上劃開兩道道不淺的口子。 和常人無異的鮮血沿著金色的鎖鏈滴落了下來。 阿娜斯塔西亞:…… 阿娜斯塔西亞有些蒙了,她感覺自己完全體會不到艾伯特的意思。 就在她想出聲詢問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艾伯特手臂上的傷口開始飛速愈合了,不過幾秒便連一道疤痕也看不出了。 阿娜斯塔西亞瞬間看艾伯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她關注的重點稍微的歪了下: 難道這就是艾伯特明明是個武斗派卻看上去像個小白臉的原因嗎? “明白了嗎?我教不了你,除非你也和我一樣?!?/br> 艾伯特將鎖鏈重新收回書中,然后將袖子又放了下來,雙手抱著書時又是一副溫和良善的模樣。 “我隨時可以拼命,而你不行?!?/br> 艾伯特再次上下打量她,又露出了那種很難說的“嫌棄”目光: “你這身體再鍛煉幾年都不可能?!?/br> 貴族小姐們要練習儀態,控制體重,保持身材。從小就這樣過來的話,她們的身體狀況已經定型了,不可能再練武技,而且他們這類人的“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也不能隨便亂教。 阿娜斯塔西亞看他的表情幾乎都沒這么變化過,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你沒有痛覺嗎?” 這種隨時隨地給自己的身體開道不淺的口子玩的行為,阿娜斯塔西亞是真的很服。 抱著書的金發主教微微愣了愣,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露出了標準的圣父笑: “我們痛覺比較遲鈍?!?/br> 阿娜斯塔西亞總感覺他的笑容里又透著敷衍,和以前來斯圖爾特府為她祝福時的敷衍感一模一樣。 · 純凈無暇的天國,鐘聲剛剛停歇,無邊的云海再次化為水面。 身負圣光的裁決天使站在水池前,面朝前方教堂的尖頂建筑,那張美麗到近似虛幻的臉上沒有表情,柔和的圣光籠罩,水晶光澤質感的皮膚微透,輪廓似乎要融化在這片光中一樣。 水池如鏡面般平靜,水池底部的細小微光依舊如常升騰而已。 淺冰色的眼眸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眼前這永遠不曾改變的景色,他忽然有了幾分與曾經不一樣的感受。 某種漫長和短暫的感受,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時間”的概念。 時間的漫長和短暫。 還有隨著圣晶花瓣一同襲來的寂寥感。 天國似乎真的太安靜了一些。 毫無緣由的,他開始唱起了歌。 聲音依舊縹緲空靈,好似能撫平一切傷痛和不安。 但他唱的不是天使對神明的贊歌,而是不久前,一位人類少女唱給他聽的贊歌。 漫天飄散的圣晶花無動于衷的繼續落下,落在他的身上,發間……在那片圣光中半隱了輪廓。 如鏡面般平靜的水池里落入了花瓣,細小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泛起,劃開…… 一個僅有邊緣輪廓的倒影在水池的漣漪中若隱若現。 第42章 五五更新 入夜之后, 教會內活動的人員就相對少了很多。阿娜絲塔西婭站在回廊的入口處默默無言,她果然記不住這迷宮一樣的路。 然后她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金發主教。 長著一張溫柔良善臉的金發主教十分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主動表示會送她回房間, 倒也沒有嘲笑什么。 阿娜絲塔西婭禮貌的道了聲謝后便老老實實的跟在艾伯特的身后。 艾伯特時刻都抱著他手中那本書,他一邊走著一邊回過頭來,微笑著對阿娜絲塔西婭問道: “這路很難認嗎?” 阿娜絲塔西婭看著墻上的每隔一段就重復的壁畫道: “回廊內的裝飾都差不多,岔路又多,我確認有些分不清?!?/br> “分不清就對了, 我認這路都認了一年?!?/br> 艾伯特的語氣倒是很輕松, 大有一種“你認路不可能比我快”的自信感。 阿娜絲塔西婭感覺有些無語。教會把內部回廊造成迷宮,這很值得自豪嗎? ………… 在艾伯特的帶領下, 過了不知道多久,阿娜絲塔西婭終于來到了自己暫住的房間門口。不知道為什么, 她總感覺回來的路比去時還多繞了幾個圈的樣子。 “是這里吧?” 艾伯特站在她暫住的房間門口,抱著那本書,臉上的微笑表情略微透出了幾分遲疑。 “……艾伯特主教,我記得是你給我分配的房間?!?/br> 阿娜絲塔西婭終于忍不住出聲提醒了。 “這兩天事太多了, 別把我當艾琳娜,我記性沒那么好?!?/br> 艾伯特語氣十分自然,倒是對這方面并無忌諱。他一手抱書, 一手抬起微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覺得這兩天不但忙而且還特別煩, 菲爾德那對母女的哭聲簡直讓他心煩暴躁, 心力交瘁。 值得慶幸的是, 還好將那對母女早已交給艾琳娜接手了。 “晚上別出去亂晃,明天我帶你去見艾琳娜?!?/br> 艾伯特拉開房間門,回頭對著阿娜絲塔西婭囑咐道,然而剛剛囑咐完,他的神色就略微有些變化了。 剛剛開門不經意的一掃,他就注意到了房間窗臺上開放的野玫瑰。 教會內是沒有種植這類植物的。 見艾伯特的神色有異,阿娜絲塔西婭也瞬間沉下了心思,她跟著艾伯特的步子來到房間內的窗臺前,然后注意到: 她傍晚時看見的那兩株野玫瑰,原本那朵開得正好的那株也已經半枯萎了。 “怎么了?” 阿娜絲塔西婭看向艾伯特,并向他詢問。 艾伯特暫時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將那兩株玫瑰連根拔起,然后手中淡淡的熒光匯聚,直接將那些花都攪了個粉碎。 那一瞬間,已經半枯萎的那株玫瑰吞吐出稀薄的紅色光霧,正好噴在了艾伯特身上。以阿娜絲塔西婭的視角看去,艾伯特的臉前籠罩了一層粉粉的霧氣,看上去就像臉紅了一樣羞澀。 阿娜絲塔西婭感覺這場景有點搞笑,畢竟是艾伯特主教的“臉紅”,連想象都很難想象的場景卻沒想到借著這光霧給達成了。 金發的戰斗主教在那稀薄的紅